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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的作用是屏蔽修者神识,因为是渡劫后期的玄温赠与,所以能屏蔽大乘期及其以下修士的神识。此时,他便催动自己所剩无几的灵力,启动了这件法器,刹那间,无形的屏障便罩住了灵芮的房间。

灵芮身上毒素特殊,一般药物恐怕无法解读,孟亦自身也并非炼丹师,他能想到的救灵芮的方法,就是自己的血液。

没错,他的血液。

当年元婴被剖,心也被人挖了去,他却活到了现在,无非是那几个人心中有愧,为他寻来了无数天材地宝调理身体。

那时他陷入沉眠,思绪混沌,什么都不知道。等到他醒来的时候,身在九曲殿内,性命已被保住,且似乎是因为运用太多灵药的关系,他的血液有了些奇特的药效。

如今,这毒药连四大长老都束手无策,孟亦也只能试试看自己的血液能不能救下灵芮。

孟亦动作从容,从储物戒中又拿出了玉碗、小刀以及止血丹。

他先用锋利小刀将自己手腕割开一道伤口,让温热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腕流至玉碗中,等到接满了玉碗,他便捏碎了止血丹洒在手腕伤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孟亦把灵芮扶了起来,将玉碗中血液尽数喂进她的嘴中。

喂完血,灵芮的气色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变化,孟亦再度为她把脉,确认了自己的血液是真的有作用。

只是,一次喂血远远不够,至少还需六次才能将毒素完全解除。

做完这一切,孟亦端正地坐在床榻旁的木凳上又守了片刻,渐渐地,床上的灵芮面色有了红润的色泽,柳眉也不再皱的那么深,迷迷糊糊中似乎将要转醒。然而,孟亦知道她并不是真的要清醒了,因为这毒素太过霸道,一次喂血绝对起不到令其清醒的地步。

果然,灵芮闭着双眸,伸出手像在摸索着什么,却并未转醒。

半梦半醒之间,灵芮的手便紧紧攥住了孟亦素色袖角。

灵芮合着眼,似乎是做了梦,她面上有焦急执念之色,抓着孟亦衣袖梦呓般道:“师兄……师兄……柏函哥哥……芮儿要为你寻神药……”

柏函,正是孟亦表字。

第9章

孟亦静坐片刻,等灵芮渐渐安定下来,便将自己的衣袖从她手中缓缓拽了出来。

轻手为灵芮盖好被褥边角,撤了屏蔽神识的法器,孟亦施施然走出了房间。

薇罗仙子在隔壁房间,边盘腿吐息,边用神识窥探灵芮屋中景象。不稍多时,她便发现孟亦在灵芮房间内设了屏障,且自己的神识都看不破,想必这应当是宗主的手笔。

此时,屏障倏而消失,当是孟亦已经医诊结束,走了出来。

果不其然,屏障消失不过须臾,孟亦便站在了薇罗仙子打坐的房间门外,他敛眸拱手道:“晚辈已有医治灵芮之法。”

薇罗仙子闻言走出房间,上挑的美眸看向孟亦,察觉出他的气息比方才刚来这里时更弱了一些。

“灵芮已治好?”薇罗隐去心中思虑,如此问道。

“尚未,”孟亦淡声回复,“灵芮身中奇毒,毒性霸道,即便是晚辈身上的药,也不能将其一次祛除。”

薇罗仙子闻言恍然明了。

“需要几日方可根治?”

“尚需六日。”

“好,好。”薇罗仙子终于放下心来,对孟亦道,“这之后的事便交予你了,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去纳物阁那里取用,便说是我的名头。若是所需之物纳物阁中也没有,便来找我或是其他长老即可。”

如此一番说辞,足以见得薇罗对灵芮性命安全的看重。

她与其他长老如此用心,除了担忧鸿衍宗优秀后辈的性命,也是在忧心若是灵芮出了事,他日宗主出关,恐会大怒一场。

孟亦从容颔首,言语不卑不亢:“既如此,那晚辈明日再来。”

思及孟亦身体,薇罗仙子拦住他:“我遣灵兽将你送回去。”说罢,她伸出纤纤玉手,向天边弹出一道迅疾光点,欲要召唤自己的灵兽灵鸾。

孟亦淡声推脱道:“不必劳烦长老,晚辈可以自行归去,流炎马已在过来的路上。”

语毕,他转身便要离开,然而还不待他跨出一步的距离,便见天空中一道冰蓝色光芒闪过,下一瞬,一个人影便落在了薇罗仙子身侧。

正是宿歌。

薇罗仙子看到自己爱徒,先是一愣,而后笑的妖媚道:“徒儿,你来的刚好,替为师将孟亦安然送回九曲峰。”

宿歌为人冷漠,气势冰寒,闻言点头道:“是,师尊。”

说罢他转身,寒霜眸眼看向孟亦。

这一日,还是宿歌自五十年那事发生后,第一次见到孟亦。

孟亦比自己记忆中的样子更单薄内敛了些,虽然依旧样貌出众,却没有了当初那种耀眼灼人的锋芒。他神情淡漠慵懒,身量消瘦,气度姿容却更加引人注目。

五十年不见,这个当年会用倾慕温柔目光追逐自己身影的风光霁月的人,竟已变得如此淡漠羸弱。

此时,他通明好看的眸子懒懒扫了自己一眼,淡淡开口道:“不必。”

语气不亲不疏,拒人千里。

宿歌闻言,并不言语,冲着薇罗仙子颔首作别,便径直走向了孟亦。

宿歌渐渐逼近,一直至他离自己仅有半尺距离的时候,孟亦平静双眸内依旧古井无波。宿歌看在眼里,心中不知为何隐隐生出几分郁结之气。但他生来情感薄寒冷然,很快便将这一股对修行极为不利的郁结之气化了去。

宿歌挥去心中思绪后,便不经孟亦同意,直接伸手揽住了他瘦弱的腰肢,闪身便将他带到自己法器之上,语气冷然道了一句:“站稳。”

语罢便腾空而起,扶摇而去。

事已至此,孟亦便干脆在剑背上寻了个安全背风的位置站定,等待着抵达九曲峰。

他这幅随遇而安不急不躁的模样,以及将自己视作御兽和挡风屏障的做法,如果一颗石子落入水中,在宿歌心底悠悠漾起轻微绵延的涟漪。

果然,不一样了吗。

宿歌向来不是个喜形于色的人,此刻,即便他的心中多有所思,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冰冷肃穆的模样。

他目视前方,冷冷问孟亦道:“你可缺少些什么。”

孟亦闻言,并不作答。

他的此番沉默不是因为他在刻意挑衅,而是他身子虚,御剑飞行扶摇而上之时冷风拂面,衣袍猎猎,令他有些难受。

因此,他不想将力气用在可有可无的人身上,那着实有些浪了。

宿歌不等他言语,继续说道:“若是缺什么,尽管找我。”

这种补偿,五十年来玄温给的已经不少,但是孟亦并不需要。所以一直到抵达九曲峰,孟亦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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