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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之中。

很快便轮到童衡。

童衡进入阁中,便见一白发长须的老者坐在柜台前,捻着自己的胡须,摇头晃脑哼着什么。

童衡至今未见过几个修为高深的人,于他而言,筑基修者便已经是跨不去的高度,更别论金丹真人。

如今这王真人微微向外释放威压,童衡身体上就有些难以承受,脑中震荡,心中却没有丝毫惧怕。

王真人为人和善,看着他,点点头道:“小子定性倒是不错,但是二十岁的根骨竟只有炼气五层的修为,怕是灵根不佳,资质下等。”

童衡听他所言句句属实,却并未有任何羞愧之感他是四灵根,资质为最下等,这事本就是事实。

王真人又道:“小子,你莫非是迷了路才来到我这阁中。”

修真之士最为傲气,尤其在面对境界远小于自己之人时,然王真人除却一开始稍稍施压,态度却并未轻慢,是个脾气极好的前辈了。

童衡礼节周到拱了拱手,道:“弟子并非走错了路,而是专门来此。”

语罢,童衡将令箭拿出,递给王真人:“弟子是来登记进入小秘境的。”

王真人看到令箭的一刹那,气势顿变,慎重接过令箭,左右看了看确认其真实性,半晌后才将令箭小心递还给童衡,问道:“你可是九曲峰之人?”

童衡点头。

王真人道:“你且随我来。”

如此,王真人便引着童衡去做了登记。

很快,童衡便登记好。

离开阁中之时,王真人叫住了童衡,嘱咐道:“且把令箭好,别让他人看了去。”

童衡慎重点头,与王真人道了谢,将令箭贴身存放,这才离去。

看着童衡远去的背影,王真人叹了口气。

玄字令箭见令箭如见宗主。

令箭中藏有宗主十成十的攻击九次,鸿衍宗上下,凡持令箭之人所说之事,只要不伤至宗门本身,则皆尽满足。

这令箭,整个修真界也就一个,然而大多数鸿衍宗弟子都只是听过它的名字,未见过其真实样貌。时间久了,旁的人还以为那玄字令箭不过是谣传。

王真人掐指一算,从五十年前令箭被宗主本人制出至今,这还是它第一次被人使用。

宗门中大部分人都不知晓令箭身在和人手中,唯有四大长老与十二大峰主知晓,王真人得知此时还是第三大峰主告知于他的。但那居住在九曲峰上的人数十年不曾有过丝毫音讯,许多人都快要忘记此事了。

为何被遗弃的曾经天才弟子手中会有如此珍贵的令箭,王真人并不知晓,甚至于十二大峰主也不甚清楚,只说大约是宗主对那天纵奇才有所补偿。

王真人也活了数百年,经历过东陆人才辈出的那百年。那一辈天骄才子众多,单单是鸿衍宗便有吟风剑孟柏函、雷天斩宿歌与炎月鞭灵芮。其中,孟亦孟柏函作为宗主座下第一亲传大弟子,样貌清风朗俊,风姿绰约,资质惊艳悟性超绝,于修炼一途同辈中无有能出其右者,故而备受宗门弟子推崇。

而如今……

想起九曲峰上那人曾经的天人之姿,王真人不禁叹息。

他也曾是仰慕孟柏函的众多修士之一。

天妒英才,天妒英才。

王真人摇了摇头,转而又想到第三大峰主曾提到的“有所补偿”。

至于为甚补偿,缘何补偿,其中辛秘,慎言,慎言。

却说童衡离开小林峰,回到九曲峰之时,孟亦正坐在石凳上,眼神放空不知看向何处,手中正不住摩挲着什么。暖橙斜阳洒在他沉思的致脸侧,有种异世之人的不真实之感。

童衡走上前,道一句:“先生。”

“嗯,”孟亦抬眼看他,“回来了。”

“是,”童衡道,“王真人告知我,三日后在秘境入口处等候即可。”

“既如此,你便将这个拿去。”说着,孟亦将手中的物什递给了童衡。

童衡定睛看去,只见那是一枚花纹朴素的素银戒指,边角磨的有些旧了,不仅不算华丽,甚至有些黯淡无光。

童衡疑惑:“先生,这是?”

“储物戒,”孟亦淡淡道,“你灵根斑驳,虽悟性不错,却阻于资质,修为浅薄。此去凶险,当有些保命的手段。”

修真界的储物法器分好几种,其中最常见是储物袋,最贵重的便是储物戒之类的首饰。

储物戒比起储物袋,内容的空间要大许多,其上往往有禁制,能屏蔽低阶修士的探查。储物戒需滴血认主,除非物主陨落或自愿抹去神识给与他人,否则便不能被他人打开。不像储物袋,无论是谁,输入灵力便能为己用。

“滴血认主。”孟亦吩咐道。

童衡闻言,用灵力划开手指,挤出一滴血,正落在那储物戒上。

只见血与戒指相触的刹那,一道微芒闪过,血液便被戒指尽数吸了去,此时童衡再将自己的灵力输入到戒指内,便能查看戒指里面的空间。

童衡查看过储物戒里存放的资源后,皱眉将储物戒递还至孟亦眼前,道:“先生,这太贵重了,童衡不能。”

原来那储物戒偌大的空间里堆满了灵石、丹药、法器与天材地宝,都是炼气期修者可用,其间还有不少可以越阶杀人的保命法器,林林总总,数不胜数。

孟亦闻言将储物戒接了过来,而后从怀中拿出一条细绳,用细绳将储物戒穿过,细细打个结,便把它戴在了童衡脖子上。孟亦微微扯开童衡衣裳前襟,将穿了储物戒的细绳贴着童衡的身子放了进去。

细绳与其上的戒指触碰到童衡的一刹那便凭空消失了踪影。

“财不露白,你如今修为尚低,这储物戒还是莫要戴在手上,得招来他人觊觎,”孟亦边说着,边动作缓慢帮童衡整理着衣衫,眉眼低垂,“这细绳也是我当年用过的法器,可以隐匿小物什,储物戒里的东西都是些于我无用的,放着不过也是浪,你且拿去,于你秘境之行大有用处。”

孟亦为童衡整理衣衫的手指纤长好看,细腻如白玉,却也凉的彻骨。

童衡匆匆撇过两眼,便不敢再看,只不动声色退后两步,而后握拳躬下腰,道:“先生之恩,童衡纵死难报。”

孟亦闻言,勾唇露出清浅笑意,眉如远山,目若清波:“若是许多年后,你声名远扬,还不知晓能否记得我这个人。”

十年,这是童衡第一次见到孟亦笑靥,明眸善睐,通彻雅淡,只唇边一抹浅薄弧度,便教人全副心神都被吸了去。

他怔愣,而后立刻回道:“童衡怎会忘记先生。”

孟亦敛了素雅笑意,又回到平日里那副淡薄的模样,眉眼间却仍有几丝软意:“若是百年后你仍未忘,拿着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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