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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批人出来等待新的船来接应,并不同时进入,倒也不是太过引人注目。

唐溯扮作一娇俏少女,笨手笨脚的撑着船,好不容易到了百花城的渡口,不熟练的用绳索把船在岸边绑好,把用油布裹得严严实实的血衣用一块深蓝色旧布再裹了裹,伪装成包裹模样背在身上,小心的走下了船,有些茫然的在渡口四处张望。

……接应的地方是叫什么馆来着?

渡口几个刚刚卸完货物的伙夫正聊着天,一人看见一个模样俊俏的小姑娘孤零零的背着个包袱,站在渡口上茫然的四处张望,应当是远道而来寻亲或者是有什么要事找不到路。

伙夫便好心的张口喊道:“小姑娘,你等人吗?”

唐溯听闻这一声喊,这才注意到那几个伙夫,眼珠子一转,笑盈盈的背着包袱跑过去,乖巧的对着几个人眨了眨眼,嗓音清脆道:“请问,黎馆怎么走?”

那几个伙夫脸色登时一变,看着唐溯的目光古古怪怪的。

唐溯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却又一时想不出来,只能规规矩矩的看着几个人。

“呃,这个,沿着这条路走到第二个岔路口,再左转走到底就是了。”一个伙夫面色有些尴尬,指明了路。

唐溯笑着道了声谢谢,便是一转身去了那接应的黎馆。

到了那地方,唐溯才反应过来为何刚刚那几个人面色如此古怪。

哪个人听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家背着个包裹问风月场怎么走不是这表情?

……

妈的混账东西。

唐溯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青筋,深吸一口气恢复那幅无知少女模样。

这大白天黎馆自然是不迎客的,唐溯绕到了后门,后门也是死死关着。

……烦,想打人。

唐溯压着一股子火气,看了看四下无人,足尖一点掠过墙头,轻轻的落在了院子里。

院子里有几个浣衣娘正在把洗好的衣服搭在竹竿上,忽而一个人影飞了进来,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大白天有什么胆大包天的贼人进来了,定睛一看是个模样娇俏可人的小姑娘,便道:“小姑娘,这儿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回去啊,听话。”

唐溯两指往喉间一抹,一根细细的银针被取了出来,咳嗽两声恢复了平日里那带着淡淡低磁味道的青年嗓音,道:“任允死哪儿去了?”

那几个浣衣娘听见一姑娘家发出了男人的声音,登时大骇,当即把唐溯当成了易容贼人,连忙跑远大喊:“有贼人!快来人啊!”

唐溯:……

烦,想打人。

不远处的巡逻护院听闻呼喊连忙赶来,手执长棍将唐溯包围起来。

任允在阁楼备着酒,耳畔突然捕捉到轻微的呼喊,凝神一听,心里顿时一咯噔,这可遭了,不会是小祖宗吧?!

任允忙推开窗户,纵身一跃而下,衣袂冽冽而扬,足尖轻点飞檐,顷刻之间便是落在了院内。

只见一个青衣姑娘一脸不高兴的踩着一个护院的脑袋,恶狠狠道:“他奶奶的,你唐溯爷爷现在心情正烦着呢,找死。”

唐溯的声音。

任允懵了一瞬,随后缓过来,忙要去安抚小祖宗情绪:“祖宗……”

唐溯一眼斜过去,咬牙切齿道:“还不赶紧给我找件衣服!这衣服麻烦死了!”

“好好好,小祖宗你别生气,我马上安排。”任允哭笑不得,把那护院从唐溯脚下解救出来,带着唐溯回了自己那阁楼,便去给人寻衣裳去了。

唐溯立刻褪去那一身麻烦衣裙,抹下□□,伸展了筋骨恢复正常模样,龇牙咧嘴的揉了揉关节,这缩骨方便确实是方便,就是恢复的时候略痛……

看见那张黑色三脚小几上静静地摆着一坛子酒,唐溯盘着腿伸手就拿过来喝了一口,咂咂嘴觉着味道还不错,抱着酒坛子喝了个高兴,火气倒是消了不少。

任允拿了干净衣裳过来,一推开门就看见这小祖宗盘着腿大大咧咧的□□坐在桌边喝酒,喉间一紧默默地紧了拿着衣服的手,深吸一口气,面色如常的把衣服放在了一边,道:“穿上,现在是秋日,别着凉了。”

唐溯歪着脑袋看了看任允,哦了一声放下手中酒坛子从容起身,夜般漆黑的墨发散落,衬得那一身恍若莹润白玉的匀称肌理愈发好看,唐溯伸手拎起衣服抖了抖,麻利的穿在身上。

任允给自己斟上一杯酒,凑到唇边浅酌,幽蓝眼眸似有浓墨晕开,晦暗不定。

唐溯换好了衣服又重新坐了下来,打了个哈欠,看着任允道:“我饿了,有吃的没。”

任允一愣,忽然想到现在离晌午已经过了快两个时辰了,小祖宗只是早上喝了点粥,又在苏家庄那样打闹一通,估计早就饿坏了,当即站起身来,匆忙道:“我马上让人备饭,你先别喝酒了,对胃不好,很快就能吃饭的。”

唐溯点了点头,看着任允又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有些茫然的挠了挠头。

我好像忘了什么?

……算了。

苏府内,一众江湖人士看着满目狼藉的庭院,无不惊愕愤恨。

白淇适时的在一旁抽泣着诉苦:“我们大少爷一直拿唐公子当做友人,以宾客之礼好生招待,谁知道唐公子拿我们大少爷当笑话看,还说他瞎了眼拿他当朋友……呜……大少爷如今卧病在床,他却落井下石要取大少爷性命,若不是柳仙长在场,大少爷恐怕……”

“这个魔头!实在是可恶至极!”一个五大三粗的络腮胡子狠狠地一掌拍在了石桌上,“大少爷定是遭他蒙骗了!”

白淇拭去眼角泪珠,眼睛微微发红,声音颤抖着低声道:“少爷知道了的话,定然会很伤心的……现在唐公子不知所踪,苏家庄的百姓也不知逃到何处,若是他再来进犯,大少爷……”

白淇说到此处,竟是已经泣不成声:“老爷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这可怎么办啊……”

白淇本就生得好看,此时抽泣着更是梨花带雨一般的惹人怜爱模样,看得一众人好不心疼,忙出声安慰。

罗棣衡在院落里四处打量。

院子已经被砸的差不多了,原本应该是心打理过的花草奄奄的趴在泥土里,似乎是被什么重物压过,折断了茎脉,泥土里还有脚印,看起来是在接下什么招式时压出来的。

石桌上有几道深深的刀痕,应该是护院砍的,青石铺成的路上还有血迹,四处都是花坛里散落出来的泥土,还有唐溯落下的飞镖。

苏长留的房门上也有几道刀痕,室内有两枚尖镖落在地上,距苏长留床榻不过两尺,墙上隐隐有几道剑气所造成的痕迹,应当是柳君则所为。

……打得有够激烈的。

方文睿依旧一幅浮浪笑意,时不时瞥向苏长留的房门,片刻后柔声道:“方某人对医术也算有所了解,不知可否看看苏少爷?”

白淇脸色登时一沉,想到现在的情况断然不能发火,只得继续抽抽搭搭道:“少爷这病……自幼便是如此,不劳烦方门主心。”

“那看看不也无妨。”方文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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