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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都快化了。

俞斌惨叫一声,双手抱着自己的头缩在地上,嘴里不住的求饶,“法师饶命,法师饶命吧!”

第一次见到阳气这么旺盛的人,俞斌不用想之前出现的异样就是他们做的,而陵澄怕是道法高深,即使他不出手,这强烈的阳气照样可以把他灼伤。

“我没有害过人,我没有啊!”俞斌带着哭腔道,他有些害怕,害怕陵澄二话不说就把他了,死过一次的他,变得更怕死,而这次要是死了,那他就是魂归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陵澄本来就是吓吓他,也没打算对他做什么,他害没害过人,陵澄看得出来,知道他是真的害怕,有些受不了了,便把阳气了回去。

俞斌吓全身都在颤抖,就在他以为灼热感就要将自己烤化的时候,温度降下去了,动了动手,发现一点都不烫,是真的消失,他们不想了他?

危险虽然消失了,但他依旧把头埋得紧紧的,不敢看面前的两个煞神,实在是他们太可怕了。

墨懋就没有陵澄这么好的脾气,他是鬼主子,不仅可以杀鬼,还可以操纵鬼,本来就烦磨磨叽叽的人,俞斌之前的哭就已经让他心烦了,现在这个怂样更是让他看不起。

微微动了手指,俞斌的双手就不受控制的打开,露出俞斌那张惊恐万分的脸。

身体又不受自己控制了,当俞斌看清墨懋身上的萦绕翻腾的黑气,差点没吓得尿裤子了,恶……鬼?

他看不透墨懋的身份,但当墨懋一露自己的气势时,俞斌自然而然的就臣服了,这是鬼魂对于冥界太子本能反应,崔易安等鬼差能让他们感到恐惧,却不能让他们臣服,墨懋是不同的。

普通的鬼见到他,就像古代平明百姓见到皇帝一样,不得不臣服。

“大人……”

当墨懋放开对俞斌压制的时候,俞斌直接瘫软在地上,跪了下来,全身都虚脱一般,小声恭敬的喊道。

俩人小小露手,就让这个游离两年的怨魂服得五体投地,不敢生出其他心思。

“你叫什么名字?”时机已经成熟,墨懋坐回在椅子上,慵懒的审问道。

“俞斌。”

“死的时候几岁?”

“二十三……”

就这样墨懋问一句俞斌答一句,不一会就把这男鬼的事了解彻底。

俞斌的父母在他初中的时候就因为车祸去世了,留给他一套县级房子,和一些赔偿金,因为没有什么亲戚,俞斌早早的就没了监护人,靠着那些赔偿金撑过了初中,上了高中。

因家里遭了变故,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上高中时便上了普通的高中,本打算就这么混过高中三年,毕业后,也满了十八周岁可以找份工作,却在高二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孩儿。

那个女孩就是迟妙白,迟妙白的家里比俞斌还困难,母亲还是继母,父亲又重男轻女,读书都艰难。

但她外形好,有气质,又喜欢跳舞唱歌,要当艺术生是要花很多钱的,她家里根本就不可能为她出这个用。

两个家庭不幸的孩子走到了一起,俞斌被天真无邪的迟妙白所吸引,少年的爱情总是纯洁没有瑕疵,在知道迟妙白想成为艺术生,想考电影学院的时候。

已经是迟妙白男朋友的俞斌,拿出了父母的赔偿金,给了迟妙白去学艺术,也就高二高三两年,俞斌将父母的赔偿金就已经花得七七八八了,大部分都有用在了迟妙白身上。

艺考迟妙白通过了,虽然是擦边过的,只要之后文化课能过,她就可以考上自己心仪的大学。

俞斌的成绩一般,高考成绩出来后,他自然没考上,而迟妙白文化课底子牢,基础好,文化课的成绩虽然说不上高,但也不赖,于是迟妙白自然而然的被h市电影学院录取了。

到了读大学,迟妙白依旧没钱,同时也舍不得离开俞斌这个十佳好男友。

俞斌想着自己反正没有被录取,到哪工作都一样,既然迟妙白离不开自己,那他陪读就是了。

父母留给他的钱已经花光,迟妙白还得上学,学表演是最烧钱的,于是俞斌便在大学城附近租了间房子,和迟妙白住在了一起。

他白天打工,晚上就回出租屋,俩人的感情一直很稳固,他在迟妙白身上也花了不少的钱,以为俩人的感情能一直这么稳固,就等着迟妙白出名了,他们能有好日子过。

说到这,俞斌冷笑了一声,那时候的他真的是太天真,以为这就是青梅竹马白头到老的爱情,殊不知这只是他自己臆想出来梦罢了,而梦会有醒的一天,还会给自己带来惨痛的代价。

随着迟妙白在电影学院时间长了,花的钱也就越来越大,不愿意穿几十块钱的衣服,涂几十块钱的口红,每天都浓妆艳抹着,说他们班级的同学都这个样,谁还敢素颜出门。

从前那个纯洁天真的女孩,被电影学院这个大染缸彻底污染了。

俞斌舍不得放下这段长达四年感情,为了供给迟妙白大手大脚的花钱,他打了三分工,三班倒来赚钱养家,以为迟妙白会改回来,他们还能回到刚开始那质朴的时候。

结果迟妙白不仅不知道感恩,人也变得势利起来,白天甚至都不让俞斌去接送她上下课,就怕同学知道,这穷男人是他朋友。

俩人就这么磕磕绊绊的过了大三这年,大四的时候,每个导师要推荐学生进经纪公司,那段时间迟妙白变化是最大的。

早出晚归不说,还时时和俞斌发脾气,在问起俞斌有没有钱让她给导师的时候,俞斌好声好气的和她说没钱,家里的开销都是他攒下来的,也希望迟妙白能理解理解他。

迟妙白却不干了,口无遮拦的骂俞斌是穷鬼,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还让他把家乡那栋房子卖了,继续供给她用,忍了许久的俞斌,终于爆发了。

狠狠的打了迟妙白一巴掌,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迟妙白还张口闭口朝他要钱,这些年她身上穿的用的,就连上大学都是他供的。

迟妙白冷笑,说早晚会把这些钱还给陵澄,不用时时刻刻惦记着。

大晚上的就拿着一布手机离开了他们的出租屋,从那以后,迟妙白就更不经常回家,有时甚至要十天半个月才能看到她的人影。

俞斌跟踪了迟妙白,看到了让他恼火的一幕,只见迟妙白有说有笑的搂着一个中年男人,从校园走了出来,比和他都还亲密。

俞斌虽然软弱,却不是懦弱,但这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怎么可能忍得下去,冲上前去把那中年男人打了起来。

那时候冲动打人的俞斌,并不知道自己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死神就要降临到他的头上。

中年男人身材高挑,行动敏捷,俞斌不仅没讨到好处,反被他揍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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