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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分家了

中午下学,展放背着装着笔墨纸砚的竹书箱,从学堂出来,脸色有些不好看。

等在外面的小厮阿宝、阿贵极有眼色地迎上前来,一个给擦汗扇风,一个接过书箱。

“少爷,咱去哪儿?”

阿宝这是问去哪吃饭呢。

他盯着自家小少爷唇红齿白、一看就是从小娇生惯养的面庞,心里却升起一丝同情。

无他,谁让自家少爷不得父母心呢。

小时候还好些,阿宝还记得小少爷磕坏了膝盖,主母代夫人还曾伤心地落泪了呢。

可小少爷越长越大,如今的夫人连见都不愿见他了。

这不,这炎炎夏日,中午本该由家里的马车来接家去,吃了午饭,睡个午觉才对。

但是这待遇自少爷十岁那年就被了。

原因是夫人嫌他太爱闹腾,借此想磨一磨小儿子的心性。

只是,这一磨到如今已有五年了……

正这时,阿宝就见小少爷撇了撇嘴角,哼出一声:“百味楼。”

百味楼可是许久没有去了,阿宝馋了那里的好味道,心中一喜,响亮地应道:“好嘞!少爷小心脚下……”

百味楼是容城名头最响的酒楼,足有三层,里面饭菜味道最为别致,装潢得也算富丽堂皇,当然,这里的消自然就不低,往来多是容城有名有姓的豪富。

展放小少爷穿着一身学堂制式粗袍,头戴书生帽,带着两名小厮不疾不徐地从远及近。

他衣袍下摆有些皱。

这衣服材质就是这样,只要弄上痕迹,除非洗一遍熨一遍,不然是不会平整的。

他这般大摇大摆进了百味楼。

百味楼的伙计乍一看这衣服就不太想招呼,可见了那张俊俏出众的脸,登时热情起来。

“展少爷?!”

伙计热情洋溢,迎上前来,直接带着人去了二楼的雅间。

“您可好久没来了,今儿个打算用些什么?”

展放走了一路受了些暑气,心里不耐烦,推开雅间窗户,一手托着腮,盯着外面的绿叶红花发呆。

阿宝机灵地答话:“就挑最贵的菜肴来上四五个。”

伙计面带笑容地应下,然后出去了。

阿贵一路闷不吭声,此时把背了一路的书箱放下,脸上身上已经起了一层热汗。

阿宝给他在主桌一侧的小桌倒上一碗粗茶给他喝。

两人全程挤眉弄眼,不敢发出大点的声响。

每当少爷这个表现,就代表他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少爷……其实是有点吓人的。

过了会儿,上来一桌菜。

阿宝在一旁侍候,展放挑着捡着用了些,就觉得腻歪了。

“我不吃了,这些你俩分了去吧。”

“哎!”

阿宝和阿贵笑开了花。

展放就在主桌边喝茶水,边欣赏窗外的景色。

等那俩小厮吃饱喝足,他又消磨了半下午觉得有些困倦了,才打道回府。

叫百味楼给记下帐,阿宝去雇了辆驴车,展放在车里迷迷瞪瞪晃悠着回了家。

他们家在容城城郊的满山镇。

容城是一座小县城,规模也就比满山镇大那么一点,繁荣富裕程度的差距也不大。

城中许多富户在满山镇都有宅子,因为从满山镇去他们名下的农家庄子更方便,而且最重要一点据说是满山镇风水好。

曾有家富户从满山镇起家,全家一举搬去了容城。

接着生意就开始走下坡路,到后来不过闹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贼祸,那家人全家都死了。

风水这一事就被传的神乎其神。

虽说满山镇也算是繁华,但是像有些资源,例如秀才开的学堂、高档些的酒楼、服装首饰、胭脂水粉的商铺等,这些还是容城的更好。

从容城到满山镇,坐小驴车要走近一个时辰。

坐马车就要快些,半个时辰足矣,但是马车不太好租,就展放下学堂的时辰,多数是租不到的。

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子,展放连衣服都没脱就卧倒在床,想睡个昏天暗地。

结果在这时阿宝进来传话。

“少爷?”

“夫人派人来请您去呢。”他道。

展放神一振,对上阿宝喜气洋洋的表情,止不住也流露出些微笑意。

阿宝边服侍他换了套衣衫,一边在他耳边小声嘀咕着:“夫人已经好久没见少爷了,估计是想您了,穿这套红色的衣衫好了,红色最衬少爷您了……”

果然,穿了红色外衫,展放由那个颓丧的小书生摇身一变,成了俊美的小公子。

气神饱满,灼灼如初升的朝阳,朝气蓬勃,一看就让人心里喜欢。

展放揽镜照了照,对这样的自己也是满意的。

他眼角含笑,一路脚步翻飞,进入后宅代夫人的院子。

然而还没进去就叫丫环给拦下了。

“小少爷,您怎么才来?夫人已经去了前厅,族老和大少爷也都去了……”

展放拐弯的步子顿了顿,速度就慢了下来,那嘴角也僵硬地放下了。

“少爷……”

阿宝小心瞥了他一眼,不安地催促。

虽说有大少爷在一准没好事,但是族老在的场面下,若是去的时辰迟了,又会有难听的话了。

展放硬生生将这一段路走出去法场的速度。

阿宝心里着急,却不敢硬催。

再怎么磨蹭,展放还是到了前厅。

代夫人坐在上首,一侧坐着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

另一侧是三位留着长须的老者。

见他进来,代夫人不悦地道:“阿放,你怎么这时才来?!”

“你可知让诸位族老等了你多久?”

展放没有回答,懒懒坐在长兄下首,脸上没什么表情。

代夫人无奈叹了口气,向着一旁的为首的族长说:“您瞧瞧他这副样子……”

族长:“夫人可是决定了?”

“决定了。”

展放面无表情听着,由座上的母亲、兄长,和族老开始商量财产分割。

展家老爷三年前死在去农庄查账的路上。

当时突发泥石流,仆人和马车都被埋在下面,半个多月才将人挖出来。

自那之后,家里主事的就是代氏和长子展川泽。

代氏虽然出身商贾之家,但是大字却不识得几个,账本、生意基本都是长子做主。

这时另一名族老看了眼展放,见他一十五岁少年,身量都还没长成,就要被母亲和兄长扫地出门,一时于心不忍。

“阿放年不过十五,代夫人就忍心让他离府而居?便是分家,又何不分给他些产业傍身?也得以后总是牵肠挂肚……”

代夫人扶额,一副为难的样子道:“族老,非是我这做母亲的狠心……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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