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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让皇帝以为他们恃宠而骄,自以为是。

吩咐人下缉拿廖老虎,两人便研究着怎么写奏折去了,这折子因为事关皇亲,所以得从密折的通道走,两人也不想经过文书、师爷之手,一起打了草稿,然后冯铮执笔。

卢斯这些年也练字,可他大概真是没写字的天分,无论怎么下力气练,也顶多是让狗爬的字变成了乌龟爬的字而已。反而是冯铮,跟着他一起练,如今已经能写出铁画银钩的一笔好字。

写了六七份底稿,卢斯把作废的底稿全都烧成了灰烬,冯铮也写完了最后一个字,将奏折打开,晾干。

“铮哥,你稍后把折子送进宫去,我廖老虎家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他们这奏折少说也花了半个多时辰了,可是廖老虎那边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这情况分明不对。

第240章

“……好。”冯铮想跟着一块去的,可是想想现在有了变故,才确实应该更早上达天听才好,只能点了头,“你注意小心着,莫要大意。”

“知道。我有分寸,放心吧。”

两人于是分道行事,冯铮直接进宫,卢斯则寻点了五十人,向廖老虎家而去。

前一批派过去的有四个小旗,这半天没回来,必定是出了事。但不会是什么血溅当场,全军覆没,他们怕是出了变故,给扣住了。廖老虎没这个胆子,更没这个能耐,怕是陶国公廖世军出面了。

陶国公还是先帝时,跟着大将军沙场奋战,杀出来的第一批国公。第一代陶国公就只有一个儿子,当时乃是重伤之中封公,皇帝承诺三代不降等,算是给老将临死的慰籍。

第二代国公乃是第一代国公的二子,原本老国公的长子已经丧命疆场。这个二公子本来就不是按照承袭爵位的标准养的,多少有些纨绔的性子。但耳濡目染跟着老爹长起来的,基本的品德和能力都还过得去。只是大将军和先帝都要给廖家留着他这一根独苗,过去他父亲的老兄弟也都偏帮着,所以,这位公二代不知道是彻底放飞自我,还是上进无路自暴自弃,反正就是玩得有些疯。

他不是在色上头玩,他是玩山崖跑马、木筏横渡、大江泅渡,等等放在现代叫做极限生存的东西。刚二十五岁,他攀爬一处险峰,摔死了。幸好在此之前,他已经跟王妃留下一根独苗。

第三代国公,七岁就成了国公了,但是他娘和奶奶在世,有大人能护住还是湿好事。但是这两个女人呢,大概是死男人死怕了,对这个孩子过分的管制,一个男孩子,十八岁该找老婆了,开阳城里还没人见过他呢。娶的第一任老婆也是一位勋贵武将之后,结果,三朝回门,他媳妇回了家就闹着陶国公是个傻子,死活要和离了。

这事闹腾了一年,陶国公洞房的时候还叫妈、喊奶奶。挺大个人,吃个饭得让人喂。撒尿还得让人哼歌等等事迹,已经便传开阳了,最后,两人还就真和离了。

最后,三代国公娶了个商人家的女子。他走得更早,二十四就死了,病死的。他奶奶和妈受不住打击,一起去了。

陶国公就又变成寡母带孩子的状况,这孩子就是现在的陶国公廖世军。很多人都想着看一个商家女寡妇的好戏,毕竟这么多年过来,一代陶国公的老兄弟已经一个都不剩了,廖家的后宅女眷又太奇葩,没能巩固住老交情,也没拓展开新交情,陶国公府就是孤家寡人了。

不过,廖世军少年的时候,先是进国子监,然后靠着在国子监寻到的人脉,总算是到了皇帝跟前做了御前侍卫。

几次办差都是有惊无险,但是,廖世军三十多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染上了大病,在家里躺了一年多才重新出来见人,可他让这场病伤了肺,还有传言是肺痨。这情况,他别说是起复,就是进宫都进不去了,已经算是彻底的废了。

廖世军就是这么一个赋闲在家,除了享受生活和生孩子再没有什么事的勋贵。只是因为他国公的身份,以及怎么说是当了一阵近臣,在皇帝跟前大小有些脸面,所以在开阳府比那些彻彻底底的富贵闲人,还算是有些体面。

这么一个人,他突然纠集一群亡命之徒,还让他们在各处行盗匪之事,这是要干什么?

冯铮进宫进得很轻松,他刚在候见室里头坐下,有武臣想过来跟他说两句话,外头就叫进了。

皇帝在上头龙书案后头,太子在边上搭着个小书案,两人跟前都是一摞摞的折子。

“冯卿,一个盗匪的案子,又闹出事来了?”看冯铮进来,皇帝撂下笔,动了动肩膀,示意太子继续忙。太子悄悄对冯铮做哥鬼脸,继续看折子了。

皇帝觉得,这无常司也是够邪乎的,往常没事,或者是小事,但是交给他们一查,十有八九都得查出来大事来。

“臣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大事。”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其实不太好,可确实现在还什么都拿不稳,他们是为了以防万一才进宫来的。

皇帝抬手,示意折子递上来。冯铮和卢斯的折子当然不能把齐秀才的经历事无巨细写上去,只写了查盗匪,顺着盗匪查到了廖老虎的身上,又从廖老虎引出来了陶国公。

皇帝看完了之后,叹一声:“廖世军啊……”

皇帝不是个喜新厌旧的,他很念旧,廖世军这都是快二十年前的人了,可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不过看皇帝皱着眉头的样子,他显然也不知道廖世军这是要干嘛。那就不是什么朝廷党争,争到要动刀子。

“廖世军为人豪爽豁达……”皇帝顿住了,二十年前是豪爽豁达,二十年后的现在远离中枢如此之远,那人还是当年的人吗?皇帝犹豫了一下,“毕竟是国公,需给他体面,朕写一封圣旨,叫个人跟你们跑一趟吧。”

毕竟是国公,不能,无常司说一声“谢谢,我们有事情需要您协助调查”就给带走了。但是这种弄了一群盗匪来开阳的事情,也不能不查,那就给个钦差。有事就请出圣旨,把陶国公也请走,没事就算了。

“父皇,儿臣想去。”一直老老实实的太子,却开口了。

皇帝摇头:“是要给陶国公体面,但还没到你去给的地步。”一国太子储君,本朝实权国公都没几个需要动到他的,不过皇帝说完了,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是还没死心啊?”

“嘿嘿嘿,父皇……”太子嬉皮笑脸。

皇帝看他这样,一时大概也起了童心,回以:“嘿嘿嘿。”

“父皇你是答应了?”太子眼睛里闪烁着。

皇帝倏忽变脸:“没门。”

“……”qaq

“你有事想跟两位爱卿商量,那就自己去找。别非得掺和到公事上去。”

“是……”太子蔫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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