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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来,就会被人发现,这就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在外头一样能安稳的生活,你何必要进宫。要进宫,你就不只是要做小,而是还要做大。你这样的人,要做个大太监……本官可真是不放心啊。”

刘长春那样的太监,卢斯都无所谓他做大,因为刘长春别看贪,但同时他又很能分得清楚轻重大小,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太子到现在都没让这个老太监回家吃自己的原因,也是为什么这回这件事从他那爆出来的原因,很多人自以为已经拿准了这个老太监的脉,实际却根本不是。

卢斯闭嘴了,还等着安从苒继续“说服”自己呢,他也好顺坡下,答应下来,好让他说出与安老爷相熟的官员。谁知道安从苒就低头不说话了,反而闹得卢斯后悔,不该在刚才说得太明白,而是给他留条后路的。让他有个可以让卢斯假意答应的台阶。

“安老爷的事情,你若是不愿意说,也就罢了。左右安家的家仆也抓到了不少,总有愿意的。”

这时候又有无常过来耳语徐泽安带来了。

徐泽安哭哭啼啼的就被带上来了:“大人,奴婢冤枉啊!”他又看见在一边跪着的安从苒,就要扑过去抓他,“你这个贱人!你都胡言乱语了些什么东西!!!”

安从苒吓得打哆嗦,幸好无常过来,把徐泽安拽回去了。

卢斯看着他们俩,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就是觉得,这两个人这番动作是做戏,他的手在椅背上轻点了两下:“徐泽安,你将你与安从苒认识到如今的经过,都说来听听。”

“是!是!”徐泽安一直盯着安从苒,神色间威吓的意味很浓。可等卢斯问话,他又立刻转过头来,一脸的谄媚和恭顺。

徐泽安交代的,到是跟安从苒交代的差不多。

他去个茶楼喝酒,安从苒也带着一个从人去了,他走的时候,对方也从茶楼里出来了,安从苒有那样的样貌,却不做士子打扮,安从苒又知道他绝对不是开阳那个达官贵人家里的公子,立刻就动了心上去攀谈。

“……可绝对不是奴婢将他抢走的,他早不出来,晚不出来,非跟着奴婢一块出来,那不就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吗?”

安从苒讲述案情的时候,尽量把自己说成一个无辜者,一个只是听命行事的混混沌沌的可怜人。徐泽安则相反,简直就是怎么遭人恨怎么说话。

卢斯都忍不住质问他:“别人跟你一块出门,也是错了?”

“大人,您不知道,奴婢是定着点的,隔三差五都要去那个茶楼,给奴婢的干爹办事……”徐泽安谄笑着,“所以,到了那个时候,茶楼掌柜的都会跟无关的人支应一声,让他们别出来。”

“那备不住有愣头青呢?”

“是,确实有愣头青。遇到那种人,奴婢也就让了,毕竟,不能坏了太子的名声不是?可是,您看这位,他长成这种样子,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身,他像是个愣头青吗?”

强全世界,小门小户出身,颜色殊丽的人,必须要尽量低调。否则面对的就是真实的强取豪夺,卢斯见过不少。尤其这要是被特别叮嘱了,还窜出去的,那绝对不是傻白甜,那是自愿上钩的鱼。

同时,徐泽安这番话也告诉他,徐泽安去茶楼并不是一件突然发生的事情,而是很频繁的,众做周知的。

“你继续说。”

“是。”

见着安从苒,徐泽安立刻就知道这人是一件礼物,然后他就把人带回去了。不过他没碰,他也知道,这样的人,他碰了就可惜了。不过这可不是为了安从苒可惜,是为了他自己。把人送给出去,他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等到安从苒的爹,安盛来了之后,两个人更是一拍即合。

之后的事情,就与安从苒讲得差不多了。勾引太子的事情,他也并没有隐瞒。

“逍遥散是哪里来的?”

“安从苒他弟弟,安从业给奴婢送来的,奴婢真不知,它是那么个害人的东西啊。”

“把安从业带来。”卢斯点点头,安从苒跟徐泽安,这两个人他们所说的内容,卢斯听着还是都合情合理的。可同时,却又让他觉得有些古怪。

安从苒且不提,徐泽安……等于从头到尾宫里头的事情,就都是徐泽安一手操办,顶多就只有一二帮他办事的狗腿子,真的,除他之外,宫里就这么干净吗?可要是有旁人,是谁能让徐泽安这么小心谨慎的保护,不让对方跟这情况有丁点的沾边呢?

可真是麻烦啊,之前还以为这案子麻烦就麻烦在一抓一大串,阴私黑暗全都要翻腾起来呢。谁知道他现在连翻泥的铲子还没找着呢。

安从业稍后也来了,这人张着一张忠厚脸,任谁看见,都以为他是个好欺负的老实人。结果……人不可貌相啊。

“你是安从业。”

“小、小人、人、是!”安从业说话都打着磕巴。

卢斯仔细盯着这人:“捅破天的事情你都干了,你就真的胆子这么小?”

安从业呜一声就哭了出来:“小人、小人真、真不知、知道!”因为哆嗦得太厉害他好像还咬着了舌头,说完了话,他就匍匐在地,大哭起来。

“说说,你们家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你爹是干什么的?家里都和什么人有来往,你说得好了,还能有条活命在。”

有那么一阵,安从业哭得更大声了,哭过之后,他就趴在地上磕磕巴巴的说了起来。

首先,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安从业。他娘是他爹的外宅,可是从他记事的时候开始,他就没见过他爹了。所幸,他爹临离开之前,给他娘留下了个铺面,十几亩田地,他们母子俩还算能够不愁吃穿。

可就在他十七岁的时候,突然一个他爹就出现了,也就是安盛安老爷。他就开始跟着他爹到处跑。不过他不懂做生意,都是他爹说什么,他做什么。原本在他爹什么还有七八个“兄弟”,可是这些人渐渐的都消失了,偶尔也会新加进人来,比如这次就多了老二安从苒,还有老四安从新。

不过,一直跟着安老爷的,除了他自己外,就只剩下一个叫安从林的大哥。

卢斯“嗯”了一声:“那么……安盛都让你干些什么,又让安从新干些什么?”

“小人就是给各个老爷送些东西……”

“徐大公公可是说了,是你把逍遥散送给他的。公公们的戒心都重,更别提是伺候着太子的。尤其这种能粘上味的东西,你一句话都不说,把东西塞给徐公公,然后徐公公就也二话不说巴巴的捧着逍遥散给杨公公送去了?是你傻,还是你觉得我傻?”

“徐公公!您可不能害小人啊!小人就是送个东西!”

徐泽安其实一直就像说话,可是卢斯那眼睛看似一直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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