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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皇帝看着卢斯:“你从何处知道的那罂粟之毒,可能治?”

“启禀陛下……”这tm的最不想别人问的问题,结果皇帝问了,咋办?卢斯脑子里转得飞快,用行礼给自己争取时间,“臣是在臣的家乡,见过有人用那罂粟。”

“你的家乡?”

“对,小民的家乡,卢家村。小民也不知道那东西是如何流传进来的,村中有族老嗜此物,闲暇的时候,就躺在炕上吞云吐雾,说是可修为神仙。有同村的孩子好奇,也去吞吐了几回,便染上了瘾头,那之后他们的反应,臣看着如何也不像是吃了仙药,到是跟吃了鸦片一般了。”

反正不能说是上辈子看见的,那事除了冯铮之外,谁都不能告诉。秘密这东西,知道的超过三个人,就再也别想隐瞒住了。

反正卢家村的人死的差不多了,当时活下来的也都是年岁不大的男女,还都是村子外围人家的。那些人并不知道祖老平时都干什么,只会怎么妖魔化怎么说。

“这等害人之物,竟然已经在我大昱的境内流传开了吗?!”皇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因为呼吸急促,所以胸口剧烈的欺负着。

瑞王赶紧过去,到了一杯水给皇帝灌了下去。

“去……带着他去看看你大哥。”

“是。”

大哥?太子还活着?

卢斯其实不想去看的,这种大秘密,让他知道真的好吗?

可现在说不想去也不行了,只能跟着瑞王出来,进了另外一间屋子。

这屋子一开门,里头扑面而来的潮热空气,就差点把卢斯给顶出来。瑞王也知道他不好受,站在门口等了一会,等他适应了,两人再迈步进去。等到进去了,才发现这空气不但潮热,还有一股子酸涩的异味。

屋子里点着大蜡烛,照得还算清晰,依稀能看见有个人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卢斯就见瑞王眨了眨眼,然后抬胳膊用袖子擦了一下。

“我哥睡着了,咱们出……”

“啊!”床上那人突然就扑出来了,“给我香!给我香!”

卢斯吓了一跳,才发现他是被链子拴在床上的,基本链子裹了棉布,但依旧是把他的两条手腕子都勒出了血来,他也不顾,就一声接着一声的嗷嗷乱叫。

瑞王赶紧带着卢斯出来了,卢斯计算着时间,知道这才是戒毒的开始,他们这年代没有减轻反应的替代药物,就得硬扛着。

“没办法让他好受些吗?”

卢斯摇头:“据我所知,至少得撑过去一个月,但是,身上的瘾好消除,心里的隐不好消除。”

“这东西……害人啊。”瑞王点点头,“其实我哥……”

卢斯等着瑞王继续朝下说,可是瑞王说了个开头就打住了。

“之前假传圣旨的太监,还有跟着他一块的那群人都已经被料理了,虽然有点急切,让你没办法审问了,但那也是无奈之举。”

“臣明白。”卢斯点点头,那圣旨他们可是见过的,确实是真货,不管一个太监怎么把这东西弄出来的,这严重性只要是传出去,那朝廷和皇帝的威信都会大受打击,还会给小人可乘之机。

皇帝不想事情闹大,就此打住,斩草除根,也是可以理解的。

“别说臣……”瑞王嘀咕了一声,可又摇了摇头,“算了,随便你们。你也不用担心假传圣旨的事情再出二回了,这一次都是实在凑巧了的。”

“我明白。”

瑞王嘴角略略上翘,笑了一下,转身找人送卢斯出宫了。虽然他许多话都说的不甚清楚,但卢斯也选择了不问。

即使他差不多明白瑞王要说什么他是认识那位太子殿下的。

即使时隔多年,太子那脸上也有些面目扭曲,但还是能认出来,他正是当年在食谷县大牢里,跟着他们一起躲藏避难的,胡大人的小儿子胡叔礼。避难之后,就再也见不着胡叔礼这个人了,当时卢斯就猜到了这不是个小人物,可没想到真是个大人物啊。

可惜,大人物现在已经是个死人物了。

卢斯不管皇帝为什么这么干,这个决策时绝对正确的,并非是拍皇帝马屁,毕竟他自己心里想的什么,皇帝也不知道,也并非是因为他跟瑞王更熟悉,而是太子是真的不能再让他继续在储君的位置上呆着了。

戒毒除了身体上的隐之外,还有心理上的,复吸的概率是可怕的,别说什么欧米那么多人吸不都能戒吗?亚欧人种对毒品的依赖性也是不同的。

感谢鼠哥,感谢他想起来就办一次的全员禁毒教育_(3」∠)_

太子这个样子,真就是彻底的废了。如果他还是太子,进而使皇帝,这个国家也就危险了。一个瘾君子已经不是人,而是鬼了。

出宫之后,卢斯直奔大理寺牢,他要去审那位淳安老道,路上他就想着,这次的审讯可能比他预想的要轻松得多。

“啊!!啊!给我药!给我药!”即便监牢里本来就总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惨叫与哀鸣,但如今这大理寺牢里头,寻常人都不敢叫了,只剩下那些个明显不正常的嘶喊,两边的监牢里,一个个的犯人都用手捂着耳朵,蜷缩着身子。

这情况果然如卢斯预想的,可他真是丝毫也不觉得高兴。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吃了什么。”带路的狱卒在边上一直偷眼看着卢斯,“这反应也太吓人,小人们只能把其他人都捆起来,把那个主犯关在了死囚牢里。”

卢斯点点头:“麻烦了。”

“不敢!不敢!”这狱卒一个哆嗦,窜出去两步。

看来,这是以为卢斯就是喂药人,把一群出家人祸害成了那样。

卢斯也不跟他浪口舌,前头能看见自家的无常了,淳安应该就是被关在那了。

跟自家的无常见礼,卢斯推门进去了,同样是几天不见,这老道比皇帝的变化可是大多了,如今他只穿着里衣,可身上也已经是脏兮兮的了,头发胡子都打着结,连嘴巴在哪都看不见了。

死囚牢是用铁链把人整个吊起来,如今他被吊着兀自挣扎不休,铁链子让他挣得哗啦作响。

等看见有人进来了,淳安更是嚎叫个不停;“药!药!药啊!”

他这个时候是没有任何理智的,卢斯也不着急问,就靠着背后的墙,看着他。等过去了大概有两个多小时,淳安整个人都瘫了下来,他张大了嘴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睛直楞楞的看着一寸宽半尺长的通风口发呆。

“还想要药吗?”

淳安的眼睛瞬间就转过来了:“要。”他嚎叫了那么久,喉咙里怕是都喊出血来了,如今说话,声音嘶哑难辨。

“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就给你药。”

淳安别扭的歪着脑袋,扭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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