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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折进去。

“我也知道这案子太过骇人听闻,这么说吧。办案的人我给十日的期限,不是查出罪魁,但只要能给我个线索,便可以继续查下去。”

下头卢斯和冯铮对视一眼,齐齐迈出一步:“大人,属下愿往!”

钱老头年岁越来越大了,他们俩早就该从老头的翅膀底下钻出来了。

这案子太邪乎,别人都不敢伸手,他俩伸手了,那就没人多言了。胡大人不是耳聋目盲的糊涂官,这些年惠峻多少有些案子,这两个少年人都能快速破案,他并不因卢斯的年岁和白无常的狠辣名声而疏远,相反,很是信重这个少年人。

两人了胡大人的手令,告辞回去拾东西。但到了门口,卢斯突然停住了脚步:“铮哥,你先回去帮我拾一下,我去找一趟秦归。”

“现在就去?”

“嗯,赶早不赶晚。”卢斯摊摊手,一脸生无可恋的转身回去了。

尼玛他真不是做媒人的料啊!他先是让柳氏帮红线留意的,柳氏这些年来已经好很多了,可一把这事交给她,柳氏当天就病了。大夫来了一看,忧思成疾。卢斯表示“这事不用你管了。”转天就能下地喝面汤了。

卢斯也曾私下里暗示红线可以“自由恋爱”。却惹得红线大哭,后来差点找根房梁上吊其实已经吊上去了,多亏玲玲发现得早。那之后,卢斯再也不敢多嘴了。

壮班的衙役干的时候击鼓排衙,掌刑打人的营生。所以若是有人过堂,都会给这些人递上一个红封,以求安稳。要是没人过堂,壮班的日子就惨了点,他们就去守库,跟库丁干一样的活。

卢斯找着秦归的时候,他正守着火盆烤饼呢。看见卢斯进来,秦归赶紧把插着饼的火筷子扔到火盆里,站起来拱手作揖,道一声:“卢捕头。”

“秦大哥快别多礼,我这是……打搅你吃饭了吧?”三班衙役,都是老头调教出来的,冯铮和卢斯也跟着搭把手,所有都认识,也都知道这些人性格怎么样,可是卢斯除了冯铮之外,还真没仔细打量过谁。

“没,一会再吃也一样。”秦归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说。

卢斯心说:原来是个愣子。不过,这位愣子的衣着打扮很干净,也很整齐。

他特意仔细看了看秦归的袖子边,还有绑腿。现在正是隆冬时节,卢斯偶尔都会打个喷嚏喷出鼻涕来……他爱干净,随身带着手纸,可许多衙役却没这良好的卫生习惯,有鼻涕了拿袖子一抹便罢。还有那吃饭之后,擦嘴也用袖子。衙役的衣裳是箭袖,也即是窄袖的,于是袖口让他们的鼻涕弄得锃光瓦亮的。

至于绑腿……很多人是几年都不洗绑腿的,还有人弄丢了一根绑腿,就随便找一根,反正那就是两根布绳子。绑腿要么是脏成了混沌色,要么是左右颜色不一,大多数人是两者都有。

秦归的袖口和绑腿都很干净,比不上卢斯的,但反正不埋汰。

“秦大哥,你这衣服可都是自己清洗的?”卢斯坐下,又看一眼插在火筷子上的杂粮饼子,这绝对是真全麦的,明显看见麸皮。卢斯随手把饼拿起来了,麸皮比重挺高的竟然还不散,摸着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硬邦邦的,“这饼子也是大哥自己做的?”

“是自己清洗,也是自己做的。卢捕头要是饿了,能给小人剩一半吗?”

卢斯顿时就笑了,愣子有愣子的好处啊,直肠子,不作伪,虽然穷点,但等回来把他调到快班,他和冯铮带着,总少不了一口嚼头:“秦大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娶我姐吗?”

“啊?”秦归张大嘴巴,大概是这辈子头一回遇见说话比他还直的,直接就懵逼了……

卢斯吹着口哨,回到了家里,但推门的手突然又有些犹豫好像这么快下决定也不好啊。

“站在门口做什么?”片刻后,冯铮把门打开了,“怪冷的,快进来。”

卢斯进来后,道:“我跟秦归定下了,但是不是太快了?”

“不快了,再等些日子,姐姐进了二十,那可就不好了。况且,秦归也是衙役,回来把他调到咱俩眼皮子底下,有什么事不怕的。”

所以说成家为什么要门当户对呢,也是为了都在同一个阶层里,娘家有什么事也能护着。

“也是。那我去跟姐姐与娘把这事说一说。”

“去吧,一会你回来,咱俩商量商量案情。”

“好。”

柳氏、红线与玲玲都在灶间,红线坐在马扎上看着火,柳氏站在平底大锅前烙着煎饼,玲玲站在另外一边,接过烙好的煎饼卷起来码放在一边。这还是搬到惠峻之后,女眷们新学会的手艺。

煎饼是豆粉、高粱、玉米面混合加水调成糊状,在平底锅上烙的。没有什么固定的比例,都是看家里有什么加什么,看着来的。这东西保存的比粗粮饼子还长,新鲜的时候吃不了还能切成条,晾干,回来做菜汤的时候放进去。现在是知道他们要出门了,做干粮。

“娘,出来一下。”

“哎!红线,你来接受。”柳氏利索的把锅上的煎饼揭下来。

红线默默地接手摊煎饼,玲玲也自然的坐在了马扎上看火。

“娘,我给姐姐说了一门亲。”

“说好了?!”柳氏双眼露出惊喜,“菩萨保佑啊。”

“娘,你也不问问是哪家?”

“你对你姐姐,没的说。”

“我找的是秦归,壮班……娘?”刚还说没得说,脸上都是惊喜的柳氏,听他说了是谁,表情立刻就变了。

“栓柱啊,你说的是不是……那个松阳巷的秦归啊?他不是命硬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吗?”秦归的命硬可是很有名的,柳氏自然也听说过。

“娘,这话你也信?他要是真命这么硬,不是先该克的就是他那些倒霉亲戚吗?为了夺人家财,毁人名声,这事你看得少吗?况且,他娘可是把他养到十四才死的,那是熬坏了身子。”

“这倒也是……不过、不过还是找人合一合八字吧。”柳氏点点头,可还是大着胆子提出意见。

“娘说的没错。”柳氏会这么提是因为她真正关心红线,否则留红线在家当个老姑娘,如丫头一样的服侍柳氏岂不正好?卢斯不会在这件事上驳她的面子。

“且……这事要是真的成了,咱家的嫁妆可要怎么给啊?不是我吝惜钱财,给红线的好东西我都好好攒着呢!只是,这秦归家里太低,咱家给得少了,怕是人家看低了红线。给得多了,又怕那男人起了别样的心思。”

“娘,无妨的,管他好心思坏心思,有我在世一天,他就得给我供着我姐。”两口子过日子,可不是两个人的事,现代尚且如此,更遑论古代。

“你姐是个实心眼,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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