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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向宝闷闷不乐的和裘祺道别回家。

封煜为防别人认出,戴了顶黑色的鸭舌帽和墨镜。因为与毕向宝同路,就和毕向宝一起走了。

夜色漫漫,冷风扑面。元城是临海城市,还没到冬天已经比其它地方冷了好几度。裘祺裹紧外套,和帝晁天一边散步消食一边往家的方向走。

城中心烟红酒绿,正是夜市热闹的时候。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车如游龙,夜空都映亮了半边。

“没想到还有和你一样的存在。”两人沉默的走了好一会儿,裘祺觉得有些尴尬,于是找话题聊。

“我和封煜是老相识,我在墓里睡了多久他也跟着睡了多久。他也一定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醒过来。”帝晁天的脸在变幻的光线下变得忽明忽暗,裘祺看不出他在说这话时的表情。

裘祺终于有机会问出自己心里一直想着的问题:“你们为什么会睡那么久?”

“太久远了记不清什么原因。反正我们都以为会睡到化骨为止,谁知道却被你和那几个人闹醒了。”

“化骨?”

“就是你们说的死亡。”

“龙和凤凰也会死吗?龙且不说。凤凰浴火,涅盘重生,怎么会死?”

“切。世间哪有什么生命能永生不老?就算能活一万年,一亿年,到最后也会化为尘土。什么长生不老,永生不死都是骗人的。”

裘祺像听到了什么惊天秘密,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帝晁天终于把视线投到裘祺身上。

裘祺的脸随着光线闪动而变幻莫测,眼角的泪痣像活了一般。他瞪大眼睛正痴痴傻傻地望着自己。

帝晁天觉得好玩,抬手捏住他有些婴儿肥的脸:“我真这么好看吗,你总一脸欲求不满的看着我?”

裘祺心里还有很多问题想问。

比如他为什么要睡到化骨为止?这世上是不是还有和他与封煜一样的存在?比如神话里的玄武,白虎,白泽,麒麟之类的?

还有,他们为什么要睡在那个墓里?那个墓又是谁的墓?

被捏着的脸感到一阵发疼。裘祺听清帝晁天的话后脑里所有问题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他张张嘴想反驳,想了半天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脸反而憋红了。

谁谁谁欲求不满了?

☆、互相喂鸡汤

回到家里,帝晁天已经迫不及待的边往浴室走边脱衣服。裘祺跟在他身后一边将衣服捡起一边无奈的喊:“你到浴室再脱衣服,不然会感冒。”

帝晁天却充耳未闻,进了浴室就打开莲蓬头化成原形在扑腾。

也只有在洗澡时帝晁天才特别像个孩子,可见他有多喜欢洗澡。看文献上对龙的多数描写都与水有关,他这么喜欢洗澡也情有可原了。

裘祺把他的衣服放好走去浴室,经过厨房时果见他长长的尾巴撂在地上左右闲闲的摇摆,裘祺能想像在浴室里帝晁天有多享受的样子。

裘祺推开浴室的门,帝晁天抬起脑袋向他靠近。

裘祺打开浴室的灯,光亮照到帝晁天身上。他长长的龙须垂下来,与头上的鬃毛一样往下滴着水,长长的龙角反射着莹润的光。清澈的金黄色眼瞳直直望着裘祺,爪子捉着莲蓬头往身上洒水。

裘祺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么奇特的情景。他挽起袖子蹲下身来,拿起墙边架子上备好的梳子帮帝晁天梳理鬃毛:“你背上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认真擦药酒?”

帝晁天闻言,扭动了几下身子化出半人半兽的模样,转过身背对向裘祺:“够不着。”

淤青的地方好像更加严重,甚至有些浮肿。裘祺抬手轻轻抚上那处伤,不禁轻声责问:“你没擦药酒?”

似乎是被弄疼了,帝晁天骂了一句:“蠢才,你弄疼我了。”

裘祺一惊,立马闪电般缩回手:“你还骂人!快洗完,我去找找看家里有没有跌打酒。”裘祺说完放好梳子就要起身。

帝晁天瞥了眼裘祺:“你衣服都湿了,一起洗好再去找吧。反正不摸就不会疼。”他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说话时字里行间总会透出一股高傲的味道。并不是刻意而为之,好像天生就自带有种气场。

裘祺像习惯了帮龙洗澡的奇特情景那样习惯了他说话的气场:“刚才明明轻轻一碰都骂人,也不知道你是真不疼还是假装疼。”念叨归念叨,裘祺确实觉得有些冷,于是也把衣服脱下。

帝晁天目不转睛的看着裘祺脱光,调大了莲蓬头的水量开始清洗身体,半眯着双眼若有所思的说道:“你那么瘦应该吃多点,不然哪有力气照顾我?我不怕冷,体质也比你们低等生物好,你这小胳膊小细腿才更容易感冒。”

裘祺没注意到帝晁天赤/裸/的目光,开始拿沐浴露涂身体。声音在水里有点变调:“我每天都吃得很多,也吃的很健康,还瘦吗?”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觉得我瘦是因为你长得太高太壮了。”

“那是,我天生如此。”帝晁天毫不客气地接受了裘祺像是夸奖的话。

裘祺和帝晁天一起洗好澡,他让帝晁天去吹干头发,自己拿起手机给毕向宝发微信,问他到没到家。

等了一会儿,毕向宝发语音过来说他到家了,还从封煜那里听说了不少事有空再慢慢告诉他。知道裘祺他们也平安回到家后,便跟裘祺道了晚安下线。

裘祺放下手机就四处去翻找跌打酒。

帝晁天吹干头发正卧在床上翻裘祺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听到裘祺在外面和人在说话,没多久又传到乒乒乓乓的声音,严重打扰到了他的清静。正想喊裘祺,裘祺就恰时走进来了。

他二话不说坐到帝晁天身边。熟练的拧开瓶盖,手上沾了半掌药酒从帝晁天裸着的后背用力按下去:“会有点疼,你专心看书转移注意力。”

按下去的那一刹那确实疼得刺骨,帝晁天快要跳起来指着裘祺的鼻头破口大骂了。后来还是皱皱眉忍住太久没真正痛过,都忘记了疼是种什么感觉。如今重新体会到也算是件好事,他就不为难裘祺了。

裘祺一边用力推搡他背上的淤青一边欲言又止,好像有话想说。目光四处游移了大半天才幽幽开口:“早上的事一直没来得及跟你道谢,谢谢。”

帝晁天随口答道:“没什么,我有保护你的义务。”

义务?裘祺不是很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跟你提醒一句,别和老家伙扯上关系。”帝晁天放下书,眸中的金色亮了亮,“这是为你好。”

裘祺一听就更加不明白了:“它不是你朋友吗?”转念一想,或许这是帝晁天关心他的一种表现方式。他失声笑道:“我是什么阶层的人,怎么可能与他有关系?倒是你,真打算去尚城吗?”

“老家伙这么热心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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