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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许久,天策勉强以半招取胜。

一战下来,李怀远尚有余力,凌湮却已累得气喘吁吁,以剑撑地不住喘息。李怀远趁机扶住小羊肩膀,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打趣道:“道长体力不太行啊。”

凌湮痒得直缩脖子,耳根微红,转头看向李怀远,眸子清亮,没有丝毫战败后的懊恼,反而充斥着棋逢对手的喜悦与兴奋,“愿赌服输,将军想要什么?”

李怀远在小羊腰间一勾,将束腰上的那枚玉珏勾下,拿在指间把玩,“本将军就要这个了。”

没了束腰的束缚,衣衫散落开来,凌湮草草理了理衣服,随手将内里的衣服带子扯出来系住束腰。若换做平时,凌湮定然不会容许自己如此仪容不整,不过此时此刻他一颗心全然挂在比武上,无暇他顾。

凌湮整理好衣服,抬头看向李怀远,“贫道听闻天策府不仅仅枪法了得,游龙骑法更是天下闻名,将军方才为何不上马?”

凌湮语气中带着小小的埋怨之意,他自己未察觉,李怀远却是听了出来。李怀远心里想着“我哪里舍得用马蹄子踩你”,面上安抚地拍拍小羊后背,道:“道长不熟悉天策技能,我若再上马,便是趁人之危了。”

凌湮垂下头,小声道:“我用尽全力,将军却只用了半力,可是瞧我不起……”说到这里,小羊声音渐小,很是落寞,李怀远哪里受得住心上人的这副模样,当即拙嘴笨舌得哄了半晌,又耐心地讲解了游龙骑法中的技能。

再切磋,李怀远果断招了踏炎来,踏炎是训练有素的战马,又与李怀远相处多年,自是配合默契,只一个呼哨便踏雪而来。

对手上了马,凌湮应对起来明显感到吃力,曾经能困住天策脚步片刻的生太极如今也效果大减。配合战马,李怀远招式愈加灵活多变,马上马下切换灵活,让人应接不暇。

本来凌湮已经学会了自断读条骗崩,也确实成功过两次,但李怀远将枪法与骑法结合后招式鬼变,凌湮刚被推出生太极,紧接着便一马蹄子破坚阵踩下来,凌湮躲闪不及,被踩到在地,李怀远枪尖前递,直指他咽喉。

凌湮从地上爬起来,拍拍道袍上的落雪,郁闷地挠挠头,道:“贫道又输了,将军这次想要什么?”

李怀远枪,揶揄地看着凌湮,“道长身上还有什么可以赠予本将军的吗?”

“唔……”凌湮苦思冥想,送衣物靴子总是不行的,自己身上唯一拿得出手的就只剩一枚挂在剑柄上的剑穗了,但李怀远不用剑,拿了也没什么用。

正在小羊绞尽脑汁之际,李怀远倾身上前,以肩膀轻轻抵住他,故作揶揄道:“所谓赌约,本就是图个头,若是让道长为难,那便是本将军的不是了,道长如若没有合适的物件,不如亲本将军一下,如何?”

李怀远面上说得轻松,实则心脏狂跳、手心已经出了一层汗,他不知道凌湮听到这话后会是勃然大怒拔剑相向、还是转身离去江湖不见,不论哪一种结果都是他承受不起的。

李怀远屏住呼吸,紧张地等待着心上人给自己下的判决书,他甚至已经想好该如何插科打诨,将刚刚那句话糊弄过去,“刚刚我只是……”

“好啊。”

一个清奇的脑洞,牛嚼牡丹的将军们:

天策府军师朱剑秋犹爱茶,奈何军中多粗人,没人能与他煮茶论道,朱剑秋只好自斟自饮自娱自乐。

某次,朱剑秋得了一包名茶,平日里舍不得喝,某日来了兴致,取出一小勺煮了壶茶,茶刚煮好,正准备享受,外面士兵来报,下半年的粮草到了,需要军师亲自清点。朱剑秋无奈,只好恋恋不舍地放下茶杯,起身跟着士兵离去,准备回来再喝。

李承恩处理完军中事务,来找军师,发现房中无人,忽然觉得口渴,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喝完咂咂嘴,没尝出什么门道,转身出门喝酒去了。

秦颐岩巡城回来,来找军师,发现房中无人,忽然觉得口渴,随手倒了杯茶水喝了,喝完咂咂嘴,没尝出什么门道,转身出门去找李局喝酒去了。

杨宁练完兵从校场回来,来找军师,发现房中无人,忽然觉得口渴,随手倒了杯茶水喝了,喝完咂咂嘴,没尝出什么门道,转身出门去找李局和秦将军喝酒去了。

朱剑秋清点完粮草回房,准备好好品一下这千金难求的名茶,端起茶杯,嗯?怎么空了?提起茶壶,嗯?怎么也空了?!

于是之后的三个月里,整个天策府都笼罩在军师无限的怨念中……

作者有话要说:纯阳:破苍穹!

天策:裂苍穹!!!

苍穹:本宝宝做错了什么?!

☆、第七章

凌湮不懂男(nan)女(nan)之事,对亲吻的认识还停留在小孩子阶段,自己小时候就常常被师兄师姐们抱在怀中,一面顺毛还一面念叨着:“来,小凌湮亲一个~”

别说是师兄师姐,就算是平日里素来严厉的祁进师叔被自己吧唧亲一口,那眉眼间也是忍不住的笑意。

只是后来不知什么时候起,师父下了禁令,严禁纯阳宫中人对自己亲亲抱抱,师兄师姐们只好改为摸头,自己头上的羊毛都被摸掉了许多。

虽然已经多年没被人讨过吻,不过凌湮业务还是很熟练的,这大概要归功于小时候亲师父师叔师兄师姐亲多了,于是某只小羊毫无心理压力地“吧唧”一口亲在大尾巴狼脸上。

李怀远整个身子僵在原地,血色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脸上,半晌才声音喑哑地开口问道:“道长可知此举的意思?”

凌湮正拿道袍袖子擦自己亲了一嘴的狼毛,闻言笑了起来:“自然是喜欢的意思,贫道很喜欢将军。”

李怀远心跳一停,正打算开口,却听得凌湮继续说:“贫道也很喜欢宫中的师兄师姐们,只是不知为何,这几年师父不让我亲了。”

听到这,李怀远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再也吐不出来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道长,自己果然还是任重而道远呵。

李怀远拾心态,又与凌湮切磋几局,其中虽有曲折,却皆取胜,期间获得心上人香吻数枚;凌湮喝了一下午茶,但在切磋中获益匪浅,武功有不小的进步,两人各得所需,皆是心满意足。

凌湮打坐调息片刻,起身正欲再战,忽听得身后脚步声渐近,回头一看,却见祁进师叔正朝论剑峰走来。

凌湮在这位严厉的师叔面前颇有些拘谨。

师父宽厚,平日里纵着自己胡闹。

上官师叔和蔼,即便是偷吃了他上好的丹药也只是呵呵一笑,并不追究,甚至还另外给自己塞两瓶。

于睿师叔虽为天下三智之一,但私下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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