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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笑了。”

“难怪我瞧着挂在头发上要掉不掉的样子。”魏无羡说着,一手将坠子递过去,另一只手抬起来在自己头上拽了一下,只听嘶啦一声,他手中已多了一截红色的绸带,“来来来,发带分你一半,我瞧这坠子似是你叶氏家徽,别再弄丢了。”

叶怀抬眼瞧着他只剩一半的束发绸带,笑着接过来绑住长发,道:“那便多谢魏兄了。”

“公子,你的糖,盛惠五两银子。”正在此时,卖糖的小姑娘将包着糖果的油纸包递了过来。

“多谢。”叶怀付了银子,跟着魏无羡往前走,问道,“魏兄这么晚下山来是想买什么?”

“叶兄你有所不知,我白日里来时路过一家‘天子笑’的酒家,这在我们云梦可没得喝,我夜里翻来覆去忍不了,这不就下来了嘛!”他说着一摊手,很是无奈的模样。

叶怀就笑了,拆了油纸包的一角,抠出来一粒莲子糖递给他,待他接了自己也摸出一颗放进了嘴里,只觉得满嘴都是莲子的清香味道,甜而不腻,果然很好吃。

“你爱吃莲子糖?下回来我们云梦我请你吃那的莲子糖,做得致的里边还有各色夹心,那才叫好吃呢,比姑苏的好吃多了。”魏无羡含着糖,含含糊糊的安利。

“诶?是吗?有机会一定去,魏兄别忘了才好。你既请我吃糖,待你来溪隐,我请你喝桃花酿呀!”

“哈哈,定然不会忘的。”

两人说说笑笑的往前走,很快就找到了魏无羡说的那一家,他自己提着两坛,叶怀替他拎着一坛,两人结伴往回走。

时间不早,山间已起雾气,天空中的明月看起来连月光都朦胧起来,白色雾气笼罩下的云深不知处与它的名字真的相得益彰。

“这边还没巡逻的弟子,叶兄,快上来。”魏无羡跨坐在墙头还不忘回头招呼叶怀上来。

叶怀提气上了墙头,正要问他刚才为何不直接跳上来,却要叼着酒坛的绳子猴子一样爬墙,就见一个与他们差不多大的蓝家少年落在了墙头的另一边,肩负长剑,头束抹额,他站在树影中,也看不清那抹额上有没有卷云纹,两人唯一看清楚的,就是那冷若冰霜的脸上黑黝黝的眼珠子目光跟冰刀似的直往两人身上插,嗖嗖的。

“夜归者不过卯时末不得入内,出去。”那冷嗖嗖的目光盯着魏无羡跨进院子的那只脚和叶怀落在墙内的半截鞋尖,像要用眼光生生切掉似的,看起来还有点可怕。又见他目光似乎转了转,问道,“你们手上拿的什么?”

叶怀还没来得及说话,魏无羡就举起了手:“天子笑!分你一坛,当没看到我们行不行?”

叶怀不知怎么的,拎着酒坛的那只手下意识就往身后一藏进了纳戒,另一只手里的糖包举起来朝前一递,道:“莲子糖,分你一半,当没看到我们行不行?”

好吧,这话一说完,叶怀就知道要完,他其实就是图个好玩儿,但在那少年看来岂不是明晃晃的挑衅?

果然,那少年轻飘飘就掠了过来,月光下抹额上的卷云纹几乎在发光,只见他看了看那酒坛子,冷冰冰的道:“云深不知处禁酒。”说完他的目光转向了叶怀,又道,“禁仪容不整。”

魏无羡快嘴快舌,当即问有什么不禁的?叶怀见少年冰冷的脸瞬间又冰冷了几分,忍不住就想笑,却听少年道:“规训石上所列详尽,自行去看。”

魏无羡似是无奈,撑着墙站起来,张嘴扯掉酒坛的封口,对那少年说道:“云深不知处内禁酒,那我不进去,站在墙上喝,不算破禁吧。”

说这就仰头抱着坛子往嘴里灌,还不忘把另一坛子递给叶怀,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也不知道到底是让叶怀喝掉呢还是让他把另一坛藏好。

叶怀就伸手去接,他手里还提着莲子糖,有点不太方便。然后那个巡逻的少年终于被他们给惹毛了,长剑出鞘,瞬间就打破了那坛酒,酒水洒了一地,醉人的酒香在夜风中弥散,把魏无羡心疼的哟,当即拔剑和他打了起来。

他们两个打得热闹,叶怀站在墙头低头看看墙头碎裂的酒坛碎片,里面的残酒映着天上明月,说不出的诱人。捞起一块碎片,叶怀凑过去闻了闻,伸舌头舔了一口,下一秒就吐着舌头把东西扔了,这种又苦又辣的东西到底哪里好喝?

再看魏无羡,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引着那个少年两人越打越远,都快看不见了。叶怀想了想,跳下高墙回去了,自然也没忘了把那幸存的一坛天子笑放在魏无羡的卧房门口。

次日卯时正,打坐一夜的叶怀打理好自己,提着剑去了后山。不论前世今生,他都深知实力才是唯一的保障,是以每日打坐练剑从不懈怠,他向来信奉绝对的实力下什么妖魔鬼怪阴谋诡计都翻不起浪。

晨间山岚渐散,看了看日头,叶怀剑回房。蓝家准备得很周到,洗漱用品一应俱全,掐着时间洗了澡弄干头发,待他重新打开房门时,剩下的时间也足够他不迟到。

走到兰室门口的时候,叶怀只看见魏无羡一个人杵在那边不知想些什么,刚好挡住进屋的路,气氛有些莫名的诡异。

“干嘛呢魏兄?挡路了喂。”抬手推着他的背进门,叶怀左右张望了一下。

大概做过坏事的人总是特别容易心虚,所以在目光触及到那个坐在最前排,正侧头看向这边的少年时,叶怀就忍不住错了下身位,站到了魏无羡身后。

过了一会儿,瞄见那少年回了目光端正坐好,叶怀赶紧拽着魏无羡寻着空位坐下来,悄悄戳了戳魏无羡的背心,叶怀小声问道:“什么情况?他怎么也在这里?”

魏无羡身子往后一倒,靠在了他的书案上,小小声道:“那是蓝湛。”

“???他就是蓝湛?蓝忘机?”魏无羡点头,叶怀缩回手端正坐好,“那我们岂不是完了?我听说蓝忘机掌罚且修为高深,你说我们怎么就刚好被他给撞上了呢?”

他没有回答,因为那位蓝启仁老前辈进来了。

“先生好。”

蓝启仁点头示意,没有说话。他怀里抱着一只卷轴,站定之后握住一端轻轻一甩,那卷轴便从他手里骨碌碌滚了开来,从过道这头一直铺到那头,叶怀眼角余光一瞄,密密麻麻的‘不可xxx’。

叶怀觉得自己心态有些崩,尤其是在这位蓝先生开始一条条仔细复述的时候,更是打心眼儿里觉得这蓝家是个什么毛病,自己活得不如和尚,连他们这些外来镀金的学生都不放过。

忽然,前方的蓝启仁把卷轴用力一摔,冷笑道:“刻在石壁上,没有人看,所以我才一条一条复述,看看还有谁借口不知道而犯禁。既然这样也有人心不在焉,那好,我便讲些别的。魏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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