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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重重的雨幕远远的就看见玉茗湛站在屋檐下,一身米色的休闲装,神色淡然的看着他们。

玉响看见他心情瞬间就好了,慌忙小跑着过去:“你怎么站在这?当心穿堂风吹感冒。”

玉茗湛接过李嫂递上来的毯子把他抱住,又拿毛巾给他擦干了脸上的雨水,又去擦他的头发。

“我自己来。”玉响下意识的握住他的手,却又慌忙松开,“我手冷,别冰着你。”

玉茗湛也不以为意,接过李嫂端上的紫苏茶,给玉响灌下去:“多喝点,预防感冒。”

玉响仰着脖子喝了一大杯,喝的身上暖洋洋的,脑子里也清楚了许多,这才回头去看杨振华。

“你不用这样看我。我跟你不一样,我就是个普通人,总有那么一两个眷恋的地方。”杨振华也刚喝完紫苏茶,放下茶杯却头也不抬的对玉茗湛说。

“要么咬紧牙关别做,做了又矫情给谁看?”玉茗湛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说了这么句莫名的话,便拉着玉响进去了。

杨振华苦笑一声,捧着茶杯,鼻间全是紫苏的清香味,这种味道,总是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小时候跟他们一起满山跑的那段时日。

可惜,开发过后东山的那些树林子里,不知道还能不能长出紫苏来。

这天夜里狂风骤雨尤其厉害。

玉茗湛抱着玉响坐在床上看恐怖电影,但是比起电影里的情节,窗外的风雨声却更让人心惊。

玉响下床走到床边拉开窗帘,一条闪电陡然劈开天际,瞬间世界亮如白昼,玉响心脏猛然一颤,继而耳边传来轰隆的雷鸣声,脚下的的地面似乎都在震动。

背后突然一暖,玉茗湛走过来抱着他,闪电已经消失了,天又黑了下来,窗外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上。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咔嚓的断裂声,继而有树轰的一声倒了下去。

“哪棵树倒了?”玉响心里一惊,慌忙往外走。

玉茗湛一把抓住他:“雨太大了,明天再去。”

“万一砸到了房子呢?”玉响有些不放心。

“不会。听声音应该是东边的那棵杨树,估计砸到墙了。”玉茗湛看着窗外说。

躺回床上后玉响翻来覆去睡不着,玉茗湛却还在继续看电影。玉响有些郁闷:“我说你怎么还能看得下去?”

“因为没看完。”玉茗湛头都不抬的说。

玉响爬起来,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玉茗湛顺手就把他抱在了怀里,突然问:“你心不稳,是振华今天对你说了什么?”

玉响划过屏幕的手指一顿,回头看着玉茗湛:“他说你把东山卖了。”

“嗯。”玉茗湛说。

“你真卖了?”玉响一惊,“怎么卖的?”

“你这么笨,说了你也听不懂。”玉茗湛手指划过屏幕,点了快进。

“你说,我肯定听得懂。”玉响固执的说。

“不破,不立。”玉茗湛漫不经心的说。

“……”玉响盯着玉茗湛看了好一会,滑进被窝里翻了个身睡觉去了。

玉茗湛微勾着唇角,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俯身吻了一下他的鬓角,轻声说:“宝贝,晚安。”

黑暗中玉响红着脸装作没听见。

第二天早上天总算是放晴了,可是放眼望去,整个大宅子里皆是一片狼藉。

更让人无语的是,昨夜被风刮断的根本就不是楼东边的那棵杨树,而是院子里的一棵老榆树,而且那粗壮的树干刚好砸在一间偏房的屋角上。

玉响站在屋里望着屋顶上窟窿,笑着鄙视玉茗湛:“说好的只是砸了墙呢?幸亏就只砸了这里。”

玉茗湛抵着下巴状似在沉思,说:“让人来修吧。”

“废话!”玉响推着他走出去。

外面树虽倒了,但枝叶却依旧繁茂,有蝉落在上面吱呀吱呀叫得欢快。

姜涛顺着篮球粗的树干一直爬到屋顶,站在上面有些惋惜:“可惜榆钱都老了。”

“赶紧下来!”杨振华在下面喊,“之前在医院还没躺够?就你那脑子撑得住几次摔?”

“这树之前就生虫了。老夫人一直说要找人来砍掉,就是没舍得,毕竟长了那么多年了。”李嫂站在玉茗湛身边说。

“那就留个桩吧,回头还能长出新枝叶来。”玉茗湛对玉响说。

玉响点点头:“成。”

这时杨振华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微皱着眉,冷漠的说了句:“我在工作,没空。”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玉响在一边看着,没敢吭声。

这时五嫂过来叫几人去吃饭。

“山下河里今天有人起鱼,刚送了两条十来斤的大草鱼上来,老钱按照老夫人的吩咐做了丸子。”她说。

“起完了吗?反正咱们没事,吃完饭也去转转呗。”姜涛提议说。

玉响和玉茗湛是无所谓,杨振华有些心不在焉,他的手机一直在响,但他一直不接,最后干脆关了机。

吃完饭后,四个人下山去看热闹,谁料到了山下刚好看到有人在电鱼,小拇指大的小鱼苗白花花的飘了一层水面。

玉响立刻从岸上跳下去抢了那人的工具:“你们干啥?!不是早就跟你们说了不准电鱼的吗?这绝户的玩意用着你也不怕以后遭报应!”

“你谁啊?!管得着吗?”那人梗着脖子冲玉响叫唤。

玉响扬起拳头:“找揍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谁就回去问你爸!”

东山就这么大地方,那人哪能不知道玉响。见玉响横眉竖眼不由心生畏惧,狠狠的瞪了玉响一眼,抢过自己的东西就走了。

玉响站在岸边,看着那成片的死鱼心疼的不得了。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叹息,玉响这才注意到一直蹲在那里的老头,慌忙转身叫了声:“四叔公。”

“败家玩意。”老头却看都没看他一眼,看着那白花花的河面叹了一声,抽了两口老烟袋,起身弓着腰走了。

这老头就这脾气,玉响也不以为意,转身扶着玉茗湛跳下来。

“这一个个的,都作死呢。”杨振华也跟着从上面跳下来,“哪天电着了他们自己,保管他们就不敢电了。”

“反正咱们这边都快拆迁了,这河大概也得填。”玉老三走过来,“与其以后都给埋地下去,还不如现在所幸都捞起来,能吃就吃吃不完扔了也好。”

说着冲玉响招手:“响子,快过来帮忙!你们这代那么多孩子,还是你使着最得劲。哟!这是涛子?哎呦,你来的正好,赶紧下来帮忙!”

玉响应了一声,回头对玉茗湛说:“下面那些淤泥脏的很,你就站岸上别下去。”

说着脱了鞋扔在一边,卷了裤腿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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