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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一直爱慕着渡景,这个你该知道吧?”

“……”

竟是一问三不知,白霆无奈:“你虽是渡景的儿子,却跟渡景没有半分相像之处。”

渡雪时别开脸,烛光下耳朵依稀有一抹薄红,瓮声道:“没有人告诉我这些。”

“那我告诉你,渡景的真名是白境,本该是雪国的王爷。当年慧王妃争宠犯下大错,其子白境被囚禁在十景陵,终生不得踏出半步。周瑾那时候只是个先王派去监视渡景的小官,或许是日久生情的缘故,他爱慕上渡景,可是渡景遇见了晏熙。”

情情爱爱之事,向来是不讲道理的,没有先来后到之分。

“后来先王驾崩,新王受周瑾挑拨,认为渡景会威胁他的王位,于是齐结几方势力围攻十景陵。当时,即便我不去,也会有其他人去的,而且……”

白宵顿了顿,涩然一笑,自嘲一般道:“……我也仰慕渡景,真到了危急关头,或许我可以帮他脱身。可惜造化弄人,渡景仍是死了。”

“这些……没有人跟我说过,多谢。”

渡雪时端着烛台,缓缓转过身去,道:“其实,不管你交不交兵符,只有你人囚禁在清水宫,他们就会来救你,就算……逼宫,也无所畏惧。白霆将军,从你踏进王宫开始,这结局就写好了的。”

殿门“吱呀”缓慢合上,这时候沉沉黑夜里几朵烟花当空绽放,流光溢璀璨夺目,细听之下,炮竹声声。

白霆这才想到,今日是腊八节。

“这腊八蒜泡得不错,十二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十景陵,花十二、明十三、风十四结伴而行,每人的臂弯里都挂一只竹篮子,里面是腊八节的节令小吃,还有香烛、纸钱等物。

花十二忍不住搓了搓胳膊,道:“黑灯瞎火的,真吓人。”

细雪晶莹,扬扬洒洒迎着风漫天飞舞,这时候朵朵烟花在空中绽放,在溢的流光映衬下,犹如走到了落花时节。寒冬腊月正是最冷的时候,这风、这雪却像是很温柔,吹在脸上,如微风轻轻拂过,惬意怡人。

宣于唯风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它们……好像很高兴……”

明山、花十二对视一眼,道:“我也觉得。”

渡过春陵溪,明山突然叫唤:

“哎哟,我肚子疼,内急。”

宣于唯风踹他一脚:“让你喝那么多酒,活该!快去,别耽误时间!”

明山丢下篮子一溜烟儿跑了,找了个隐秘处,刚解开裤带,依稀看见前方有一个晃动的黑影。他以为是渡雪时,踮起脚悄悄跟上去,想看他是不是又借酒消愁来了。

隔着几丈远,明山正要出声吓唬他,这时候,月光冲破乌云,好似一弯雪亮的银勾悬挂在高空。

清浅的银辉洒落大地,与细雪交织,朦朦胧胧中看清那人的身影,宽肩细腰身姿挺拔,绝不是渡雪时。

明山当即高喊:“你是谁?”

那人回过头,明月的银辉在他的身上迤逦开来,锦衣玉带本是寻常,然气质清傲华贵,那璀璨的烟花、晶莹的细雪、皎皎无暇的明月,竟都在他回头的霎那间失了颜色。

“……是……闻五?”

不,不对!

男子的眉眼凌厉如刀,气势犹在风雪之上,除了面相极其相似,身形、气质与闻五无一共通之处。

……这是谁?

☆、第四十六回 将军

腊月二十三,祭灶节,又称小年。

“你来做什么?”

将军府,沈英河一身铁甲戎装,扬鞭催马正要出府,突然见君殊拦在门前,立即大声喝问。

君殊道:“受人之托,前来拦你。”

“解剑山庄从不插手朝堂事,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说服你?”

君殊道:“吾爱之人。”

沈英河身后跟着一队骑兵,他道:“你一人想怎么拦我?”

“我且问一事,你擅自动用兵符,调动兵马杀入王宫,将军知道吗?”

“问得愚蠢!将军被囚禁王宫,怎么可能知道。”

“那你该知道将军克己复礼,半生戎马赤胆忠心。一旦知道自己的亲信大将竟逼宫逞凶,将军身为王室该如何自处?你不要忘了,坐在王位上的那个人再昏庸无道,也是将军的长兄!你如此鲁莽行事,要陷将军于不忠不仁的境地吗?“

“好一张伶牙俐齿。生前哪管身后事,我只在意将军的死活。王宫里那么多王子,都可以杀雪王白棠取而代之,可将军白霆……只有一个。”

“沈英河,那你知道将军被囚禁在哪里吗?偌大的王宫,莫不成要掘地三尺找?再者,如果你一意孤行惹怒了王上,王上起了杀心,又该怎么办?”

沈英河一时无言

君殊又道:“赤卫军已派白宵王子进宫,日落之前必能寻得将军下落。沈英河,你且等候几个时辰,若日落前赤卫军无消息送来,你再闯宫夺人。”

沈英河虽是草莽出身,可也是明晓事理的,犹疑了半刻,道:

“我信你一回”

君殊谢道:“雪国连年征战,国势呈衰败之相,解剑山庄之所以不插手朝堂事,只是为了明哲保身。说到底,将军府乃雪国的中流砥柱,也只有将军大人才能力挽狂澜,救百姓于水火。君某此番前来游说,虽是受人所托付,但句句发自肺腑,绝无半句诳语。”

沈英河即便是冷硬心肠,听了也有几分动容,对君殊的印象大为改观。

……

这半天时间,足够生出诸多变故。

白宵不负所托找到了将军白霆,但……情况不太妙。

“将军大人,您要去哪里?”他想着偷偷救走白霆,哪怕豁出自己的脑袋。只要白霆安然无恙地踏出了王宫,将军府就再也没有借口闯宫了。

为了悄无声息地救走将军白霆,白宵甚至暴露了隐藏多年的暗道,可将军白霆看上去并不领情,推开他搀扶过来的手,自己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白宵忙道:“不能这么出去,会惊动禁军的。”

白霆捂住胸口,似是忍受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痛苦,问:“娆夫人还在赤卫营吗?”

白宵心虚,垂头道:“被救走了,我猜在丞相府。”

“……那就好”

白宵心头的疑惑更多了,觉得将军白霆有些奇怪。但他来不及细想,两人走进暗道,有惊无险地逃出了皇宫。

“太好了!这回两位大人肯定会夸赞我的。”

白宵想得美滋滋,走出暗道的瞬间,蓦然有种“不辱使命”的自豪感。

将军白霆道:“多谢。我还有一桩事要亲自去做,你回去告诉沈英河,不要等我了。”

这是什么意思?

白宵一个箭步追上去,急道:“将军大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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