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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可晏熙不同。我想我家老头子是拿渡景当知己的,‘情’这个东西讲究个两厢情愿,渡景单相思害苦了自己,凭什么要让我家老头子背黑锅?”

宣于唯风无奈:“……你这是服软吗?明明还是护短!”

闻五充耳不闻,继续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晏熙唯一对不住渡景的,就是没有断了渡景的念想。”

“你说得我头晕……”宣于唯风默默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哎,其实那一年……”闻五的思绪也很乱,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也不管宣于唯风有没有听,“母妃……咳,娘亲刚生下小幺,就是我家九弟,家里头乐融融的。老头子心情好,带上我们哥几个一路游山玩水来雪国串门儿,说是看一位老朋友。”

老朋友是渡景

“我记得最清楚的,当然是我家乖巧可爱的无邪。哦对了,还有一个叫‘明水’的小姑娘经常送你好吃的,那手艺……可比小敏强多了。”

提到明水,宣于唯风凌厉的眼神悄然柔和了下去,但瞳孔深处却有生出几分抹不开的忧丝。

“那时候是年关,本以为会留下过年,那知道我刚跟无邪约好当爆竹,结果第二天醒来就在马车里,已经离十景陵很远。”

“确实走得跟匆忙,一觉醒来,你们的屋子都空了。先生坐在院门的台阶上,像是等你们回来,整整一天都没有动弹过。”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怒气,全是冲着闻五。

闻五委屈:“我也不知道干嘛走得那么匆忙,都没来得及跟你们告别。”

转念一想,“该不会是渡景做了什么惹老头子生气了,老头子才不告而别?”

“胡说先生那么好”

眼看宣于唯风又要抬脚踹,闻五赶忙抱头护胸,改口说:“饶命饶命!你刚踢了我胸口,实在疼得厉害。”

宣于唯风开始找茬儿,语带讥笑:“令尊真是龙虎猛,竟有九个儿子。”

“家大业大,需要多生儿子撑着,没办法。龙生九子,正好九个,多吉利!”

“不对啊,你说当年就有九个儿子了,现在还是九个?”

“是、是啊,九个,哪里不对吗?”

一说出口,闻五自己都琢磨出不对劲儿了!

自从那年来了一趟雪国,家里就再也没有添弟弟妹妹了,不仅这样,好像……后宫再也没有进新的嫔妃,母后也不再搭理父皇。父皇从此过上了清心寡欲的独居生活。

“难道说令尊不举了么?”宣于唯风如此猜测。

闻五却忍不住冒冷汗:“该不会……呃,不会吧?当时渡景是不是对老头子做了什么,老头子吓得都不敢抱女人了……”

如果真是,那……!不,不会的!

可父皇的确,还是说……

……不能深思

不可言说

啊啊啊啊啊啊!!

好像发现了很了不得的东西,闻五突然摆出一副十分崩溃的脸色,大骂:“老不休!老不休!真他娘的恶心透了,那个谁,赶紧来道雷劈了我吧!“

宣于唯风皱眉,眼神像在看疯疯癫癫的傻子:“你又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跟你没关系我走了!”

闻五手脚并用爬起来,还差点儿摔了个狗吃屎,直接窜远了。

速度之快,犹如狡兔。

宣于唯风看得目瞪口呆

这一窜,闻五窜回了春陵溪渡口。

老天爷真懂他,春陵溪摆着一叶小舟,青衫木屐的渡雪时正懒洋洋地靠在上面,手里拿的一酒壶,青衫上尽是落花。

闻五登时心花怒放了,一个飞奔扑过去,大喊:

“无邪!”

渡雪时闻声看过来,微蹙的眉宇显示出不悦。

闻五几乎扑到渡雪时身上,好在看到那把突然横在脖子上的短剑时及时止住了脚步,说:“不要手抖。你喝醉了,手一抖,我就真的去见渡景了。”

渡雪时咧嘴笑了,那张因醉酒染上红晕的脸似乎生动了些。

“今儿是鬼节,你不给渡景烧点儿东西吗?渡景是你爹,即便他对不住你,死了你还是要尽孝道的。”

渡雪时撩开颈边长发,灌了一口酒,道:“渡景应该不想看见我的脸。”

闻五想套话:“是因为你亲手杀了他?”

渡雪时笑呵呵地承认了:“对,我亲手杀了他。”

“怎么杀的?”

当时渡雪时年岁尚轻,渡景却有一身压到晏熙的好功夫,怎么可能杀得了他?闻五肯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却见渡雪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衣袍上的花瓣抖落了一地,面容雪白,唯有一双亮晶晶的眸子黑漆漆地敲着闻五。

渡雪时问:“你想知道?”

闻五却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危险的预感。

果真,便在这时,渡雪时扑过来,手里一把淬毒的短刃捅向闻五的胸口,唇角还带着笑,看上去恣意又疯狂:

“当时就是这么杀的。”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闻五根本躲闪不及,躲无可躲之下,闻五干脆不躲了,袖中滑出匕首,目光落在袭上来的渡雪时身上,瞳孔已隐隐透出猩光。

下一刻,闻五竟被当胸撞到了地上,像是猛虎扑食,匕首停在了胸前几寸处。

渡雪时脸色可谓十分阴沉可怕,整个人压倒闻五,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尖锐又凄厉,听上去竟有几分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你也不躲?”

闻五想说躲不开,可脑中灵光乍现,问:“当时,渡景没有躲开吗?”

渡雪时却不再答话,手指飞快点过闻五身上的几处穴道,微一用力,数十根细针破体而出。

“就是它们让你躲不开吗?”渡雪时面带讥诮,眼神阴沉沉的好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这时候,闻五只是盯着渡雪时,悄无声息地回了那把抵在他背后的匕首。落在渡雪时脸上的视线越来越炙热,像是溅入油滴的沸水,突然间沸腾翻滚起来,几乎要烫得渡雪时体无完肤。

等渡雪时意识到不妙,已被闻五掀翻在地上。

闻五靠近他的脖子,炽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声音低哑地像是在颤抖:“小无邪,你还是这么乖。”

被禁锢的手臂动弹不得,渡雪时立即怒瞪闻五,厉声质问:“你想做什么?”

闻五按耐住体内奔腾的欲潮,咬上玉白的耳垂,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你、你”

闻五又道:“恐怕渡景对晏熙也存了这个心思,可惜天意弄人。你说,你我要不要继承他们的情意,试它一试?”

渡雪时当真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牙关打颤,却问了一句:“怎么试?”

霎时血气上涌,眼前天旋地转,闻五只觉得要流出两管鼻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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