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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希望是因为我的缘故……”陆祈渊仔细想了下,补充道,“我是说,你要想好。对,就这一句话,你要想好,想清楚想明白,知道吗?”

陆传沉默着没说话。

陆祈渊摸摸手腕的绳圈,低下头:“过几天就要去看继宇哥了。”

☆、小阿渊

八月末,《悬赏通缉》的选角已接近尾声,但男主角迟迟未定,导演对留到最后的选手并不十分满意,一般这种情况,选一个差不多的再磨合一下也就可以了,但杨青羽对此很不以为然,坚持让男主角位空缺,期待着最佳人选的出现。

但公开选角已经办了杀青,除男主角外的所有角色都定了下来。卓瑞不负所望地拿下了男二号的角色,这将是他进入影视圈的第一部作品,因此经纪人尤为重视。而女一号则被名不见经传的“灵女孩”希伯拿下了,说她不出名也只是在之前,现在不论是她的唱功还是外貌都惊艳了众人,受到了粉丝热切的追捧。一时之间,质疑她以外行人的身份挤掉了影后的言论,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她无疑是要和前经纪公司解约继而签约hm的,在容盛的支持下,hm将代付她所有解约,hm的财大气粗又让网友们感叹了不小一阵。

这天,容盛发现他的助理从早上开始就老盯着不知道哪里发呆,他一问,助理坦言道下午想请个假。他没多想就同意了,问了问时间地点,是城郊的一处墓园。

贺兴磊说完地址又进入魂不守舍状态,容盛问他要不要送他都没回答,于是容盛想还是送一趟吧,也不远,过去二十分钟,回家十分钟。

“不用,我自己过去吧,”临走前贺兴磊从柜子里拿出个大包背在身上,看着容盛迟疑道,“一般,墓地什么的不是很忌讳么……”

容盛笑他想的真多:“你不忌讳我就不忌讳。”

贺兴磊嘿嘿笑两声:“谢谢老板,老板你真是个好人。”

容盛听了直点头,觉得这个评价还不错。

下午两点半,容盛开车到城郊天际山半山腰,在公墓门口停下。后座的人好一阵没动静,容盛透过后视镜看去,发现贺兴磊有些紧张。手抖着,把一束白花攥的死紧。

容盛回视线没开口催他。

半晌,贺兴磊声音低低地开口,他说:“我第一次来这里……以前,我从没想过会到这里看他……我有点紧张,我、我现在搞不清楚到底该不该来了……”

容盛看他低头盯着手里的花,表情纠结又茫然,于是问他:“为什么突然就决定要来了?”

贺兴磊眨眨眼睛:“我觉得我应该来。”他顿了顿,“我知道我应该来。”

“很好,”容盛说,“大多数人都能意识到该做的事情,但真正迈出第一步却也是大多数人都做不到的。而你现在,已经在这里了。”

贺兴磊眸光闪了闪,抿抿唇抬起头:“可是我害怕……今天,也许会见到一个人,别人都说他是害死我哥的凶手……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我更害怕,一走过去,发现我哥真的躺在那儿……”

容盛沉吟一瞬,掐掉手里的烟推门下车,到后座拉开门,问他:“在哪里?”

贺兴磊愣了愣,抱着花跳下来:“在、三区,第一排第九个。”

容盛关上门:“走。”

墓地的草坪修剪得很整齐,一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飒飒的绿茵,四周很安静,只能听到鸟叫和两人踩在石板上“噔、噔、蹬”的声响。三区在最高处,两人走到一半时容盛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小小的抽泣声,磕磕巴巴、断断续续,似乎想要忍住但又控制不住自己,很难听。

不用回头容盛都知道,贺兴磊肯定在浇灌自己手里的花。

走了一路,贺兴磊也在后面抽泣了一路。踏上三区第一排,容盛转向左边,心里数着一二三,没走两步,抬头却见陆祈渊站在前方,正定定地注视着一个墓碑。

容盛面上闪过一瞬的意外,继续往前走数到九时,他停在了陆祈渊身前。后者像被惊醒,抬眼看过来,两人视线撞在一起,都发现了对方脸上的惊讶。

“你怎么在这儿?”两人同时开口。

但不等任何人回答一声痛哭突如其来,两人看去,贺兴磊站在一旁,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眼泪刷刷地奔涌而出,表情十分狰狞地痛声大哭,他整张脸皱成一团,泪水哗啦啦从脸颊滑下又纷纷打落在身前的栀子花上。

陆传这时拿着一个粗制滥造的花环赶回,来来回回看面前几人,一个是他哥,一个是大明星,一个是陌生人,完全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容盛看一眼墓碑上的人,侧身向陆祈渊示意:“我送他来的。”

后者了然点头,容盛又看了看他,说:“那我走了。”

“等一下,”容盛刚扭头,陆祈渊就叫住他,说,“你要是不着急的话……等这边结束,我跟你一起走。”

容盛点头说好,离开墓区,顺着石阶继续慢悠悠往山上走去了。

陆祈渊回视线,看着面前已经稍稍止住眼泪却依然在抽搐的少年,问他:“你是?”

“我、我叫贺兴磊……”他说话一句三顿,“是他的、弟弟。你,呢?你叫君少城吗?”

陆祈渊明白了,摇摇头说:“他没来。”

贺兴磊拿袖子抹抹眼睛,抬头质问:“他为什么不来?!”

陆祈渊却反问他:“你之前为什么不来?”

贺兴磊一怔便沉默下来,等再次开口语气已经平静,他问:“那他来过吗?”

陆祈渊摇头,看着他道:“希望你能体谅,我很清楚,他的痛苦绝不比你少一丝一毫,甚至这么多年都毫无减缓。

他总是说,让我忘记过去向前看,但迟迟忘不掉走不出的其实是他……君哥他,一根筋、又不愿意服软,不允许自己把脆弱的一面暴露人前,于是就只能用决绝的言行来证明,他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但我们都清楚,他……你千万不要怪他。”

贺兴磊垂下眼睑,没再说什么,转眼看向墓碑,发现那里放着三束各不知名的花,于是对陆祈渊说:“谢谢你,”又发现站在一旁的陆传,补充道,“谢谢你们。”

陆传上前把花环挂在墓碑上,这是他刚去采附近的野花野草编的,虽然结构不太稳定,但样子还是能看。

“不用谢,对我们来说他都是很重要的人。”陆祈渊说完,看着贺继宇的照片忽然笑了下,环起手道,“你们知道吗,继宇哥本人对这张照片并不很满意。”

夏天的夜晚燥热也不见消退多少,檐下树荫多的是乘凉人群,在他们交谈和喊牌声的映衬下,知了的那点声音倒显得一点儿不聒噪。

君少城跟贺继宇一人穿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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