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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

付爸敲着烟杆唉声叹气,马不停蹄地跑关系、找人脉。而付妈则每天以泪洗面,这个平时泼辣无比的女人如今变得脆弱起来。

付一卓留在家里等通知,他坐在门槛上,父母都相继出了门,空荡的大堂很是冷清。他突然打了个寒颤,心里尝出一点后悔的滋味来。

父母的伤心欲绝令付一卓感到忐忑,那天他冷眼看弟弟被拐走,但毕竟血浓于水,这几天他也神靡靡,寝食不安。

少年人好像什么都懂,又好像什么也不懂。因为付一卓冷血而造成的后果,若是付以阳就此失踪,他的人生将会在十六岁这年,留下一个无法磨平的污点。

万幸的是,付以阳找回来了。

付母搂着失而复得的宝贝儿子感激涕零,一个老警察连连摆手,谦虚道:“是我们能力不足,才会让案件发酵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他指指文档里的照片:“你们要谢,就谢这个小伙子吧,他才是你们家的贵人!”

接着,老警察又随口夸了何惜几句,付一卓紧紧盯着照片里眉眼弯弯的少年,把听到的每一个字都进耳朵。存放在心里。

一见倾心是什么感觉?

付一卓或许能够形容。

大概是明明从没见过他,你只是看着他的照片,听别人口中的他,就能轻易想象到他说话的神态和语气,如同亲眼所见。

付一卓珍之重之将照片保存下来,对老警察说:“谢谢,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后来他就开始找,一直一直找。付一卓猜测何惜可能会去的地方,不论是商场还是河岸,图书馆或是文具店,很多很多地方,他都找过。

小镇就那么大,付一卓揣着一颗悸动的心,找了两年,却一无所获。

春天是一个很任性的季节。

突然有一天,付一卓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就出现在他面前。

头顶的雨都悄然融化了,伞下的天空在偷偷放晴,春风都带着暖意往人心里吹。

付一卓看到何惜,从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到形态动作语气,每一分每一毫都和想象中的一模一样,在付一卓的眼里,眼前的人是那么的熟悉。

何惜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出现了,就像是从付一卓梦里走出来的一样。

可惜,和何惜一起出现的,还有许之羽。

许、之、羽,这是付一卓最痛恨的三个字。

上次何惜在付一卓家借宿,睡梦中一直喊着许之羽的名字,付一卓抱着何惜,固执的一遍又一遍说:我是付一卓。

那时候,嫉妒排山倒海般便他涌来,那种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付一卓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迟早有一天,我要取代许之羽,成为你心里最重要的存在。

人总有很莫名的自信,付一卓也不例外。但他在经历过陈少与画中人的连翻打击后,已经再也无力奢求太多。

付一卓想通了,他什么都可以放弃,唯独何惜不能。

室内的灯依旧明亮晃眼,任何事物在它的照射下都纤毫毕现。沙发上两个人的呼吸声彼此交错,付一卓看进何惜的眼睛里,声音沙哑道:“我可以模仿他,吃饭走路睡觉,学他的语气和口吻,吃他爱吃的菜,我甚至可以去整容,去改名换姓,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你能给我一次机会。”

言罢,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

何惜尽量避眼神接触,沉吟了片刻,道:“你这样说,只会让我觉得你很可怜。”

付一卓看过来,一双眼睛泛着水光,带着点希冀,他说:“那你就可怜可怜我。”

作者有话要说:跟大家解释一下为什么我这两天没有按时更新吧。

我姐姐生病了,我陪她去医院,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实在有点麻烦,我很担心,没有什么心情码字,所以总是拖到很晚。

今天这章短小了点,但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让它停留在这里,下一章我尽量多写点,把字数补起来。

然后,中秋节快乐。

明天的更新和月饼一样是甜的。

☆、菜园子

一段感情的开始有哪些契机?

是爱?是金钱?还是无私的付出?

答案有千千万万种,其中就包括心软和触动。

付一卓算是点上了何惜的死穴。他知道何惜耳根子和心肠都软,便索性摆足了可怜姿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部挖出来摆上明面,再一一指着它们,告诉何惜,哪儿是心、哪儿是肝、哪儿是你。

何惜也的确招架不住,他最见不得别人告哀乞怜。从许之羽到胡天,再到如今的付一卓,除去一些原则性问题不能让步,他屡战屡败。

总之,经过那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两个人初步确定了交往关系,付一卓的示弱让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何惜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脑中有很多事情在打转,但架不住睡意,刚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肉体开始休息,但神还饱受着折磨。何惜一闭上眼,便感觉自己被一双手死死抱住,他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人将头埋在他的肩窝,冰凉的液体一滴滴砸下来,染湿了衣服。

何惜很快就察觉到,许之羽在哭。

许之羽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喉咙里模模糊糊地呜咽,鼻腔里发出抽泣,他紧紧抱着自己唯一的慰藉,渴望被理解和救赎。

何惜什么也看不见,张开嘴发不出半点声音。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何惜心中半是茫然,半是无措。

他不知道梦境的变化代表着什么,却预感着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仅有一墙之隔的付一卓也没能睡个好觉。

多年的夙愿一朝成真,他有种身在梦中的虚幻感,甚至不敢入睡,害怕自己一觉醒来,所有的事情都被打回了原点。

寒冬的深夜只有零下几度,付一卓却感觉不到冷似的,一身家居服坐在床沿,不盖被子也不开空调。

他指间夹着一支烟,由于已经决定要戒烟,所以并没有抽,只是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烟味来寻求生理上的放松。

烟燃尽了,他没有点第二根,起身放轻脚步声走出去,在客房门口徘徊了几圈,想进去看看,又怕打扰到何惜。

最终他取了中间一条路,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儿,虽然什么动静都没听见,但心里奇异地被安抚到了。

今晚他的神格外亢奋,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便戴上耳机听深夜广播。广播里一会儿是鬼故事,一会儿是爱情故事,付一卓听着听着,竟然也从中总体会到了一点喜怒哀乐。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付一卓摘了耳机,进厨房开了一盏小灯,轻手轻脚地做早餐。

八点何惜准时醒了,这一觉睡得他身心俱疲,开门的时候脚下步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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