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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对于秦淮来说,这种情状却完全不觉得稀罕。只因他在大学里,身边便有好多的外国留学生,其中有两个英国的学生,更是交情不错的朋友,平时在一起,经常互相交流学业和语言,倒让他的口语进步了很多。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那组委会所在洋房的门前,进出的人众中,除了华人,便已经多了很多西式的面孔。

报名的房间在最里间,两个人刚刚走到门口,房门却从里面猛地被人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匆匆从里面冲出来,刚巧和秦淮撞了个满怀。

那人虽然着急,见撞了人,却忙刹住了脚步,原来竟是个穿着一身洋装的洋人男子,大约三十左右的年纪,虽不是一头金发,倒有着一双偏蓝色的漂亮瞳孔。

他一双手扶住被撞得倒退了两步的秦淮,嘴里面便用英语说了声对不起。

秦淮被他这股大力撞得愣了一下,待听他用英语道歉,脑子里迅速闪现出已极是熟练的口语,一张口便下意识用英语回了一句没关系。

那洋人微微一怔,大约没想到眼前这个满身东方风情的俊俏男人,竟然脱口便是标准的英文,他耸了耸肩,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秦淮,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又用英文朝秦淮道:

“这位先生到我们这里来,也是要报名参加华埠香水大赛吗?公司,还是个人?”

秦淮点点头,将手里的报名表晃了晃,“没错,我是以个人名义前来参赛的。”

他此刻只顾着回答他的问题,却不知一边的钟信早已眯起眼睛,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和那个洋人。尤其是看到那洋人紧盯着秦淮的目光时,钟信右手的手指轻轻握了一下,发出“咔”地一声脆响。

第64章

那洋人听到秦淮果然是前来报名参赛,一双蓝色眸子登时闪现出兴奋的光芒,忙极绅士地回转身为秦淮打开房门,道:

“我也是本次大赛组委会的成员,名叫布伦,很高兴为先生的参赛服务!”

这工夫,听着对面洋人一口标准的伦敦腔英语,秦淮忽然间觉得后背上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凛然一惊。原来自己竟然在不自觉中,和对方用英语交谈了数句。

这...可如何是好!

感觉身上微微见汗的秦淮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既然已经说出口的话,便如同泼出去的水,便是后悔,也已经不回来了。现下,还是把眼前的事做好再说吧。

他自然知道西方人极重礼仪,所以见布伦表现得甚是热情周到,倒也不以为意。只是身边的钟信虽不懂这洋人说的什么,但见其神色间对自家嫂子的那份热络,却让他心中莫名便觉得有些隐约的反感。

三人进了那报名室的房间,室内原有几名华人和一个洋人,都是负责报名的工作人员,因见方才说有急事而自去了的布伦先生,这会子又折返回来,皆是一愣。

原来这个名叫布伦的洋人男子,虽然说着一口流利的伦敦腔英语,倒是个地地道道的法国人。他的家族弗朗索瓦,正是当今法国最负盛名的香水世家。

这布伦虽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却因是弗朗索瓦家族继承人的身份,已经成为法国香水协会最年轻的副会长之一。

这次华埠举办香水皇帝选举的大赛,便力邀这位香水界有名的钻石单身汉,来做大赛的评判主席。

而眼下这位五官立体,极具法国人浪漫特质的布伦先生,却完全没有什么主席的架子,和那几个工作人员交待了几句,竟亲自负责起秦淮的报名事宜来。

秦淮现下自是不知道他的身份,见他主动招呼自己,便将报名表递将过去,看他似乎很认真的审阅起来。

原来这布伦虽是正宗的法国人,却在少年时代的光景,随着父亲在法属殖民地的越南和中国的南方生活了几年。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神秘沧桑的东方大陆,便在法国少年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尤其是中国独有的瑰丽文化,让布伦在初初接触之后,便沉迷其中。因此,他曾经极其认真地学习过一段时间的中文,更是在骨子里,对这个古老民族的人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便在他回到法国,直至成年之后,仍然对古老的东方文明和神秘的中国有一种强烈的向往。

因此这次中方的邀约一到,他便欣然接受,既答应做本次大赛的评审,更受家族的委托,要借机调研一下中方的市场,为弗朗索瓦香料在东方寻找一个适宜的合作伙伴。

当然,在布伦的心中,还有一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念头。

因为在长大之后,布伦渐渐发现并认同了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便是喜欢男人,尤其是喜欢一身神秘感,且皮肤光滑的东方男人。

比如眼前这个报名表上名叫秦淮的男人。

“秦先生的名字真好听,倒让我想到了两句很美的中国古诗,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秦先生,不知我记的对吗?”

布伦忽然间换成了用中文讲话,流利而淳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西方人特有的腔调,听起来倒还算清晰而悦耳。

秦淮笑了笑,淡淡地道:“您说得很好。”

或许是生活里接触的外国人大多对中国文化兴趣浓厚,并且和这位先生一样,也都很喜欢掉书包,所以眼前这位背诵古诗的布伦,并未让他感觉太大的意外。

布伦看着他微笑的脸,发现在他嘴角上翘时,眉梢处那颗胭脂色的痣,竟也会跟着轻轻跳动,显出一丝隐隐的俏皮,他心中只觉有一种莫名的悸动,便不由得把火辣的目光在那痣上看了又看。只觉眼前这位一身中式长衫的东方男子,淡定而又温润,沉静中又隐着活泼,便像中国人喜欢的美玉般,浑身上下,竟有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神秘风情。

他心中“”直跳,嘴上便又说道:

“我还记得这诗后面的两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读起来很悲伤,但也同样很美。秦先生,我因学习中文时,背会的古诗不多,所以卖弄一下,可不要笑话我啊。”

秦淮笑着摇了摇头,只觉眼前这洋人虽然热情而话多,倒也和自己相熟的外国留学生们有些相似,也并不令人生厌。

一边的钟信面无表情,目光只落在身前的桌案上,似是对那洋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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