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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挡在秦淮和钟仁的尸身前面。

“待到今儿个一早,天还没亮,大爷却偏偏醒了过来。大约是昨夜换了地方的缘故,大爷醒来后便兴奋得紧,定要与我行房。因近年来大爷接连娶过数房奶奶,身子耗得空了,向来都是用药支着身子,所以整个人虚得厉害。这段日子,已是非常不好,甚至…已不能再行房事。”

秦淮说到此处,只听钟信微微咳了一声,却并未言语。

“因此那会子,大爷便把随身带的药取了出来。因这些年来,大爷用药时都是用参茶送服,因此特特召唤了老七,让他起来了参茶。待参茶好,大爷便把那迷药‘雏儿斩’掺了进去,让我吃上一些,而他自己,因担心起不了阳,又比平日多用了好些下去。”

钟信又微微咳了一声,看着秦淮的目光里,竟隐隐有一种赞赏的意味。

“用了药后,大爷又说要同我一起在那木涌里共浴,顺便行了那事。他与我共进了浴间后,我刚要脱了中衣,却听他大叫一声,一只手捂着心口,整个人却在不停地发抖,我因害怕,刚想过去扶他回房,谁知他一头栽过来,压在我身上,眼睛鼻子各处都齐齐喷出血来,那样子,既让人害怕,又真真是可怜啊!”

秦淮一口气将自己心中想好的话都说了出来。

这些话,参考了钟信透露给他的那些细节,可以让熟知这些往事的人,自然而然便会将眼前的事故,与当年那些曾经发生在大房里的经历,关联在一起。

只不过,从前死去的人,都是大房的奶奶。而这次,死者调换了角色,服药过量的,终于轮到了钟家的大爷。

在编想出这样一番情节的时候,秦淮也知道这里面最重要的,便是钟家一定会将自己视作最大的怀疑对象。

所以他才在钟信讲述的往事中吸取了经验,自己也赶紧服用了那迷药下去。这样如果报官后有人查验,自己体内自然也和钟仁一样,都有药物的痕迹。

只不过就像当年一样,有人过了量,有人侥了幸。

而之所以特意提到让老七起早茶,自然也是因为那药着实是掺了参茶后才喝了下去,如果不提,在查验中,反而会出了纰漏。

钟信听他说完这番话,有一阵没有言语,只是在不知不觉中,身体却恢复了佝偻的样子。

片刻后,他躬身朝秦淮微施一礼,语气一如寻常,依旧是那副卑微的模样。

“嫂子,老七都已经记下了,我这就去家庙通传大哥的死讯,差不多回来时,相关人等,便也都会到了。”

秦淮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他话中隐含的意思。

钟信转身便朝外走,到了浴室门口的时候,却忽然转了身。

他的目光在钟仁愈显冰冷可怖的身体上看了看,继而,落到了秦淮极度苍白的脸上。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此时的秦淮,双眸里装满了恐惧与紧张。

毕竟钟信此时走后,这偌大一座庭院里,只有他和一具冰冷的尸首,一齐躺在昏暗的浴室中,那情景,着实让人惊恐。

“嫂子,老七知道这会子,谁留在这里,都不会好过。老七有个法子,可以暂避了眼前的情状,只不知嫂子可愿意试上一试。”

秦淮紧紧地咬着牙根儿,却不说话,只用力点了点头。

钟信慢慢走到他的身前,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光芒,猛地伸出右掌,用力砍在秦淮后颈之上。

秦淮只轻哼了一声,便一头栽了在了钟仁的身上,一动不动。

钟信转身欲走,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俯下身,将手伸进了秦淮的怀里。

第26章第26章

方才秦淮从钟仁手中取走那个物件的时候,钟信便已经看在眼里。

这个临死前还紧紧握在钟仁手中的物件,想来,一定是钟仁特别看重的东西。

钟信很快便把那东西从秦淮怀中掏了出来,在手上轻轻抖了抖,那块看不出是何种原料的物件舒展开来,显出了原本的形状。

它的材质柔软又坚韧,摸着仅有薄薄的一层,看起来不像是有夹层或是其他机关的样子。

钟信仔细看着它的形状,目光却被它悬垂在洞眼处的铜锁吸引了。他浓重的眉毛皱了起来,似乎想不出这个亵裤样的物事到底是什么。

他的目光似是在无意中落在一旁的秦淮身上,男嫂子仅穿着半透明的白府绸衣裤,被血污染湿后,凸显出了苗条的腰身和修长的腿。

看着包裹在白府绸裤中的隐约轮廓,钟信忽然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手中这物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的脸瞬间变得滚烫起来。

手里那件东西像竟是瞬间变了模样,不再单纯只是一块布料,而是多了某种奇怪的温度和气息。

钟信眼中浮现出失望和羞耻兼具的神情,两只手迅速将那物件折了下,又重新塞回到秦淮的怀里。刚要起身时,他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慢慢蹲了下去,伸手在钟仁的怀里重新摸索起来。

片刻后,钟信的眼睛忽然一眯,一把小巧的铜钥匙,落在他的手中。

卧室里的自鸣钟突然发出报时的脆响,他愣了下,来不及多想,便把那钥匙藏在了怀中。

地上,那个被他打昏的男人一动不动,俯在钟仁的身体上,像是一只被人施了虐的猫。

钟信用力看了他一眼,他知道,就算是猫,这也是一只曾经被钟仁和自己都看走了眼的猫。

只不过这个像猫的男人,在自己未来的路上,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一切,还未可知。

他摇了摇头,再无暇顾及其他,推开门匆匆去了。

当秦淮睡开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既没有躺在浴室冰冷的地面,也没有睡在卧室的大床,而是坐在别院大花厅的地面上,背靠着花厅里的松木柱子,目光所及,才发现自己的脚上连鞋都没有穿。

那双曾经被钟信在脚盆中揉搓过的雪白脚掌,此时却沾染着血污,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那冰凉的触感从脚心反射上来,才让秦淮从昏沉懵懂中真正惊醒,举目四顾,却发现大花厅里人影幢幢,似乎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老大媳妇儿醒了!”

发出这急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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