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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寂,偌大一个别院,除了房舍内隐约的灯光,外面竟无半个人影。

他对此处颇为熟悉,事先便派人为秦淮与钟信安排了最幽密之处。此刻心中邪火冲天,也不往母亲处问安,打发了司机,便摸黑朝秦淮所在院落而来。

待到了院子里,已是风云忽变,雷电交加,瞬间便被雨水打个透。

钟仁却全然不顾,一心只想着能在秦淮窗外,看到他勾引老七欢娱的场景。仿佛只要能将那事看在眼里,便同自己亲自行事一般,可至人间极乐。

葡萄架下的雨丝微弱,他快步凑至秦淮窗外,却见纱窗上面,不知被谁划出一个裂口。钟仁心中虽有疑惑,已来不及细想,色念上脑之下,一只手哆嗦着掀开窗帘一角,便往里瞧。

钟信借着大力猛地冲进房门,一眼便看见了床榻上拼命挣扎的大嫂。

他身穿一件白色府绸的中衣,却已经被人撕得残缺不全,衣襟全开。一张俊脸和身上露出的肌肤上,不复往昔的白晰,而是晕红如血。

此刻,他虽然被一身高体壮的黑衣光头男子按在身下,却犹在极力反抗,双脚不停向那壮汉踢踹,一双手便被对方扣住,也没有停止挣扎撕扭。

那壮汉虽身高力大,比秦淮强壮甚多,但他料不到这看似娇花般的男大奶奶,在服食了半杯催情迷茶之后,明明已是骨酥肉软,却还如此刚强。

他虽然色胆包天,毕竟知道对面卧室里还住着钟信,故而心焦气躁,下手已不再怜香惜玉。见秦淮死命反抗,便欲痛下狠手,将他掐昏在前,奸*淫在后。

正欲用强之时,忽听得一声巨响,房门已被人撞开。光头男子大吃一惊,猛地松开秦淮,向后退去。

灯光下,钟信看得明白,这人正是傍晚送自己二人前来的迎客僧智空。

那智空年方三十,身强体壮,五官端正,外表在众僧侣中算得上出类拔萃。但是私下里,这人却色胆包天,在宝轮寺中,乃是一起淫僧中色心最重的一个。

且这智空平日里又不喜女色,专爱男风。宝轮寺中年轻俊俏些的僧人,但凡有些心思松动的,几乎都被他勾上了手。更有一些前来还愿的年轻香客,在寺中留宿时,被他暗中在茶水饮食中下了迷药,在浑然不知中便失了身子。

近数月来,一是寺中相好的僧众已没了新鲜劲头,二是前来上香留宿的年轻客人更是廖廖无几,这智空竟好久没有寻到目标,兽*欲未得排遣。

今日钟家人至,几位少爷姑爷虽是风度翩翩、油头粉面,却都不是智空心仪之辈。

待见到钟家新入门的男少奶奶,才顿时失了魂魄,浑身上下的几百根骨头瞬间轻了又轻。

只觉得如此尤物,既白又美,且不失男儿气度,简直就是佛祖送上手给自己把玩的绝佳猎物。

尤其是他私下打听钟家仆众,得知这大少奶奶竟然出身烟花,艳名在外,便更是心痒如挠。

在安顿好大少奶奶的住处之后,他忙前忙后,有意拖延,眼中的美男简直愈看愈爱。心底下已忍不住悄悄筹划,想好了夜里暗暗下药,迷*奸秦淮的念头。

待到入夜,他伺机潜入,在茶水中下了催情迷药后,便藏在暗处,只等秦淮药劲上来后昏晕过去,便可为所欲为。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秦淮因嫌茶水中异样的涩味,只喝了一半不到,药性虽然在他体内发作,却又未完全丧失理智。虽然整个人被药物烧得灼痒难耐,偏偏刚硬得很,一直和他苦苦相争。

这会子,眼见一块肥美鲜肉在前,却未得手,又被这叔嫂二人识得了自己的面目,智空满心惊恐。

眼见面前的钟信光着上身,一身的肌肉刚猛有力,方才更一脚便踢开了房门。智空自知便是动手,自己也绝计占不到便宜,此时既与钟家人撕破了脸,便干脆起了逃窜之心。

他假意往床上的秦淮扑去,钟信忙上前伸手阻挡,谁知智空毕竟常做些鸡鸣狗盗之事,身手灵活,倒像条活鱼,哧溜一下,便从另一边往门外逃去。

钟信拔身正要去追,床上的秦淮却忽然颤着声音叫道:

“叔叔……叔叔别走……”

那声音又软又弱,颤颤抖抖,偏又带着一分说不出的甜腻,直把钟信与窗外的钟仁都听得呆了。

第22章第22章

钟信住了脚。

他虽然做出拔脚去追淫僧的姿势,但其实心中,却并未有与那和尚一拼死活的念头。

毕竟只要大少奶奶没有出事,便是自己守护得当,算得上立了大功。至于那和尚,钟家日后自会报官通缉,缉拿他便是。自己现下若真逼得他狠了,狗急跳墙,还不知会做出何种事来。

那样,于自己的将来,又有何益?

因此秦淮这边颤抖抖地一声“叔叔…”,钟信立即停住身形,转身来到床前。

“嫂子莫怕,老七人在这里,这会子尽可放心,那淫贼已经跑远,断然不敢再来了!”

秦淮一张脸此刻便像是戏子涂了抹脸的油,红透了两腮,而一双眼睛里,更像是外面架上被雨水浸泡的葡萄,湿漉漉水嗒嗒,活生生的两汪子春水。

他衣衫被撕得稀烂,若在平时,早已主动遮拦。而此际,却似浑然不觉,只伸出一只被和尚抓得有些青肿的雪白手臂,对钟信道:

“叔叔,你在这里,我便不怕了,不过我这会子口渴得什么似的,嗓子里像是要流出火来,叔叔,你快喂我些水来罢。”

他体内被催情迷药熬煎着,大脑里一时清醒一时糊涂。

眼见面前的钟信只穿着一条粗布裤子,赤着上身,一身肌肉虽不像现代那些健身男一样夸张,却极是结实紧致,透着青年男子雄浑逼人的力度。

方才他冲进房来,大约是全神贯注与那淫僧对峙的缘故,整个身体绷得溜直,双拳紧握,像是蓄势待发的公豹一般。尤其是他的腰身,窄而瘦劲,筋络分明,又哪里有平素佝偻卑微的模样。

这种情状的钟信看在秦淮眼里,一时让他觉得这男人果然如书中所说,是个韬光养晦、深藏不露的家伙。一时又觉得他阳刚俊伟,既不萎顿、又不窝囊,充满了男人的野性。

他不知道这是理智和药物在他脑海中纠结相抗的结果,只觉身上时凉时热,喉咙里更是如燃了火一股,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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