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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感觉自己的脸肯定在瞬间涨红了。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以为自己穿进的,是一本描写兄弟叔嫂共违人伦的禁忌文了。

他没有想到,他在《斗破豪门》里看到的人物故事,不过是冰山露出水面的一角。等他真的融身到书里,才发现水面下的故事已经不是普通的狗血,简直可以用疯狗的血来形容了。

雀儿正在拧鼻烟壶的盖子,听到钟仁的话,眼角猛地吊了起来,满绿春带的翡翠烟壶险些脱了手。

钟信却好像听惯了长兄的命令,一边低声应着,一边躬身来到秦淮身前,蹲下身去,一双大手在空中稍稍迟疑了下,便落在了秦淮的脚上。

老天,这该如何是好!

秦淮知道,书中的秦怀本就对小叔动了淫心,何况以钟仁的霸道和蛮横,此情此景下,对他满是惧意的秦怀是一点不敢言语的。

可是,那个只知一味风骚和讨好钟仁的秦怀,又哪里会知道面前窝囊的小叔伪装得有多好,骨子里有多凶悍。

今天给自己端洗脚水,只怕将来就有自己喝洗脚水的时候了。

恍惚之间,秦淮见钟信的一只手已将自己的右脚握在掌中,另一手探进铜盆里,浸了些水出来,撩在自己的脚掌之上,便开始轻轻揉搓起来。

这一刹那,像是有一种电击般的感觉,从秦淮的脚心直传到他的心口,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一颗心七上八下,砰砰乱跳,握在钟信手中的脚掌,也不自禁地抖了抖。

钟信只见那白生生的脚趾微微一颤,竟从趾尖开始慢慢晕红起来。他面无表情,恍若未见,还只一味地揉搓着。

秦淮心里有句实话。

且不论这钟信多会伪装,有多腹黑,单说这服侍人的功夫,还真是一等一的。

他揉捏在自己脚上的手指,温热滑润,在柔韧中透着男人的刚劲,愣是让自己在恐惧和害怕中,体会到了一种不可言说的舒爽。

秦淮努力让自己的脸色平静如水,在身边钟仁淫邪滚烫的目光里,极快地瞄了一眼钟信的脸。

这一眼将秦淮从那份异样的舒爽中快速拉了回来。

虽然他看到的,是一个正在认真帮自己揉捏脚趾的钟信,可是在他轻轻掰开雪白脚趾的瞬间,秦淮却敏锐地感觉到,这个男人正在用超常的定力控制着他的手指。

秦淮明白,如果命运不做出改变,这双看似温热的手,总有一天,会冷冷地将自己的脚趾一根根掰断!

“咣当!”

在钟仁和雀儿的诧异目光中,秦淮惊叫了一声,面前的铜盆好像被他在不经意间踢翻了,洒了一地的水。

“怎么搞的老七,这么不当心,还是上不了台面!”

钟仁一直紧贴着秦淮坐着,一只手游魂般伸进了他的中衣,在他光滑的后背上移动,一双眼睛,则像蛇一般在秦淮的脚上纠缠。

看着钟信揉搓着老婆雪白的脚掌,钟仁的心里不知在想着些什么,呼吸越发地粗重,倒像在自家弟弟给老婆洗脚的过程中,得到了莫名的快感。

“不是老七弄的,是我一不小心踢倒了盆……”

秦淮故作羞赧地笑了笑,脚下铜盆翻倒了,他只好向前伸出两只雪白的脚掌。

脚面上有水珠顺势飞了出去,刚巧溅在钟信的鼻尖上,慢慢向他的唇角滑去。

钟信没有擦。

“蠢货!”

秦淮听到身后有一个压在嗓子眼儿里的声音,虽然很低,却又明显并不害怕让人听见。

是雀儿。

秦淮只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一边看着跪在地下擦水的钟信,一边对钟仁道,“老七忙着,让雀儿帮我擦脚吧,我这会儿肚子疼得很,弯不下腰去。”

他嘴里说着,脸上亦带出了痛苦的表情。

虽然不知道秦怀在钟仁心中的份量,也不知道雀儿为何在钟仁这里如此硬气,可是看着钟仁眼中的欲*火,秦淮还是想要试上一试。

无论如何,让一个丫头在自己背后咒骂自己是蠢货,秦怀可以,秦淮不可以!

他性子中自有一股天生的倔强与执拗,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孩子,但是在现实生活里,也从来都是不卑不亢,遇强则强。爱看大众化网文的他,最爱的小说人物,却是《红楼梦》中自尊果敢、美而带刺的红玫瑰探春。

“还愣着做什么?快帮大奶奶把脚擦了,再把床铺拾了,我们好睡觉!”

钟仁嘴里吩咐着雀儿,右手却伸出食指,在秦淮眉角那颗痣上轻拈了一下,喉结滑动着,眼睛里透出一丝猛兽般的欲望。

这欲望让秦淮感觉害怕,下意识便打了个寒颤。

穿书过来至今,这是他最担心的事。

虽然书中的钟仁一直不与秦怀同房,还给他带上了守贞锁。可是谁知道,这个有些古怪的大少爷,什么时候会忽然发疯。

雀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却没有走过来的意思。

秦淮抬眼看了下钟仁,眉梢的痣跟着动了动,复又低下头踢了踢两只带着水珠的脚,声音甜脆:“怎么,大爷都叫不动你啦!”

雀儿的脸上有一股气,在她的眉眼和唇齿间来回冲撞着。

钟仁瞬间掉了脸子,用力咳了一声。

雀儿听到了,喘了口粗气,终还是走过去,抓起床边擦脚的丝帕,死命地按在秦淮的脚上,用力擦拭了两下。

“不愧是老太太房里出来的丫头,活干得就是好,还真是天生伺候人的命呢!”

秦淮的声音很是诚挚,倒像是发自内心在夸奖雀儿的样子。

正在擦拭地面的钟信听清了他的话,佝偻的后背微微晃了晃,几不可查。

雀儿哪里听不出秦淮的嘲讽,手里的丝帕气得哆嗦起来,刚要开腔,门外忽然传来几声叩响。

“大少爷,您睡下了吗?我是蕊儿!”

这是钟仁嫡母、钟家老太太何意如房里的亲信丫头。

钟仁没有做声,却朝雀儿抬了抬下巴,摇了摇头。

雀儿强压怒气,勉强从秦淮那边转过身,扬声道,“大少爷喝了酒,已经睡下了,老太太那边可有什么事吩咐吗?”

“老太太让我告诉大少爷,明儿个是咱们家大姑奶奶的生日,她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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