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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见过的搞情报的大多坐办公室,像庄羽这种选择进入高危部门的寥寥无几。

罗家楠听祈铭不停询问自己有关庄羽的事情,心里略有不爽。他跟庄羽算是结过梁子,掀完人家办公桌被局长骂了个狗血淋头,回家又差点被他爸揍断腿。

“庄组长这人啊,共事可以,千万别和他交朋友。”罗家楠提醒祈铭,“他根本就不懂得何为同袍之义,但凡遇上有可能背黑锅的事,立马划清界限,撇清关系。”

然后他把当初庄羽让他签伤情鉴定报告的事情告诉对方。

“以遵守规章制度作为原则,我不认为有什么问题。”祈铭不以为然。

“你看啊,大多数人的原则在这。”罗家楠拍拍座椅扶手,然后指向天花板,“庄组长的在那。”

祈铭仰头看了看,问罗家楠:“人都抓住了,你为什么还要打?”

“老子白追两公里啊?”罗家楠嗤声道,“跑得心脏都他妈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累得腿直哆嗦。”

“也没耽误你打人。”

“那种人是该打,靠毒品控制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去卖。”苗红在旁边接下话,“罗家楠唯一的失误是都打在脸上了,要我,照着肋骨踹一顿,然后说嫌犯自己从楼梯上滚下去摔的。”

罗家楠朝苗红竖起拇指。祈铭笑着摇摇头,继续翻看罗家楠从上官芸菲那调出来的资料。看着看着,他把文件夹往桌上一摊,说:“这身份证是假的。”

“不可能!”罗家楠表示反对,“芸菲查的是公安局的系统,怎么可能有假?”

祈铭指着死者身份证信息上民族那一栏,解释道:“身份证上写的是毛南族,但死者的面部并没有典型的波人特征。”

“波人是……什么?”罗家楠觉得祈铭说的不是中文。

“侗族、壮族、毛南族等十多个少数民族共同的祖先,包括缅甸越南一带,有些人也是波人的后裔。”

“了解。”罗家楠点点头,“但是保不齐会和汉族混血啊。”

“波人的基因大多是显性基因,即便是在不停混血的情况下,也可以遗传三到四代。”

“你就这么肯定?”

“我可以做基因序列分析。”祈铭将文件拍到罗家楠身上。

“那得等多久?我直接打个电话查询下户籍登记情况,横竖也得通知死者家属。”转过座椅,罗家楠打开电脑,按着上面的地址查询内部系统资料,找出死者户籍所在地归属的派出所电话打了过去。

等他挂断电话,祈铭问:“如何?”

罗家楠面色凝重地看着他,摇摇头。

“查无此人。”

庄羽从陈飞那出来时匆匆看了罗家楠一眼,也没打招呼,径直走出重案组办公室。罗家楠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起身去找陈飞汇报刚发现的情况。陈飞听完之后皱起眉头,把赵平生喊进独立办公间。

“要说十多年前弄一假身份还不是什么难事,可现在全国联网,能在公安的系统里查到,说明这张身份证肯定是真的。”赵平生拿着资料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可统共就那么几页,看破了纸也瞧不出什么花样,“不排除有黑警为这些犯罪分子提供便利。”

陈飞点点头。“嗯,这几年是没有,但以前真抓过。一张身份证两千,那混蛋靠这个挣了好几百万,害我们抓人抓到手软。”

“头儿。”罗家楠抓了抓脑袋,“还有一种情况,您还记得当初派我去卧底的时候,给了我一张新身份证么?”

陈飞当然记得。为了保护罗家楠的身份不外泄,那张新身份证从信息录入到制作全是他亲手完成。

“所以,你认为死者有可能是个卧底?”陈飞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罗家楠。

“和毒贩有关,身份存疑,要么是为了洗白案底换身份,要么就只有卧底能解释了。”

赵平生说:“我认为小罗说的有道理,如果是卧底身份暴露,那么被杀也合情合理。”

“这样,两个调查方向。”陈飞沉思片刻后拍板,“老赵,你和苗红追卧底这条线,弄清楚这张身份证到底是哪来的。罗家楠,你还是先按仇杀方向追踪,有任何线索及时汇报。”

“是!”罗家楠应声道,“对了,头儿,这案子庄组长他们搀和么?”

“暂时不,但我得提醒你,罗家楠,如果成立专案组联合行动,你给老子把那狗脾气起来,再敢和缉毒处的同僚起冲突,我替卫东师兄教训你!”

“头儿,您真行,跟我爸一个鼻孔出气。”罗家楠不满地翻翻眼睛。

听到这话,赵平生意味深长地看了陈飞一眼。

下了班罗家楠直接奔老b那,连吃晚饭带打听线索。祈铭晚餐吃素,上次来这的时候老b就注意到,他吃了苗红给剥的那一尾小龙虾后就只朝素菜下筷子。今儿个瞧见他来,老b赶紧亲自下厨炒了俩素菜给端上来,并祭出一瓶陈年佳酿和他们分享。

当然喝酒不能误正事,罗家楠之前就叮嘱老b给多扫听点有关周大国的消息,老b为此特意叫来个跟周大国打过交道的马仔。这马仔外号“钳子”,据老b说溜门撬锁的功夫一绝。

钳子刚一坐下,老b朝罗家楠挥挥手说:“叫楠哥。”

“楠哥。”钳子恭敬地冲罗家楠点了下头,然后他看向祈铭,“这位是……”

“这我们祈老师。”罗家楠替他介绍。

钳子又冲祈铭恭敬地喊道:“老师好。”

祈铭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向人家点头致意。

几口酒下肚,钳子抹抹嘴打开话匣:“这周大国真是个不怕死的青皮,别说咱们市,就东南几省谁不知道那买卖归金山说了算?”

“那买卖”指的就是贩毒。

“这小子一来,就把金山手下在夜店里卖药的给清了。”钳子边剥小龙虾边说,“您知道他牛逼到什么份上么?明光广场后面那个最大的一代佳人,多少年了都没人敢往里串货。这周大国拎着整整一旅行包的现金往经理桌子上一砸,告诉他要么钱,以后对场子里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么等着瞧好戏。”

罗家楠递给他一根烟。“继续。”

钳子擦擦手点上烟,深吸一口后继续口沫横飞:“经理哪敢啊,那是光哥罩的场子,结果当天晚上就被抄了,卖药嗑药的全给抓进去了,他自己也差点坐牢。”

“光哥是谁?”罗家楠问。

“谭晓光啊。”钳子压低声音,“以前是个缉毒警,后来犯了事儿坐了好几年牢,出来就投靠了金山。你想,他在缉毒口干了那么多年,什么事儿不清楚?自打他跟了金山,底下的马仔就没怎么被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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