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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东奔西跑的,热量消耗大。”罗家楠倒出根牙签,捂着嘴剔牙虽然这家贵但是有贵的道理,真挺好吃的就是鹅肉容易塞牙。

“你下午不是写报告来着。”

“诶!不提‘报告’这俩字还能做朋友。”

“哦?我们现在是朋友了?”祈铭轻笑,“我以为大名鼎鼎的罗警司不屑于和我这个‘跳大神的’做朋友。”

被当面戳破背地里给人起的外号,罗家楠倍感尴尬,但他不准备道歉。“是你自己说的,能让尸体‘说话’。可尸体说了么?我一句也没听见啊。”

“从尸体上挖掘线索、提供破案依据是一种无声的陈述,我没想到你连这点儿修辞手法都领略不到。”

罗家楠垮下脸。“我回刚才的话,不提‘报告’也做不了朋友。”

“那你自己结账,别签我房号。”

“铁公鸡。”

祈铭不准备跟他争执下去,而是低头看了眼表问:“十二点半了,罗警司,你还打算睡我的客厅沙发?”

“倒找我钱都不睡。”

罗家楠冲服务员招招手。签完单他冲祈铭抬了抬下巴

“明儿早晨七点半来接你,别迟到。”

苗红一早起来要去局长那汇报工作,等电梯时看到罗家楠和祈铭一起走进办公楼大厅。她昨天稍微打听了点儿关于新来的法医顾问的事,于是没等徒弟介绍就大大方方地向祈铭伸出手:“苗红,重案组的。”

“这我师傅。”罗家楠紧跟着接了一句。

“祈铭,法医顾问。”和对方握过手,祈铭按下电梯的下行按钮法医办在地下二层,有单独的通风管道,这样不至于把尸体的味道散播到整栋楼里。

苗红上下打量了一番祈铭。嗯,看起来虽然和罗家楠岁数差不多,但明显比她徒弟要稳重得多。穿着也很得体,甚至称得上讲究。不像某人,一件磨毛了边的皮夹克能从十月穿到来年四月。而且想必是真有点本事,不然就冲罗家楠那脾气,当一天碎催就得炸毛。

正巧有人找罗家楠有事,他朝苗红点了下头就先行离开。

“祈老师是本地人?”等了好一会电梯还没下来,苗红主动打破沉默。

“是。”祈铭礼貌地回应。

“父母身体可好?”

“都不在了,只有一个妹妹。”

“你妹妹一定很漂亮。”

“你也很漂亮。”

苗红大方地笑笑:“祈老师,罗家楠那小子脾气不太好,你多包涵。”

“我不会介意。”祈铭说,“他本质是好的,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这类人的语言和肢体动作往往富有攻击性,但他没有恶意。”

“这评价可真够一针见血的。”苗红赞赏地看着祈铭,“你还研究心理学?”

“皮毛而已。”正说着,电梯门开了。祈铭绅士地扶住电梯门让苗红进去。电梯要先上行,他得等下一趟。

“回见,祈老师。”

电梯门缓缓关闭,苗红冲金属门上映出的自己笑着摇摇头。她现在有点明白陈飞为何会把罗家楠安排给祈铭了重案组里都是火爆脾气,罗家楠需要像祈铭这样一个人来磨他的性子。

老话不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她还挺期待看到徒弟“长大成人”的模样。

罗家楠正和乔大伟讨论案情,突然听到楼道上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他推开办公室门,冲楼道上拦人的两名辅警问:“什么情况?”

“罗警官,这两个人说是死者家属,非要找局长。”其中一位年纪稍大的辅警解释道。

“局长这会儿正开会呢,没时间。”罗家楠挥挥手,示意他来处理。他走到那俩人面前,问:“你们是谁的家属?”

“你是干嘛的?叫你们领导来!”和罗家楠岁数差不多的年轻人语气激动,上手就要推他。罗家楠一看立刻抓住那人的胳膊往旁边一扯,厉声警告对方:“嘿!这是公安局,说话别动手动脚啊!不然拘你!”

几乎就在同时,旁边那个五十来岁的女人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地面干嚎起来:“我不活啦老公死了都没人给做主啊!警察还要拘留我儿子!老天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上来就号丧的家属罗家楠不是没见识过,但眼前这位连一滴眼泪都没有,说是撒泼还差不多。他松开手,往后退开半步,示意辅警把那女的架起来。“领导现在都不在,你们跟我说明白,到底是谁的家属?”

“王辛集是我爸!”年轻人扬着下巴往他跟前凑,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昨儿有个姓许的警察打电话到家里,说我爸死了让我跟我妈来协助调查!哦,我们来了倒不让进门了!这他妈算怎么回事啊?”

罗家楠眉头一皱,心说我还真他妈看不出来你像死了爹的,这态度倒像是外头碰瓷儿讹钱的。乔大伟听到动静也从办公室里出来,听到那人的话便小声对罗家楠说:“许杰上午有事,早上打电话跟我说今天王辛集的家属会来。”

罗家楠低头看了眼表,估摸着陈飞在局长那应该差不多开完会了,于是转头跟年长的辅警说:“曲叔,麻烦你去趟局长办公室通知陈队一声,就说王辛集的家属来了。”

曲廉在这里干了差不多三十年,局里的年轻警察都尊敬地称呼他为“曲叔”。虽然年过半百但身体素质很好,听到罗家楠的话,他赶紧往电梯间那边一路小跑过去。

罗家楠又转头招呼那两位家属:“都冷静一下,先去会客室。”

通过简单的交谈,罗家楠了解到这女的叫白月梅,是死者王辛集的前妻。年轻人是王辛集的儿子,叫王明启。五年前王辛集离异之后便辞去工作到这里打工,据说是因为男女问题导致他没脸留在老家。

“那个死鬼从年轻的时候就爱和其他女人勾勾搭搭。”白月梅恨恨地说着,“仗着肚子里有点子墨水儿,天天往厂子里的女职工宿舍钻,说是什么什么成人自学辅导?我呸!就吴歌那小丫头片子,还不是看上我们家老王的工程师身份就玩了命的倒贴!”

说实话,罗家楠一向对说死者坏话的人没什么好感,但他能理解白月梅的态度老公出轨,哪个女人不恨?

“工程师?”乔大伟回忆了一下王辛集的资料这人在本市的大学里当校工,有工程师资格的人何必干那个问:“哪方面的?”

“我爸是造船的。”王明启冷冷地接下话。

罗家楠问:“你和你爸最近有过联系没?”

“没有,那老家伙抛家舍业,对不起我妈,我还联系他干嘛?”王明启哼了一声,“死了活该,报应!”

“嘿,那是你爸,说话留点儿口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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