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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季文渊：“……”

大佬面无表情地一把扣翻了窥天镜，切断直播拒绝再和一群学渣说话。

觉醒者小崽子：喵喵喵？？？大佬？大佬你别走啊大佬！你快回来啊大佬！！！

这边季文渊蹲坐在自己冻出来的冰疙瘩上怀疑人生，一边树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盹的夜枭扑着翅膀飞到了他肩上，“咕”的叫了一声。

夜枭的叫声一向被认为得慌，可惜季先生他偏心，只觉得自己韩博士这个□□萌萌哒，把那么大一坨毛球揣到怀里抱好，撸乱它一头翘起的鸟毛。思索片刻，他突然站起身把毛团往树枝上一放，肃容道：“我去源界一趟，两天内便归。”

夜枭听到他要走，立刻发飙了，“咕咕”叫个不停从树枝上又扑下来用翅膀扇他。季文渊一手一个捏住它的翅尖，无奈道：“别闹！”

夜枭：“咕咕咕咕咕咕！”

季文渊：“就是去找一下盟主……”

“咕咕，咕咕咕！”

“当然有事……”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不……”

“咕咕咕咕咕咕呜”

“……”

季文渊：难道鸟类脑容量太小影响了韩博士的智商？

他瘫着脸严肃道：“别闹。“

夜枭用圆溜溜的大眼睛瞪他。

季文渊和它对视半晌，突然低头在它脑门上亲了一口。

夜枭没声了。

要赶到源界并不需要花多少时间，但由于那二十倍时间流速差导致实际上留给季文渊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多一点。他用最快速度找到了在源界地下总部里的天机道人，把老人家从炼器大业里拽了出来。

天机道人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原本应该在直播中的同族：“……季小友？”

季文渊蹙眉看他，道：“那三百余幸运儿，什么都学不会。我没法教。”

老人家闻言更加懵逼了：“不是，小友，拆套路而已，怎么就学不会了？这才多久啊，多给年轻人一点时间嘛。”

季文渊道：“我教他们在过了死亡节点后增强自己力量的方法，他们拒绝学习。”

“增强力量的方法？”天机道人有点好奇，追问道：“什么方法？”

“感悟世界法则和制作离子热能手炮。”

天机道人瞠目结舌：“等等，小友，你为什么要一上来就教这么高难度的东西？”这样那群小家伙能听懂才有鬼了。

季文渊有点莫名奇妙，严肃纠正：“这是基础难度。”感悟法则后还有自创功法秘术，离子手炮后还有大型密战争机械，他根本没有直接上高难度。

“小友啊。”天机道人哭笑不得，觉得自己当初选择这位出身顶级世界的强人绝对是个错误，“幸运儿中当然也是有一些有能力、有悟性、有心性的，但是那种根本不会沦落到不敢执行任务的地步。会去看你直播来学习的，说句直白的话，就是些真正没有多少出众之处的。你想想如果教源界普通人类这些东西他们能很快学会吗？更何况你这些‘基础难度’，就连很多正统觉醒者也很难上手。”

“我们觉醒者执行任务，自我能力大多被压制了很多。你能增强自己的力量固然好，但并不是适合大众的路子。我们一般做的就是尽可能地调动剧情人物的力量来让他们‘自相对抗’。”

天机道人说道这顿了顿，笑道：“关于这一点，我想你认识的第一个觉醒者是绝对的佼佼者。”

季文渊皱紧眉头。

他知道天机道人说的是谁，那也是一个“幸运儿”，但是不是那种废物一样的存在，而是一位活得极其长久的真正强者。

只是那个家伙很没节操。

第23章嗯

多年前季文渊还不是觉醒者的时候，他就与那家伙有了极其糟心的相处经历。那时那家伙降临到他的故乡，在对抗世界意志的同时还假装自己是无辜白莲花顺着剧情撩了整整三个男人最糟糕的是他的第一目标就是季文渊自己。

虽然当时季文渊就觉得这家伙有毒，但奈何他当时还年轻，打不过被这家伙撩到手的一个老牌九级异能者，就没办法强行扣着这家伙去帝国研究院进行全方位监视。直到后来那家伙因为叛国罪被他亲手格杀，季文渊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才放松下来。

这样的经历按常理来讲绝对是结仇的节奏，然而那家伙却一点不生气，还特别热情地把他引荐入联盟……当然，季文渊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家伙尽心机地成为了世界剧情中的主角，本来就打算借着“主角死亡世界意志崩溃”和“躯体死亡后灵魂脱离的时间差”来把自己作死以破坏剧情。

也就是说，当年季文渊“杀死”他其实根本没有影响到他的原本计划，他们之间的仇怨也就没有季文渊原本以为的那么大。

这骚操作让人服气。

“既然如此，为何不找他。”季文渊沉声道。

当初天机道人找到他们要求帮忙教导这群平庸的幸运儿，若是根本学不来他们的方式，那寻找合适的人选例如那位没节操的“幸运儿前辈”才更加合理。

“季小友，”天机道人叹了口气，随即和蔼地笑了起来，“你难道不懂吗？”

季文渊平静地注视着他。

“没有人真的能救他们。”天机道人轻声道，“如今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个心理安慰，一个拥有再次开始搏命勇气的理由。而加纳的行事风格太危险，很容易带坏这些心智不坚的小家伙，最终在源界闹出麻烦。”

老人面色平和，深褐色的眼睛静静回视季文渊的眼睛，眼神是历经岁月洗礼后的安宁与沧桑。

“其实你真的不用教他们什么，反而是什么都不做，随便做点自己平时喜欢做的事更好。”暗示他们那些成功率极高的前辈们也是随便浪的，没有多少实质上的能力。

但那是欺骗。

季文渊质问的话到了嘴边，却最终没有说出口。他沉默半晌，道：“您当时不是这么说的。”

他还记得当时天机道人不停述说“不忍心看着这些小家伙走向死亡”。

天机道人又笑了，眼角的褶子里透出一点点无奈：“啊，当然，那是实话。但是作为觉醒者又有谁真的会是那样的烂好人呢？当时会那么说，无非是因为当时正有一群小家伙在老夫身边哀求。”

天机道人心肠不坏，因为这些年轻同类的苦苦哀求动了些许恻隐之心。然而人老成的觉醒者老前辈怎么可能真的笨嘴拙舌，无非是他自己也找不到多少合理的理由来劝说季文渊接受他的无理请求罢了。

季文渊垂下眼，抿了一口天机道人给他倒的茶，不言不语。

他并不是愚钝之人，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