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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说:「大半夜的你躲那儿吓人啊?这个点儿你不是应该在mars上班吗?」

阿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向前揽了伍少祺的肩,豪迈地说:「这么久没见,咱们兄弟俩去喝一杯。」

天晓得伍少祺有多想念家里那张床,恨不得瞬间移动回家,澡也不想洗就跳上床。而且他还记得之前因为卖.粉的事情与阿冰不欢而散,还遭受一顿胖揍,现在虽然事情过去了,他也不放在心上,但到底也没打算继续做这个朋友。

伍少祺犹豫一会儿,正想开口拒绝,却被阿冰抢先:「当初你在mars整天喊我冰哥冰哥的,缺钱了迟到了被欺负了都是我罩你,结果离职之后你竟然一次也没回来跟大伙儿聚聚,好不容易我找来了,你可不能不给个面子。」

话说至此,伍少祺也不好拒绝,撇去最后那挡事不说,在mars工作时真的都是阿冰在罩他,一起吃顿饭,交个朋友总比结个仇人好。

「那好,我们去学校后面的小吃街,吃点什么聊聊天。」伍少祺熟门熟路地带路,把几个冲上喉头的呵欠原路吞回去,随意问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

阿冰狠狠地吸口烟又将它狠狠吐出来,低着头,半晌才回答四个字:「说来话长。」

学校附近都是些学生取向便宜随意的小吃店,伍少祺一摊摊指过去,这个是吃甜品那个是蒸饺再后面的是吃煎饼果子,最后阿冰选了一家吃卤肉饭的摊子。

「没想到你会选这么朴实的东西吃,我记得你以前都吃些时髦玩意儿,墨西哥卷饼啥的。」伍少祺笑说:「不过这家的卤肉好吃,是切丁的不是碎的,卤汁咸中带甜,靠,讲的我都饿了。」

阿冰看着店里头挂着用油性漆料随意写上的菜单,除了卤肉饭还切了好些小菜,又叫了啤酒,拿了两个玻璃杯过来,伍少祺用手挡了一下,笑说:「我不喝,喝了待会坐公交车会睡过站,这个点儿你叫这么多东西,吃的完吗?」

伍少祺不喝酒似乎没影响到阿冰的兴致,他连倒两杯都是一口饮尽,立马又添了第三杯,他盯着杯缘溢出来的汽泡,闷声说:「mars被勒令歇业了。闹挺大的,之前新闻有播报。」

「啊?」伍少祺愣了愣:「怎么会?」

mars的老板显哥算是黑白两道都有门路的人,干这行好几十年,名声跟利益都丰,若是道上帮派间有什么纷争,他出面讲个几句话,人家都得卖他面子,mars稳固了这些年,站在业界龙头的位置,不是能够轻易被撼动的。

「还能是怎样,就黑吃黑,」阿冰讲得很平淡,但腮边的咬肌都努了起来带股狠劲:「赚了太多年又位居高位,气焰太旺树大招风,其他酒吧眼红万分忍无可忍,找了警.察高层的门路,三天两头来搞你,今天查消防设备明天查厨房卫生。」

「这样能搞倒显哥?」伍少祺才不相信。

「当然不能,消防没过卫生不好都是花钱就能解决的事儿,只有跟粉搞上的,没法儿解决。」餐点还没上来,阿冰一杯又一杯地往肚子灌酒,伍少祺劝他别喝这么快,他只摆了摆手继续说:「总之就是他们设了局,找的还是显哥的拜把兄弟做钓饵,那可是显哥从十五岁就在关公前饮血起誓的兄弟,能不栽吗?搞到几乎让条子人赃俱获,显哥可好,转眼逃到国外去,留咱们在这里过暗无天日的生活。」

伍少祺嘴巴上义愤填膺地跟着骂了几句,心里却想说好在早点离开那贼窝,要不然也是个炮灰跟着陪葬了。他垂头喝热茶,眼睛却飘过杯缘扫了阿冰几眼,刚在幽暗的街角没注意,阿冰老了好多,以往站在镜子前雕细琢个把小时的发型,现在松跨随意地垂着,印堂发黑双眼无神,看来日子过的并不好。

小摊子的老板动作麻利,不消几分钟就摆好满桌饭菜,在乍暖还寒的夜晚蹲在街口吃上一碗冒着热烟的卤肉饭,还真是结束一天最幸福的方法。

他们低头猛扒混着脆瓜的卤肉饭,伍少祺以训练完的状态光速秒杀一碗饭,抬起头,惊奇的发现阿冰不但吃完饭还几乎扫光桌上的菜。

「…要不要再点些什么?」伍少祺问。

「不用,」阿冰举起空酒瓶跟店家喊再来一瓶,酒气上了脸,他懒懒地掀起眼皮打量一下伍少祺,说:「你小子混的不错?我有天经过一家店,外面挂了你的海报。」

「哦…那个啊…」伍少祺干笑两声:「主要是想赚个的岩鞋穿,只好卖脸了。」

阿冰上下打量他,歪嘴笑一下:「我看你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听说比赛得名有钱拿?」

「累的半死才能得名,然后拿到奖金还不都是去还债,」伍少祺说:「但至少是有个努力的目标,看看能不能争取到国手的位子,不会成天浑浑噩噩,心里踏实。」

「挺好的,挺好的。」阿冰拿起杯子灌酒,喝的急了,金橙液体顺着嘴角溢出,他撩草地用袖子一抹,说:「不像我,现在就是过街老鼠,成天躲条子,他妈吃饭的钱都没有。」

难怪…

伍少祺看着风卷残云后的碗盘,心里估算阿冰大概是被通.缉了,躲躲藏藏在避风头,他抿了抿嘴,说:「冰哥,当初在mars都是靠你罩,咱们兄弟一场,不然我给你打点钱,不多,省一点能撑几天。」就当是还个人情吧。

「我现在不拿手机。」阿冰说:「你身上有多少钱?」

「我身上没多少…」这是实话,平常他身上最多就一百,但今天学校给他之前比赛得名的奖励金,也不多就五百而已,他牙一咬拿出三张红票子:「没能帮你什么…」

「够了,兄弟。」阿冰露出整晚第一个笑容,很快地把钱进兜里,点起饭后烟吞云吐雾。

伍少祺吃饱喝足,倦意再度排山倒海而来,他起身去把单结清,回来拿了书包,跟阿冰说:「我得回去了,你…」

「我再坐一会儿。」阿冰动也不动地坐在椅子上。

「那我先走了。」伍少祺示意了下,往公车站的方向走没两步,便听见阿冰在背后喊道:「谢啦!兄弟!下次再出来吃饭聊天。」

伍少祺的脚步几不可见地顿了一下,没有响应他,迈步继续走自己的路,毕竟他们已经不是同一条道上的人了,现在对他来讲,最重要的就是在全国锦标赛拿下好名次,争取成为国手。

而跟他一起在这条路上战战兢兢的,当然就是两位教练。

石平走进教练休息室,发现安格丰坐在办公桌前把笔电敲得嗒嗒作响,桌上一沓迭图表文件,他走近瞥了一眼,问:「搞什么研究论文啊?密密麻麻的。」

「训练持续了一段时间,我得把训练时纪录的数据做成图表,这样才能看出来同一种训练在不同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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