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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说关你屁事!」伍少祺唰地站起身来,站得太急撞到桌子,杯盘刀叉哐当一声替他添了不少气势,「我换回自己的衣服就离开!」

安格丰气定神闲地看他这个炸毛儿样,也不着急,凉凉丢出一句:「欠多少钱说出来听听嘛,搞不好我能借你钱。」

伍少祺正把衣摆往上掀到肩膀的高度准备要脱,听到这句话便冻结了。

还钱的期限只剩不到一星期,他还差四万块,对很多人而言这金额真的微不足道,现在是百货周年庆的时节,新闻常报导哪个大妈大婶一天就花掉五万块,但那至少还有拿到手的东西,他爸一晚赌掉十五万什么也没得到,把银行里那点积蓄全赔光不说,现在差这四万块,他刚刚洗澡的时候想过了,最坏的情况…就是入帮算了。

但现在安格丰却给他开了另一条路。

「腹肌秀一下就行了,衣服穿好,别着凉。」少年清瘦的腰身没有脂肪,肌肉不大块却很细致,随着身体的动作牵引着不同肌群,深具力量却又柔滑,安格丰看着这养眼风光,叉一块盘子里牛肉放进嘴里,觉得还挺下饭的。

「有什么条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但伍少祺没由来的觉得,跟安格丰借钱肯定比向阿冰或显哥借钱来的靠谱。

「你先跟我说个金额,」养眼镜头结束,安格丰又把注意力放回盘子里的食物上,漫不经心地说:「借十万的条件总不会跟借五十万一样吧?」

「四万,」伍少祺也豁出去了,要溺水的人还挑什么浮木,「借四万,你开个条件。」

「你说多少?」安格丰不可置信地拉高音量跟他确认。

「四万…会太多吗?不然三万…或是二万也可以。」安格丰的反应让伍少祺着急起来,讲话越发没底气。

「你就为了四万块挺而走险?」安格丰觉得荒唐可怜又可笑,实际上他也勾起嘴角笑了,「就为四万块放弃学业跟攀岩?」

「很好笑对吧?」伍少祺也想笑但他笑不出来,「一个住在独门小别墅的海归族怎么能想象有人得了肝炎要洗肾但还是天天喝酒赌博,赌到老婆家产都没了还欠四万块,人家讨债讨到家里,说两个星期没拿出钱就准备断手指。你说当这种人的儿子,我不挺而走险还能怎么办?」

「我也知道学校很好啊,我也知道我攀岩有天份啊,」伍少祺涨红着脸越讲越大声,他不是要卖惨讨同情,只是觉得委屈,「但这些能他妈赚钱吗?你知道要当学生也得有那个命!」

伍少祺吼完最后一句就背过身去,快速用拇指抹去眼角的湿意。

平常这些事情他不想去讲更不愿去想,苦水说出来也无济于事,不如往肚子里吞,大概是最近吞太多了,心里装不下去才会从眼眶溢出。

安格丰看着他的背影,支棱在衣服布料下的肩胛骨起起伏伏。他没说什么,走到客厅一个原木斗柜里翻翻掏掏,又走回餐厅站在伍少祺跟前,递给他一个信封。

「里面是五万块钱,先借你。」

伍少祺低着头没有反应。

安格丰拉起他一只手,把信封放在布满茧子的掌心上,「我嘴贫了一点但没有恶意,借钱给你的条件就是必须完成高中学业,不准再顺手牵羊,每个月还我一些钱,金额多少你自己决定。」

「念高中有什么用?」伍少祺抬起头的时候眼眶剩点余红,不同于以往充满敌意的反唇相讥,他真的想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念高中你要做什么?在酒吧给人端酒送菜?」安格丰反问他,「如果你现在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那我没意见,但如果你不知道,完成高中学业可以让你未来有更多选择,不管是工作或继续念大学都需要这个基本条件。」

伍少祺低头看手上那丰厚又有份量的信封,没法儿反驳,难得好好说话:「如果去上学,一个月最多就还你一千块…」

「行,反正你在学校我也不怕你跑掉,」安格丰又坐回桌边把盘子里已经没有热度的早餐吃完,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抬眼看他还站在那儿发愣,又想起一个条件,「对了,下周末的比赛你必须去参加,石教练整天惦记这事儿。」

「我将近一个月没爬岩了,去比赛也是出糗。」伍少祺说,「而且我不确定要不要继续练攀岩…」

「为什么?」安格丰靠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胸问他。

因为他又要上学又要打工又要防着家里老爸不知道何时会搞哪一出,哪里还有时间练习。如果要有一技之长的话,去餐厅当个学徒还更务实,更能看得见未来。

「没前途。」伍少祺把心里那些弯弯绕绕化成简单的三个字。

「不拼命的话做什么事都没前途,」安格丰哧地冷哼一声,「你们石教练雄心壮志,是抱着要把你们培育成国手的心态在教导,所以才从国外把我叫回来,你如果没有这个心,早点离开也好,省得浪大家的时间跟资源。」

「做一个运动员,要有热情、要有天赋,要比当学生更勤劳,要有打死不回头的决心。」安格丰直直盯着他的双眼,半是恐吓半是警告,但最重要的问题还是留给他自己找答案,「现在还债的问题解决了,你这几天可以好好思考一下要不要继续攀岩,认真想,想好再告诉石教练,不要糟蹋自己的人生跟别人的梦想。」

伍少祺被他慎重的语气震慑,怔怔地点头答应。

安格丰觉得吓小孩儿的目的己经达成,松弛松弛神经,伸个懒腰,又去找个袋子把伍少祺换下的酒吧制服装进去递给他。

「谢谢,我身上的衣服洗完再还你。」伍少祺讷讷地说。

他伸手要接安格丰却没放手,两人各执一端,安格丰看着袋子里的制服,想了想,问:「你还要回酒吧上班吗?昨天你买卖没做成,就这样跑掉,回去不好交代吧?」

伍少祺昨晚惊心动魄地逃过一劫,然后鬼使神差的到别人家过夜,起床先愁还债的事,又被迫好好思考未来,现在听到安格丰这样一问,终于想起有件要紧的事情他没搞清楚。

「你昨天怎么知道我…我…」伍少祺支吾其词。

安格丰压不住嘴坏的性子,立刻帮他接下去,「你是要问我怎么知道你干那些坏勾当?我说你这个人真奇怪,敢偷敢卖,但又不好意思摊开来说,该说你脸皮薄还是脸皮厚?」

「少废话!」伍少祺好不容易乖巧几分,又被引出火了。

「是我运气好,哦不,应该是你运气好,我在洗手间听到店里其他服务员说有条子要临检的内线消息。」安格丰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但我猜你应该没得到消息?」

伍少祺不想承认,随口辩驳:「内线消息说不准的,常常说要来也没来…」

安格丰想起洗手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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