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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线说今天条子会来临检。」一个人先开口。

「我也有听说,今晚罩子放亮点,别卖货了。」另一人答道。

「那大包厢的人要买货的话怎么办?」

「我叫小伍负责包厢,他会卖。」

小伍?是伍少祺吗?

安格丰本来要出去的,骤然停下动作。

「小伍?他有在卖货?」那人质疑。

「缺钱就会卖,」另一人答道:「我今天给他二十包,够应付包厢了。」

「你有跟他说临检的事吗?」那人又问。

「不用,」另一人笑了笑,「要闯江湖就得见见世面,好了,这件事不要跟别人提。」

安格丰等他们确定离去后才开门出去,好像不怎么晕了,但脑袋隐隐作痛起来。

这个伍少祺啊…

托盘上放了六杯伏特加莱姆,平常伍少祺单手就能捧得稳稳的,今天却两手端着都有点抖。

真他妈没用,他在心里暗骂一声。

不过就是做笔交易,有什么好紧张成龟孙似的,能不能还债就看接下来的表现了!

伍少祺刚闪过一群喝茫了东倒西歪的客人,没想到刚转过墙角又被人从旁使劲撞一下,伏特加洒了许多出来。

「艹!你他妈的有没有长眼!」伍少祺赶紧护住托盘才抬眼看是哪个浑蛋,「…怎么是你?」

「你要去大包厢?」安格丰眉心打结喘着气,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醉了就闪一边儿去,别挡着我赚钱。」伍少祺没心情跟他抬杠,端着托盘打算绕道而行。

「你真是什么钱都敢赚!」安格丰抢下托盘往旁边的空桌哐啷一搁,直接用手臂架上伍少祺的脖子,半拽半拖的往后门走,「最惨的是还次次都让我碰上!」

「靠!你他妈的有病!放开我!」伍少祺抓住那只架在他脖子上的胳膊往外掰,掰了几次都纹风不动,没想到这家伙力气那么大,他几乎是没招架能力地被拖着走。

「出去讲!」安格丰推开后门把他扔出去,自己也踏出店外倚着墙喘气,一手捂在胃上,咬牙切齿地说:「…好不容易才缓下去,被这一搞又想吐了…」

「你发什么神经最好现在给我说清楚!」伍少祺冲上前揪住他衣襟,一手握拳咯咯作响,「不然就他妈来打一场!」

「你今天要是踏进那间包厢你人生就毁了,」安格丰被揪着衣领只好仰起头半垂着眼,怜悯又睥睨地看他,「贩.毒被抓到是要关的,懂吗?」

「我…老子没那么寸!」伍少祺梗着脖子才刚说完,四五辆闪着警示灯的警车停在另一端mars的正门口,还没停妥条子们就急着下车排出阵势,吹哨大喊:「临检,请大家留在原位出示证件配合搜身!」

「卧槽!卧槽!」伍少祺想到自己身上还有几个药包,脚都开始打颤,转身要逃跑。

「你冷静点!嫌动静不够大啊!」安格丰一把拽住他,低声说道:「你现在跟着我慢慢走到街尾,然后右转,走到大马路那里再打车。」

「你懂个屁,我身上有药包…」伍少祺著急得直跳。

「你要不要干脆广播一下?」安格丰搭上他的肩硬是带人往巷尾走,「放轻松,搀我一下,我他妈的被你搞得头晕眼花。」

「我才被你搞得头晕眼花!」伍少祺咬着后槽牙低骂一句,但骂归骂,还是伸手环住他的腰,薄薄地握在掌心,「你这么瘦力气还那么大?」

「呵呵,所以跟你说要训练嘛。」安格丰侧过脸,笑着在他耳边调侃一句。

☆、ch8

拐过街角伍少祺终于可以暂时松口气,夜晚如此沁凉但他硬是吓出一身冷汗。

「现在知道怕了?」安格丰低声笑着。

「你酒醒了就自己站好,」伍少祺粗暴地把他推开,安格丰没防备,往旁边趔趄两步干脆蹲下来,拧眉瞪他说:「有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今晚确实是安格丰救了他,伍少祺不好发作只好讷讷说道:「你没事的话我走了。」

「走去哪?你现在还要回店被去自投罗网?到底有多傻啊你,」安格丰悠悠颤颤地站起来,有些佝偻地揉着腹部,「去打辆车,送我回家。」

伍少祺冷冷瞪着他不说话。

「看在我让你于被抓的份儿上,打个车送我回家不过份吧?」安格丰讲话有气无力,躬着身体一手撑在大腿上,「嘶…太久没这样喝混酒,真招罪…」

伍少祺轻轻地叹口气拿出手机用app叫车,转头问他:「你家地址?」

「你不是知道吗?第一次我跟你问路的那个地址…」安格丰勾起嘴角扬扬眉,笑得很欠揍:「我可是付了大笔问路呢。」

「谁记得啊!」伍少祺吼回去,「你信不信我现在马上走人!」

「脾气真大…」安格丰老实的把地址报给他。

车子没几分钟就来了,安格丰上车就把自己蜷了起来一声不响,伍少祺贴着车门坐,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仍然惊魂未定,如果他被抓到,可不是单单被关的问题,老爸那边债务解决不了,才是他最担心的。

「到咧,一共85。」大半夜路上没车,很快就抵达目的地,司机把车顶的小黄灯打开。

「哦,」伍少祺用手肘捅了捅安格丰,「你家到了,付钱。」可是安格丰仍然蜷成虾米,头压得很低闷不哼声,伍少祺再度无奈地叹口气,他钱包衣服手机都放在店里,还好口袋有客人给的小,零零散散地先付了钱,再苦大仇深地把安格丰扯下车。

伍少祺把人架到门口,哟,还是独门独院的小别墅呢,他没好气地晃了晃不醒人事的醉汉,「钥匙呢?」

安格丰意味不明地哼唧两声,伍少祺随手拍了拍他裤兜外套口袋也没听到钥匙声响,凑进门把一看,是指纹锁,安格丰一只手搭在他脖子上,只好先拿垂着的那只手歪歪斜斜地按在锁上。

终于在搞得满头汗的当头开了门,伍少祺推开门直接把安格丰包似的摔在玄关,「咚」地一声也不知道撞到哪儿。

「说你瘦,扛久还挺沉的。」伍少祺抹了一把汗,居高临下看着安格丰,手一拍正想说是不是可以功成身退了?哪知缩在地上的人先哎哟哎哟叫了两声,捂着嘴挣扎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往屋子里奔向浴室。

没有人比伍少祺更了解醉汉的各项反应,这是去吐了,他不着不急慢慢脱了鞋走进客厅,扯开嗓子喊:你还好吗?

浴室的门关着,隐隐约约传出呕吐声。

伍少祺撇撇嘴在房里转一圈东看西看,窗洁明净配色典雅,但空荡荡的,像在居家杂志里会看到样品屋,一楼就是客厅、餐厅、一个半开放式的厨房跟运动的区域,厨房跟餐厅之间有个中岛式吧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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