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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范,你我也是有交情的,如今这场面真我并非想见,只是你看,那举报可是到了部首之处的,我亦无法周旋,你看你也拿不证据来说明自己的清白,事到如今,你只要低个头服个软,我便也愿意向盟中恳请从轻发落,如何?”

范墉此时早已经是强弩之末,气息奄奄,可他虽灵力枯竭,神魂却未完全昏聩,哪里听不出来兰文虽然听起来满是怜悯,不过是惺惺作态给阵外那些界中修士看的!

事实上,对方最后几句话里,早已经满含威胁,不过是要他在性命与范氏家财中间选一个罢了!

要他服软?能服什么软?将范氏所有家财亮出吗?那与拱手让给眼前这等豺狼虎豹有何分别?要他低头?怎么低头?承认自己用了那掌中宝?若真是如此,不只是家财,恐怕还要搭上范氏满门的性命!

到如今这田地,范墉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可看兰文如今这难看的吃相,他唯一担心的只是自家那傻儿子恐怕没有按自己的意思去办,守着那悟本老茶树不肯交出去,就怕他死了之后,眼前这衣冠禽兽连轩儿的性命也不肯放过啊……

范墉勉强提起点神,便要让兰文把范轩带来,哪怕临死之前,他也要再叮嘱一二。

却忽然听得大阵外一片喧哗之声,然后范轩大声哭泣的声音远远传来:“兰真人!兰真人,求求您!求求您了!您一定要给父亲做主啊!他是冤枉的,冤枉的啊!”

范墉一着急,只感觉眼前一花,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兰文看到眼前情形,更是不由自主大皱眉头,但他很快将神情敛,摆出一副慈和模样:“贤侄这是怎么了?渊中既然已经让我来彻查此事,我便绝不会轻易叫任何人蒙冤受屈!你既是好端端的,怎么这般说话……若是叫盟中其他长老听了去,可不会似我这般轻饶于你!”

只见范轩身后浩浩荡荡跟着许多小雅界的修士,皆是被范轩从范府一路喊冤而吸引来的修士,范氏在此界经营数代,向来甚少苛刻对待底下的修士,素有人望,哪怕是范轩纨绔了些,可也没有做过那等欺男霸女的不良勾当,近日里,小雅界关于界主其实是被冤枉的、诸多阴谋论又流传得沸沸扬扬,本来啊,范氏独占那悟本草茶的经营,又不修那等资源破的功法,向来是相对富庶的,怎么会无缘无故要用那掌中宝,便是悟本草茶的交易,供应整个斩梧盟都不够呢,怎么还会打其他的主意,再说了,那掌中宝听闻上边东西便宜着哩,界主岂会做不划算的买卖?几下传言一叠加,可不是印证了界主被冤枉的说法吗?

也许真的站出去替范墉伸冤的胆子没有,但是见范大少哭得那般惨厉,看个热闹为他壮壮胆子的心却是可以的。

于是,在兰文看来,便是范轩身后跟着许多修士直奔大阵而来。

此时被兰文呵斥兼威胁,范轩却表现得似一个真正不知人心险恶的大少般只知嚎啕大哭:“我、我不敢说了……可我爹真的冤枉,他没用过掌中宝啊!”

范轩睁着红肿眼睛看到范墉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是真的苦在心中,哭得撕心裂肺:“爹啊!”

小雅界的修士们俱是面露不忍,看着大阵里外这对父子的惨状,俱是心中戚戚,谁没在心中偷偷揣测过,连界主都被斩梧盟这般拾,那他们呢?岂不是跟蚂蚁似的,一捏就死?

兰文被这突如其来的乱棍搞得心烦意乱:“够了!清查自有规矩,哪里轮得到你来……”

范轩却是哭得鼻头通红:“兰真人你说要怎么查才能还我爹清白啊?你说,只要你说,我们范家都愿意!”

兰文被这不知柴米的大少突然送上门的竹杠惊喜得愣住了。

而范墉原本气息微弱,又担心范轩是不知如何处置事情而心神紧崩,此时听到范轩这一番简直是将整个范家代代积累拱手相送的败家之语,气急攻心地吼出低哑一句:“不!”便就此脖子一歪,倒了下去。

范轩此时是真的心魂俱丧、身体发凉:“爹?!”

如果他爹真是被他给气死了,他这么一番筹谋折腾还有何意义?!

兰文眯着眼心中已经谋算过了,原本早几日登门便是想趁着范家无主、逼迫其就范,不过没想到这范家少爷也太过无用,竟连些许暗示之语也听不明白,如今没成想,这范墉不中用了,范大少竟也开了窍,天授弗用乃是开罪于天哪,他可不会犯这般错误。

他只低头一瞥范墉,见范轩吓得傻住的模样,不由嗤笑,若非这老家伙对于牵制这大少爷还有点用,似这般油盐不进的家伙,早死了才早干净。

他只朝范轩笑道:“你父无事,放心吧。”

范轩满脸忧惧:“当、当、当真……?”

兰文此时正是要哄他入套,便朝他点头道:“你若不信,何不入阵近前看看。”

范轩见范墉呼吸虽微弱,一时却也只是昏厥,不由放下心,却又眼泪啪嗒啪嗒直掉:“爹……”

兰文亦是一声长叹:“唉,你爹就是不听劝,这般模样又还能坚持到何时?但凡他肯服个软,叫渊中将此事彻查清楚,兰某可一力保他无碍,又怎会今日这等局面!”

范轩抽噎着朝兰文扑咚一跪:“兰真人,我们范家愿意查呀!我们真的没有用掌中宝!请您查个清楚明白,还我父清白!”

兰文一脸不忍:“既是这般,按照议事会之令,只需将你范氏所有灵物容我等彻查一次,没有可疑之物,即可证明范氏清白。”

此言一出,小雅界那些议论纷纷的修士们俱是一寂,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氛围,好像是惊惧的寒蝉感到了第一缕森寒秋风,虽然听说过肃杀之威,但真的亲身经历之时,一样会情不自禁地噤声不敢鸣叫。

范轩却似全然不知其中险恶一般,兀自泣道:“我们没有用掌中宝,您只管查!”

范轩身后跟着些范氏族人俱是面色大变:“大少,不可!”

老管家更是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大少!不可啊……”

范轩却是抽泣着回头:“为什么不可!我爹明明冤枉,我们范家没有用过掌中宝!爹、爹都已经这般了,为什么不还他清白!你们说呀!!!”

范氏族人一个个如吃了黄莲般,满面苦色,却有口难言,这要怎么说?难道要指着眼前这位斩梧渊修士说他包藏贪心犹如饕餮早就对范氏家产虎视眈眈?不过是借着这彻查之机鲸吞虎食?

范轩断然朝兰文道:“兰真人,我范氏所有库房皆登记在此,您查吧!便在这儿查个清楚明白,还我爹一个清!白!”

范轩双手捧上一枚玉简,那坚决如铁的凛然眼神不知为何,刺得兰文这般出身斩梧渊的修士也有些心中露怯,但他很快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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