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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开启第二次,可见墨池在阵法的封锁上,至少从打开的频次与条件上来说,至少是比其余七池的约束更多……”

“这般说来,这墨池与传承恐怕亦与战境之后的阵法运转相关?”

杜子腾一脸歉然:“战境之秘,在下亦是初入渊中,所知十分浅薄,恐怕未必能全然解答诸位疑惑。”

开玩笑,就算他心中有推测,甚至在墨池中都得到了一些解答,但孔素素还在身边,他周遭还不知道还有什么大修士在监视,怎么可能说出来?又为什么冒着风险要说?

杜子腾这番话说得光明堂皇,这些符阵师皆是知机的,自然知道战境之秘涉及到斩梧渊最机要的秘密,莫说这萧大师只是一介金丹修士初入斩梧渊,就是那些斩梧渊中的一部部首又有谁敢轻易向外人泄露?

失望之下,这些符阵师倒也不在这个注定无果的问题多纠缠,反倒是方才浅浅的讨论中听出了这位萧大师确不是那等浮夸之辈,至少在符阵一道上是有些造诣的,不枉他们千里迢迢赶来参加这墨池之会。

思及这位萧大师在周天诸界展露头角的短短时光中的一些事迹,现场有符阵师饶有兴致地问道:“我曾听闻飞天界战阵之中所用侦妖符和破妖符实是威能莫测,于战阵中立功无数,似也出自萧大师之手?”

有人一提,也有更多的人想起来:“侦妖符?破妖符?那不是飞天界如今战局中诸多修士首推的必备战具?尤其是那破妖符听闻可以克制数百种妖术,直令妖族战力折半,竟真是萧大师所创?!”

“呀,这墨部可真正是英才辈出,先有墨部部首开创我符阵之道,现在又有萧大师这样的修士于这妖族乱局扬我符阵之威!”

杜子腾一脸谦逊:“不敢当得诸位盛赞,我出身边远小界,机缘巧合,在一小界游历,彼处妖族颇多,古时便有以妖族骸骨制造法器以灵力驱动之,好奇研究之下,对那骸骨中的一些妖术略有所得罢了,只是凑巧飞天界妖族作乱,一些小玩意儿才派上了用场,与各位前辈在诸界的功绩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

“哈哈,我说萧兄弟你不必过谦了!那侦妖符和破妖符的水镜玉简我可是看过,动用得当,便是那七尾天心狐亦要吃大亏!战阵之中,哪来那么多大妖,这几样物事可真正是派上了大用场!”

“啧,我可是听闻守一轩在飞天界这两样符可卖得火爆得紧,萧大师你可分润得点……?”

杜子腾一脸吃惊:“守一轩的师兄们曾说这等符是用来保证战阵与妖族交手的修士们?难道竟有售出盈利的情况?”

旁的修士颇是不耻先前那赤裸裸探问利益分成的家伙,沉下脸道:“我在守一轩中亦有故交,那侦妖符和破妖符在战阵中消耗那般大,守一轩供应的价格又低廉,供应战阵都不及……何来分润之说?!”

先前那修士看到周围人那古怪的眼神自然是灰溜溜到一旁不再出声。

倒是出言解释的修士说了这话,让周遭符阵师勾起另一桩心事来。

“刘道友你莫不是与守一轩中的哪位有故?那侦妖符和破妖符我想着存一些在身上,现下这世道……唉,我等修符阵道,本于争斗之道上非专长,不得不防啊。”

这话一出,周遭尽皆沉默下来。

那刘姓修士亦是语声低沉:“妖族此次显是早有筹谋,来势汹汹,便是飞天界那战阵中,亦是频频告急,我听那故交曾提及,若非萧大师离去前反复交待过战阵看护与加固之法,又留下侦妖符和破妖符,怕是那战阵早就破了……”

几句言语间,便叫众人心头沉重,虽不曾真正亲历战阵,但这飞天界的战阵乃是长久来人族与妖族的第一处战场,那么多修士前赴后继,历练希冀进阶者有之,一腔热血想守护家园者有之……竟然令让那处战阵频繁告急,惊心动魄处想来都叫人神魂不定。

这般沉闷气氛中,孔素素却终是八面玲珑,连忙笑道:“诸位今天难得来我斩梧渊,萧大师不正是那侦妖符和破妖符的绘制者么,既远来是客,想必萧大师亦不会吝惜赠诸位一些符的。”

孔素素本就是红颜娇美,又温言解语,终是让气氛活跃了一些,杜子腾亦是点头道:“只要诸位不嫌弃在下后学末进,技艺糙劣,待大会结束之时,我定会备好符以赠诸君。”

这样的说话让众人看起来轻松了一些,可却也有限,那刘姓修士见气氛如此,忍不住开口解释道:“萧大师,并非我等浅薄贪图符,我等皆是符阵师,自然知道这符的价值,只是……唉,我听闻哪怕就是斩梧渊左近的文真界竟也发生了妖族暴起袭击之事,实在是叫人日夜难安。此次若不是斩梧渊派出修士四下护卫,纵是我等,亦不敢轻易跨越诸界前来……”

这番解释叫杜子腾对这位刘大师倒是多了一些尊敬,这么多符阵师,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将内心的担忧与恐惧坦然道出的。

旁边亦有另一修士开口叹道:“刘道友所言甚是,其实,我亦有故交在飞天界战阵之中,墨池重开,传承重现,我出发之时,他知晓此事亦以符遥赠,可战阵中本就符紧张,他这般相赠,实是在以己身安危换我一路平安,叫我如何能安?”

说到这里,这位修士面上显出一种羞愧来:“萧大师,实不相瞒,这路途上我亦曾邀几位同道好友试图侦测那些意图袭击的妖族,您那侦妖符设计实是巧妙至极,却终是不如您这侦妖符的准灵敏。

我亦知未经绘制者同意这般仿制确是有悖我等符阵师的道律,可这样的世道之下,多一些保障,也许就是多一条性命,世事险恶道途多艰,万请您海涵……”

杜子腾摇头:“您说哪里的话,我确是未曾料想,竟连战阵中的符供应都会这般紧张……墨部那位先部首曾言,我等这符阵之道,穷究天道之途,于我看来,若能令周天诸界所有人的生活更上层楼,符阵之道才算成矣,若是这侦妖符可挽救千万人生命,那于我而言,便令天下人皆知绘制之道又如何?生也有涯,道途有尽,生灵若逝却不可复生,孰轻孰重,在下道境尚浅,却也有自己的判断,若诸君不弃,在下亦愿将此两种符之法令诸于世。”

这番话如暮鼓晨钟,重重响在每个符阵师,竟是他们凝神着场中这位年纪轻轻的金丹修士,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那位刘姓修士才长长吐了一口气:“萧师弟,我是真正服啦,也许部首要挑的……是你这样真正有胸襟气魄的传人,才叫墨池在你手中开启的罢?”

杜子腾一怔:“刘前辈,您……?”

刘晦明苦笑着:“三生有幸得在部首堂下侍奉扫洒,于符阵道至今亦不过只有些粗浅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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