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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错过某个关键而重要的环节。

直到王七突然发现,咦?怎么没了?

他这才眨眼,茫然抬头,发现大人已经了手,抱臂立在一旁。

他忍不住问道:“大人怎不继续?”

那行云流水一般节奏流畅自如的破阵、补阵突然中断,叫他觉得好一阵惋惜难受。

杜子腾却是疑惑地回答道:“他们都在做了,我干嘛还要这力气?”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半晌,王七才反应过来,敢情大人方才出手……只是因为怕这些妖灵器师不知道如何从黑暗寻找出大阵破绽进行修补、所以才出手做了示范?示范一完成,便就此功成身退?!

王七转头四望,果然黑暗中,四周皆有修士对着黑暗处冥思苦想,许多人苦苦思而不得,但有那么几个竟也真从黑暗中拽出了一丝半缕东西,虽然离杜子腾那信手而为的境界还有不少差距,却也看得出来,只要花时间,定然能将其中凶兽捕获。

王七蓦然一悟,自己当真是傻了,人人都在破阵、补阵,自己方才跟在大人身边看了那么多,也学了那么多,竟然还不会自己上手练练吗?!

然后,他竟也对着一处黑暗虚空发起呆来,周遭流光的轨迹此时在他眼中突然有了清晰而明确的意义,方才所见行云流水的一切竟似与眼前东西慢慢吻合,彼此映照起来。

看着这专注而渐渐从黑暗中有所斩获的王七,何以焕蓦然发现,这位一直默默跟在萧大师身边、似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妖族……好像天赋亦是十分出众!

虽然不可能像萧大师这样出神入化、天怒人怨,但是,也绝对是人海中万里挑一的天赋之辈!却因为跟在这样的萧大师身边而黯然无光、显不出来罢了。

何以焕先是一叹,随即想到现在的情势与闵莲舟先前对萧大师的要求,忍不住传讯道:“您……便这么允许他学习妖灵器之法?”

杜子腾却是抱臂淡淡道:“法本存于天地之间,哪条大道规定了何法何人应习?”

何以焕竟是一窒,呐呐地答不上来。

不知为何,在这样眉目淡然的萧大师面前,他那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言论竟然一点也说不出口。

就这般的黑暗中,随着众修士对于法天大阵的熟悉与自身对于规则理解的提升,越来越多的凶兽被捕获,而众修士亦是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直到某一日,有一位妖灵器师突然出声道:“哎哟!这到底是什么时日了?怎么我给小儿买的见月花都开了?!”

第301章有人搞事

见月花,那是一种妖圈中常见的灵植,每逢月圆之夜便会盛开,皎洁无暇,与月光交相辉映起来十分柔美,故有此名。

这修士想必是带了一株此花回去给家中稚子看个稀奇。他此时惊呼却是因为他们来到这里之时,不过刚刚过完十五,彼时,他在妖圈中巡猎见到这株刚刚凋谢的见月花,思及自家小儿下月的生辰,便挑了此花作为贺礼,也算是勉励小孩子将来要往妖圈来探索历练之意。

只中途多了这大比之事,此花便一直在他手中未及送去家中,他原还想着等这边大比结束赶回家中也来得及……

谁知,此花竟是在此时开了!

他一出声,周遭修士纷纷自那法天大阵的玄奥大道中回过神来:“怎么?到十五了?”

随即才反应过来:“十五?!那岂不是已经快过了一月?!”

那株见月花在黑暗中绽放着皎洁光芒,周遭原本七嘴八舌的声音在这皎洁光芒中统统寂静下来,唯有那洁白光芒在这片寂静黑暗中如斯刺目。

有修士阴着脸道:“不只是这见月花,我手中这妖灵器沙漏塔亦可证明,将近一月了。”

当初公布那大比规则的时候可是说得清清楚楚,半月就结束,不论进行到哪个地步,一定会结束的!

现在都将近一月了,却根本没有结束的迹象!

然后有人低声呐呐地道:“这圣师岛上的修士……我们也联系不上了。”

明明公布规则的时候对方说圣师岛会密切关注他们的进展,此时他们困死在此近一月,竟然连联系都无法联系了!

圣师岛……到底是在做什么?

这一次,没有人再有心情开口窃窃私语。

然后,一个散漫随意、在此时听来无比刺耳的声音却是悠然道:“所以,诸位大人打算怎么办呢?”

一众妖灵器师的目光怀着各种情绪朝那说话的人看过去。

杜子腾抱着手臂仰躺在一堆什么东西之上,翘起的二郎腿还惬意地甩了甩,那模样看起来只有那么欠揍了。

登时有人大怒道:“你是个什么……”

不待他说完,已经有人认出了杜子腾是方才第一个自黑暗中找到凶兽并且将此法向所有人公示之人,便打断此人即将脱口的怒骂,恭敬地道:“这位先生,方才便是您发现了黑暗中的凶兽吧?不知您有何高见?”

说话的这人是礁堡城的妖灵器师之首,这礁堡城的地位与临海城不相上下,此人甚至还是城主的亲子,这一重身份又不是何以焕可比的了。

他的态度明显还是左右了场中许多人的情绪,众人原本就心神不宁,被杜子腾这漫不经心的态度一撩,更是心头火起,可此人一表态,众人连目光都为之一变,多了几分审视与尊敬,少了轻蔑。

杜子腾却是看了此人一眼,微微笑了笑:“您是想听真话呢还是假话?”

此人一怔,不知杜子腾此话何意。

然后突然有低呼出声:“呀!他、他、他躺下的地方全是凶兽牌!”

凶兽牌便是这些妖灵器师对于捕获凶兽之后掉落的那个牌子的称呼。

因为这声惊呼,众人定睛看去,然后纷纷震惊地发现,那说话态度有些目中无人、令人不悦的家伙,竟然是用这凶兽牌摞了张榻躺在那里!

他、他、他到底是找出了多少漏洞、修补了多少处?!

礁堡城那妖灵器师更是心中一凛,恭敬地拱手道:“这位先生,此时我等皆困于此地。不论大家五湖四海为何而来,恐怕还须同心协力才可解围,您既然有高见,又何忍见这许多同行者困囿于此?还请您将真言点破,叫我等得知真相。”

杜子腾身下那张牌子榻真是为他的实力给了一个最强大的注解,一时间,无数双期盼的目光朝杜子腾投来:起码好叫他们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吧?否则他们莫名其妙困在这法天大阵中算什么事?

杜子腾摇了摇头:“你也未太看得起我了,我也是来参加大比的,和你们一样,我如何能得知所谓真相。”

然后,他拍了拍身下的牌榻:“我呢,无非是比大家多破了些阵法,知道了略微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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