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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玩不了,这真是个再残忍不过的事实。

可正是因为明白,这几人才越发有些不甘。

他们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问题,无非是认为妖魔已残,御兽宗的作用已然不大……呃,如果利益足够大,那个,此一时彼一时,盟友翻翻脸什么的,也挺正常对吧……

可现在,“给你你也玩不了”的事实残酷地告诉了他们:这其中的获利并没有想像中的大。

损人不利己,做不做?

在那点不甘的驱使下,这几人确实很有想付诸行动的冲动,然而,大家终究都是修炼到了金丹级别的,而且,六派的金丹修士能混到这些个位置上的,大风大浪谁没趟过?类似这般的利弊权衡之事,他们简直是如吃饭喝水一般稀松平常,那一点点小情绪不过片刻就烟消云散,再次回到理智中来。

于是,关于长城,最后只有一个结论:给你你也不会玩,要来干嘛!还会得罪重要又厉害的盟友!

如果抢回来的同时能发挥作用,有巨大的利益可图在眼前,那干掉盟友除后患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嘛。

可现在的情形,先不说根本用不了……tmd抢回来也要和其他五个人平(抢)分(夺),于是就呵呵吧。

脑子转得快的金丹修士已经想到,要如何将自己打消夺回长城领头的消息传递给御兽宗,务必要让对方欠下这个人情恩,既然已经为盟友牺牲了部分利益,自然是希望盟友能够领情,既然不打算得罪自是要多拉拢一把的。

万一机缘巧合,对方恰有需求,自己又早有功课在先,能把对方拉到自己的阵营呢?

这么一盘算,似乎此事中也并不都是亏局嘛。

从一个极端迅速奔向另一个极端却并不自知还以为终于盘算明白了的金丹修士们长出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又是一副高深莫测淡定自若的高阶修士派头。

可随后,他们却又忍不住一怔:好像不对啊……

他们可是修真界的六大门派,从来只有人上赶子送好处他们了好处依旧看心情爱理不理的……

何曾有这样的时候:明明自己苦哈哈地出了资源、付出了劳力(斩妖除魔),非但不能像平时那样抢夺好处,居然连应的成果都不回来!好吧,这也就罢了,可居然还要主动上前赔笑脸?更关键的是,他们堂堂的六派金丹,居然在赔了笑脸之后还觉得自己赚了…………

这其中扭曲的心理简直令这几位金丹的道心不知起伏了多少次。

御(杜)兽(子)宗(腾)成功地以一己之力让所谓的六大门派双手奉上了长城还要继续巴结着他老人家,这世道果然是太凶残了啊呜~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将六大派扳过来绕过去,令这些金丹修士的道心做了好多次瑜伽的杜子腾现在正欢乐着,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成功男人的标志:醒掌天下剑,醉卧美人膝。

恩,杜小爷在某种程度上都达成了,毫无疑问的人生赢家嘛。

“美人”:……

于是,在经历了一百丈蹂躏之后,散修们仗着兴奋劲儿没过,狂呼着要看《战魔贰》疗伤才能更好地恢复伤势时,杜小爷手一挥,答应了。

大家在战场上九死一生挣下命来,赢得这么辛苦,赢得这么漂亮,本来就该好好享受一下,又不是什么过分的需求,本来就应该满足,准了!

二度庆功会正式开始。

预售票简直抢疯了,要说散修们当中也是存在着有商业头脑之辈的,很快,黄牛票就盛行一时。

本来十积分一场的票价甚至炒到五百积分一张,还有价无市。

当何世明将底下散修们隐隐抱怨的消息如实传达给杜子腾时,看到“宗主”那张似乎被打断了什么好事又听到这种消息的面孔时,何世明默默、默默地给黄牛们点了根蜡烛。

而萧辰衣襟散乱肌肤裸露地斜倚在御兽宗宗主的床榻上,神情中更是有种啼笑皆非:这叫他说什么好?说起玩弄这些手段,方才还睡在自己身旁的这位才是真正的行家吧?当初在云横峰上,他依稀记得好像只是凭着灵石与功绩点就差点让整个横霄剑派的外门天翻地覆?

萧辰的目光似乎穿透房间的阻隔,听着杜子腾声音平平地做着安排,思绪却不知飞转到了哪里。

那个时候,这家伙好像还只是个小小的炼气修士,明明入门没有多久,恐怕连云横十三堑的位置都没搞明白,却满脑子的胡思乱想,……现在回想起来,对方当时在外门横冲直撞的模样想必也是十分可爱的……

萧辰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现在越是回想越是觉得遗憾,遗憾明明上苍那么早就给了他们结识的机缘,他却没有好好把握,未能更早地走到这个人的近旁。

想到第一次见到杜子腾的情形,他的目光中难掩深沉,尸山血海,人间炼狱,一整座城池都没有一个活口,却只有杜子腾被那血戮老祖挟持在手中。

也因为那般诡异的情形,他当日勉力以师尊符宝击退血戮老祖,却始终对于杜子腾的身份存着深深的猜疑,偏偏身上伤势太过沉重随时有可能掉落境界,这才想到将杜子腾随意安置在云横峰之外不会造成什么破坏、又不能太远离云横峰以便就近观察的仙缘镇上。

彼时耿家一对夫妇上山接个外门的活计,萧辰伤势无法再支撑,便顺势将这小家伙交给了耿家。

这恐怕亦是二人关系确定以来,萧辰最为懊悔的一件事,杜子腾在耿家的处境他后来自有耳闻,那个时候也许是因为修士冥冥之中的一点灵觉,明明心神为之所系,却偏偏疑为对方身份之异所致,处处远避,令那小家伙白白在耿家吃了那许多苦头,现在想来,亦难为道侣感到心疼。

杜子腾性子豁达疏朗,除了受人大恩绝不会忘之外,不爱计较这些乱七八糟的。

可萧辰却是心思缜密涓滴不忘,与杜子腾在一处时,就算每每气个仰倒也终是选择退让,也有心疼他年纪幼小却世事皆忘、吃了那么多苦头却终是洒然不计还有这般好心性之故。

思及道侣当日忘却一切的情形,萧辰眉头难皱起,当日在漩镜塔中,那天魔已然点明,是为杜子腾曾服用的什么蜕凡丹才会留他一命,金奴子后来也提及,金铃儿是为爱子神魂不全之故才前往霄河之处求药,或许这求来的丹药便是这所谓的蜕凡丹?

虽然前后都能合上,但其中诸多细节却是经不起推敲,萧辰越是思索越是疑虑重重。

就比如那天魔所说的蜕凡丹,他那之后遍阅横霄剑派所有典籍,“蜕凡丹”三字从未出现过。

要知道,横霄剑派是整个修真界中历史最为悠久的门派,萧辰先时是真传首席、掌门弟子,九成九的典籍皆可查阅,后来被指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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