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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那国师一般,还来不及感知到死亡的恐惧就已经神魂俱灭,竟然是被逐渊中凛冽杀气轻易斩落。

老蛭血色瞳孔猛然一阵紧缩,方才若不是他见到身前有修士突然顿住,以他混迹修真界的丰富经验逃开数丈,现在只怕他也已经死了……

直到此刻,哪怕是血祭大法加成之下,老蛭颤抖着双腿才意识到,正面对战一个金丹到底意味着什么,而且更令他绝望的是“老蛭你tmd没说这是个剑修!”

对方杀死之前那弟子之时无人在场,此人也不似旁的剑修那般时刻祭出飞剑,正道中的剑修简直是邪门修士的死敌克星!

难道从救出那血食开始,一直到杀掉他们血戮门在元国的弟子,还有这剑修的伪装……这一切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

极度恐惧之下,老蛭反而冷静下来,他只冷冷露出獠牙道:“事已至此,难道还有退路?”

只怕他们想退,对方也未必肯放过他们!

只可惜,老蛭实在高估了此时萧辰的状态,他手中的杜子腾此时早已经到了极限,四肢松松垂落只有偶尔无意识的抽动,而萧辰丹田中亦是灵力枯竭千疮百孔,连金丹都开始黯淡起来,强行在两个丹田间实现本命法器的共鸣,他们所付出的代价根本不是眼前这些邪门修士可以想像的。

可萧辰方才一剑所留下的印象太过可怖,一时间,纵使他是外强中干,竟然没有一个邪门修士胆敢上前。可那一双双血色双目,此时极似兽类,在与萧辰对峙,虽然极其畏惧却不是在一味退缩,而是在寻找时机,寻找一个可以将他封喉毙命的机会!

萧辰知道自己的时间并不多,他脸色一凝,丹田中金丹强行运转,逐渊的模样再次模糊起来,那些邪门修士自然也知道到了这拼命关头,也不再吝惜功夫法宝,无数模样诡异的血色法宝夹着漫天血雨同逐渊撞击发出可怖的凄厉尖嚎,那种直接的撞击更是让萧辰不得不咽下一口鲜血,甚至他金丹上都开始出现隐隐裂纹,而他手上的杜子腾更是痛得四肢都抽搐得僵硬起来。

可萧辰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双目中更是冷静到堪称冷酷,逐渊并没有因为他们二人的伤害而停滞下来,反而夹着那毁天灭地一般的气势将无数邪门修士一一屠戮,没有犹豫没有悲悯,此时此刻的萧辰负手而立,更像个要杀尽世间一切的魔头。

当逐渊最后停下之时,萧辰放下手中已经彻底昏迷的杜子腾,在给对方和自己灌下数粒灵丹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咳嗽一声,鲜血自指间流淌蜿蜒而下,萧辰苦叹,为着一帮邪魔落到这般田地真是太不值得,说来说去,还是诸多机缘不凑巧所致。

以萧辰与横霄剑派的实力地位,他随身所带的灵丹自然不可能是那等普通货色,不过片刻之间,丹力已然融化于经脉间,丝丝涌向丹田,修补着方才强行驱使沉睡中的本命法器所带来的伤害,杜子腾那惨白如纸的脸上也渐渐回复红晕,原本气若游丝,此时也渐渐呼吸平稳起来。

萧辰伸手一触,杜子腾丹田之内,丹药灵力滋润之下,丹田迅速修复,经脉亦在缓缓扩张,甚至就是神识也得到了滋养以萧辰的身家,拿出手给杜子腾这种小修士用的,自然是顶级灵物。

而方才被强行激发的小木棍此时恢复了宁静,不必强行与外面不认得的乱七八糟的本命法器共鸣,它老人家也是安静的美木棍一根,完全不必操心。此时,顶级灵丹滋润下,它老人家悠然地吸着丹力,原本隐隐的一些细密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飞快修补着,那复原速度丝毫也不亚于修士身体的自我修复。

见杜子腾恢复得不错,萧辰也放下一段心事,盘膝准备好好拾一下自己体内这一团乱麻,要说起来,他的问题比杜子腾严重多了,身为金丹修士,方才那番动武所耗的灵力尽皆是他自金丹中压榨而来,而且……真正被分裂开来的是他的本命法器,剑身在他丹田中,剑灵却被杜子腾那邪门儿的小木棍吞噬,强行共鸣……受到双倍暴击的正是萧大真人。

可惜,萧真人此行注定多灾多难,他盘膝打坐没多久,猛然睁开双目,竟然直直对上一双赤红如血的竖瞳,那恐怖的血腥之意不仅令萧辰自盘膝打坐中惊醒,此时四目相对更是激得他全身汗毛倒立。

那竖瞳森冷地看着萧辰与杜子腾,一双爪子捧着一只头骷正咔嚓咔嚓像啃西瓜一般啃着,萧辰定睛一看,那赫然正是之前被他一剑斩下的国师。

萧辰身旁,不知是体力恢复,还是被这恐怖气机激得苏醒过来的杜子腾一脸惊奇:“这tmd到底是炼化了多少重的血奴!”

第94章天命弄人

不知道杜子腾这突兀发声是不是刺激了这恐怖至极的血奴,对方殷红胜血的眼珠猛然朝杜子腾看来,明明是只兽类的外表,四肢着地爪子锋锐,周身遍布金属一般的鳞甲,甚至体形并不如何巨大,可那目光中却是充满着无比暴戾的凶残与杀戮之意,竟让杜子腾看得生生打了一个寒战。

可诡异的是,那凶兽眼神中明明恨不得将杜子腾撕成碎片吞噬入腹,却偏偏没有采取半点动作,只是露出锋利牙齿咔咔地将那国师剩余头骨咬裂之后吸干骨髓,竟然还从容不迫地将利爪上沾着的红白之物舔舐得干干净净,这些堪称悠哉的动作中,那双血红的眼睛居然眨也不眨地盯着杜子腾,好像在说:别着急,马上,马上就轮到你了。

明明应该只是个只知杀戮的野兽,却偏偏在此时此地清晰地从那血色眼眸中传递出了人类才有的凶残暴戾,兽类杀戮也许只是本性,可这般以杀戮为乐、享受猎物恐惧的行为……却更加妖异得令人觉得不寒而栗。

杜子腾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僵,这冰寒入骨的恐惧之感甚至比方才丹田撕裂神识剧震的疼痛还要令人难以忍受,更让杜子腾恐惧的是,他发现他竟然害怕得完全无法挪动,那恐惧就像一只巨兽狠狠攫住他,他此时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更是一点也不能动弹。

这血奴慢条斯理地清理完自己餐后身上脏污之后,看着杜子腾脸色发白双腿发软的模样,满意地眯了眯眼眸,也不见它如何动作,杜子腾只觉得脑中一懵,眼前好像天地万物竟皆消逝,只有视野里那一双血色眸子,而一旁静静观望的萧辰讶异地发现杜子腾竟然就要迈步朝这恐惧至极又妖异至极的邪物而去!

此时,萧辰冷冷一哼,杜子腾丹田中小木棍仿佛被什么东西恶心到一般棍身一震强力一甩,杜子腾只觉得自己意识中仿佛什么东西猛然一亮,随即那血奴猛然间尖利一叫倒退数步,那锋利爪间竟有粘稠红色蜿蜒而下,而杜子腾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是举步要朝那血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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