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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明白了成府的态度,有好事者趁此机会开始起哄,让成栋和李若松打进去,一定要让成老爷给他们俩做主,不管怎么说,他俩一个是成府正经的嫡长双,另一个也是正经的姑爷,怎么能随随便便被个小厮拦在外面。

那小厮听了非常生气,大声说道:“什么正经姑爷,什么正经嫡长双,咱们老爷说了,自今日起他在没有一个叫做成栋的孩子,嫁出去的人就是泼出去的水,日后只有李成氏没有成栋了,咱们府里已经把成栋给除名了,瞧瞧,这是咱们老爷写的义绝书,都拿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李成氏,你也不要怪咱们老爷心狠,你自小就是个不祥之人,当年要不是你的生母死前苦苦哀求老爷要好好待你,你是活不到这么大的,老爷这些年对你并无任何亏欠,反倒是你,生养之恩尚未回报。

只是,咱们老爷说了,他作为父亲,也不愿意跟自己孩子计较这么点生恩银,就当是全了你们的父子缘分,这张义绝书你拿好,以后就不必再过来了。“

说完,小厮哐当一声关上角门,只留下一脸愕然的成栋和同样诧异的李若松,外面围观的众人中有人说道:“成老爷还是想开了,留这么一个搅家在家里,指不定什么时候成家就败了,幸好把这搅家给除名了,不然这日子真不知过不过的下去。”

此言一出,附和之人众多。

90、磕头

成栋和李若松相互看了一眼,没等李若松开口,成栋突然双膝跪地,伏在地上大声哭喊道:“爹,不孝子成栋给您老磕头了,在孩儿的印象中,爹素来忙碌,祖父祖母又在孩儿未出世前便已离世,孩儿自娘亲去世后便未能得到什么教导,这也是不得已之事,孩儿自幼便一直想着要给咱们成家光耀门楣,奈何孩儿愚钝,未能在读书一途上有所建树。

这些年下来虽然有爹的照顾,可孩儿毕竟没有娘亲教导,家中下人竟是奴大欺主,时常借着孩儿的名义在外作恶,孩儿无能,连身边小厮都管教不住,给爹丢脸了,这是孩儿的不是。

孩儿年岁渐长,爹担心孩儿娶妻后不仅不能当家作主,为了孩儿好,专门为孩儿定下了一门好亲事,虽然孩儿从未有过要嫁人的心思,却也能够明白爹的用心,孩儿能够嫁入李家确实是孩儿的福气,爹的好意孩儿感激万分,铭记五内。

孩儿幼时便明白两个庶弟无论学识还是能力都比孩儿强太多,姨娘又是个和善的,将来咱们成家就要靠这两位庶弟了,孩儿虽然身为长兄,却一不能继承家业为父亲解忧,二不能入仕给成家添光,孩儿心中有愧,希望两位庶弟不同愚兄计较,你二人自幼得名师教导,至今也是学有小成,日后成家能否出一位名垂千古的忠臣就要靠你们了。

今日孩儿回来也是为了同爹说大妹妹的事情,之前爹说过想要将大妹妹嫁给若松当媵妾,孩儿思索了几日,终是觉得大妹妹才貌双全,与人为妾实在是太过于委屈她了,若松也无意去切,此事便就此作罢,爹是担心孩儿生为双儿,孕育子嗣不易,这才提出将大妹妹嫁给若松当媵妾的事情,爹的好意孩儿不孝只能含泪拒绝,还请爹饶恕孩儿。

至于李家长房的事情,请爹放心,孩儿既然已经嫁与若松为妻,此生不管他是贫穷还是富有,无论他是健康还是疾病,我都会陪着他,扶持他,与他共白首,直到死亡将我们两人分开。

只是孩儿不能再给爹分忧了,也不能在爹膝前尽孝了,爹原本在孩儿出嫁之时给孩儿备下了几十抬的嫁妆,孩儿本想着要将这些嫁妆还与成家,也算是这些年的生养银,只可惜孩儿的嫁妆在同夫君一同被过继给大房时留在了二房,不止是孩儿的嫁妆,就是娘的嫁妆也都留在了二房,孩儿现在是身无长物,实在没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孩儿感念爹这几十年对孩儿的关爱与教导,现在给爹磕三个响头,算是聊表心意,日后还请爹多注意身子,且不可太过于劳累,继母已有身孕,咱们成家眼看着就要添丁,这是孩儿之后唯一的嫡子,孩儿这个当兄长的不能够给予教导,只能劳累爹多心了。”

成栋说完,哐哐哐的磕了三个头,他很是舍得下力气,三个头磕完后脑门直接磕破了,李若松看的心头一疼,下意识的跪在成栋身边,抬手用袖子将成栋脑门上的血迹擦掉。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太过于温馨,竟是让周围的人看愣了。

91、演戏

李若松将成栋额头的血迹擦干净,柔声问道:“疼吗?”

成栋摇摇头,回道:“不疼。”

“咱们走吧?”李若松说道。

“夫君,你陪着我再给爹磕三个头吧,虽然成老爷心意已决定要与我断绝父子关系,可对我来说不管再怎么样那都是我爹,而且爹不曾跟我要生养银,只是我的嫁妆已经全部留在二叔父家中,娘的嫁妆也是,你同祖父祖母、爹、娘还是净身出户,除了自己用的衣裳和个人物品以外什么都没有带走,就是我想给爹些银两也是囊中羞涩。

我自幼不喜读书,年岁渐长对家业亦无兴趣,只想着能够一直陪在爹的身边,侍奉赡养爹,只可惜,日后也只能靠继母腹中的嫡弟了,几位庶弟虽也不错,可毕竟只是庶子,就是想要继承家业也是困难重重,不过幸好,几位庶弟学业极好,颇得先生喜爱,爹若是老了也不愁没有孩子承欢膝下,如此我也放心了。

作为人子,既然爹心意已决,孩儿便最后孝顺爹一次,日后还请爹多保重身体,孩儿祝愿爹身康体健一世无忧,孩儿及夫君给爹磕头了。”成栋说完,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下脑袋,李若松毫不犹豫的跟着磕了下去。

磕完第一个头,成栋直起身,继续说道:“爹,不孝子成栋自今日起便不再是成家的人,爹不必担心孩儿一个没有娘家的双儿会过苦日子,夫君待孩儿极好,爹娘、祖父母也都是和善之人,纵使孩儿无娘家可回,他们也不会因此而嫌弃孩儿的,爹尽管放心便是。

若真要说孩儿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也就是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孩儿唯一的嫡亲弟弟,孩儿幼时未能得到爹的亲自教导,一直引为人生最大的憾事,只希望弟弟能够代替孩儿多陪在爹的身边,如此,孩儿也就放心了。

爹,娘的牌位日后只能劳烦您去擦拭了,娘的香火定不要断了,孩儿不孝,待有一日见了娘孩儿定会给娘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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