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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重视,一澜冬雪有时候还怀念被捧着的日子了。

“我知道自己当初做得太过分,让你被人追着辱骂,这是我的错。就算我们的关系回不到以前,但能不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楚宴看着他,对方的脸色煞白,说出这话的时候看似真心实意,实际上又有怎样的腐臭心思埋葬于这张脸之下呢?

楚宴不想纠结太多,对于他来说,对一澜冬雪已经报了仇,就不再想跟他纠缠过多。

现在让他生气的,反倒是戚长铭。

一澜冬雪不找别人,而是找他,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什么勾结。

亏他还把他当做朋友!

“不用恕罪,我也不需要你来恕罪。”

“你带来了我哥的消息,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吧。”

楚宴现在不能下线,总像一块浮木,漂浮在海上。楚宴知道家里的人在到处找他,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些。

“我哥还有说什么吗?”

一澜冬雪想起楚阳提醒他的话,连忙对楚宴说道:“楚阳说你的身体撑不了多久,再不醒来,就会有危险,你还是跟我去见见楚阳吧。”

楚宴紧盯着他,古怪的问:“你让我跟你去见我哥?你知道我是怎么出事的吗?”

楚阳把钱给谁楚宴都不会插手,唯独是这个一澜冬雪。

听了楚宴的话,一澜冬雪心头不祥的预感更深。

“我拿你当朋友,推心置腹,到头来就是一场笑话。”楚宴自嘲的笑了一声,“你最好别跟我哥说你认识我,事情一查,你恐怕自身难保。”

那些预感渐渐被楚宴揭穿,一澜冬雪听得脸色发白。

……是他的原因?

楚宴说得太清楚不过了,一澜冬雪又不傻,怎么会听不懂?

现在推算下时间,大概就是他做了那些事情之后不久。

一澜冬雪无力的站在原地,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如果真的被楚阳发现,楚家一定会追究到底的。想到这里,一澜冬雪如坠冰窟,恐怕这件事情传扬出去,毁掉的就不是他的名声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还提醒了我。”

楚宴抿紧了唇,不想再多说什么。

一澜冬雪最终离开了这里,来的时候脚步有力,走的时候却虚浮趔趄。

吹绿湖畔,长长的柳枝和湖水亲密纠缠,枝条都长至水中,细长的叶子也沾满了湖水。

雨落下来了,细雨霏霏,如薄雾一般轻盈。临靠在吹绿湖畔的这个房间里,只能听到屋檐水滴落入吹绿湖的声音。

屋子里最终只剩下了楚宴和戚长铭两人,楚宴正打发了一澜冬雪,想找戚长铭算账的时候,一个吻就落在了他的唇边。

“唔……!”楚宴睁大了眼,想要退开他。

可对方箍得他死死的,眼底仿佛燃烧着寂静的幽火,外表不显,触之炙热。

楚宴狠狠咬了他一口,直到血腥味弥漫在两人的嘴里,戚长铭都没有放手。

楚宴眼神更冷,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推开了戚长铭。

他把嘴里的血水吐出,用袖子擦了无数次那个地方:“疯子。”

戚长铭静静的注视着他,疯狂的思念从心头涌出。

他从小脑海里就有个声音,像是一直在说着两个音节。可惜他从未听清过,那声音悠远,仿佛隔了一层雾一样,只是不断在脑海里回响。

而那天晚上一澜冬雪说出楚宴两个字的时候,他才总算是明白了,回荡在他脑海里的声音是什么。

楚宴。

心里破开一道口子,空虚像是一个黑暗的无底洞,只有越破越大,戚长铭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这样被填满的时候。

“楚宴……”他近乎痴迷的呢喃着这个名字,怎么叫也叫不腻。

楚宴凶巴巴的看过来:“干什么?”

戚长铭露出一个笑容,失而复得的心情,成功的掩盖了楚宴那一副被狗咬到的表情的不爽。

楚宴见他还对自己傻笑,心里一群草泥马飞奔而过:“我告诉你,我可是有喜欢的人了!你别打我主意,我们是不可能的!”

戚长铭的笑容骤然僵硬在脸上:“你喜欢谁?”

楚宴一阵语塞,被戚长铭这么问起来,他心里充满了忐忑。

mmp,一着不慎,被狗给啃了。

这件事情不能跟未来某个人说。

楚宴打定了主意,见戚长铭又盯着自己,紧抿着嘴唇的样子,隐隐有几分发怒。

楚宴心情特别不好了,自己都没发怒,他怒个什么鬼!

“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楚宴摆了摆手,想马上离开这个地方,“总之你以后别来缠着我。”

妖云之夜后,他和戚长铭的误会也解除了。

枉他还拿戚长铭当了朋友……

枉他还觉得戚长铭有几分像那个人。

楚宴低垂着眼眸,一想起这些,难有些伤心。

当他快要踏出这个屋子的时候,戚长铭从后方走来,以一个门咚的方式拦住了楚宴。

因为被楚宴的话给气到,戚长铭阴恻恻的在楚宴耳边说道:“谁、让、你、走、的?”

自从知道楚宴的身份后,那些记忆随着时间一点点的在他脑海里浮现。

萧凌、燕擎、程凛、苏墨垣、秦硕、萧允泽、伊斯艾尔……

这些名字在脑海里不断浮现,记忆冗长而复杂,还没等戚长铭理出一个头绪,楚宴就要离开他的身边了。

戚长铭怎么会让他走?

他不再沉溺那些片段,而是专注的看向了楚宴。

这个动作,让楚宴小动物般的察觉到了危险,对方的气压瞬间低下去了,明显是生气极了。

楚宴心虚到不行,明明是自己被狗啃了,怎么感觉像是他错了似的?

戚狗长铭!

以后在心里就这么叫了!

“我为什么不能走?”楚宴强作镇定,语气也十分强硬,“戚长铭,你脑子有病?”

戚长铭盯着他,许久才说:“是啊,我有病。”

他的语气被拖得很长,给楚宴一种十分危险的错觉。

楚宴:“……”你是受了什么刺激这么骂自己?

楚宴越来越搞不懂戚长铭了,用余光回瞥,发现戚长铭被骂之后还怀念而无奈的笑着,唯恐自己在做梦一样。

他低声嗫嚅,一会儿叫着阿宴,一会儿又是安儿。

楚宴睁大了眼,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那个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戚长铭,你……”

“嘘,让我抱着你一会儿。”

楚宴终于确定了他的身份,他被戚长铭从身后抱住,对方湿热的眼泪全都没入他的肩膀。

楚宴心里也酸涩了起来,明明重逢是甜的,他却说不出此刻是什么滋味。

酸、甜、疼,混杂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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