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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锁链飞入夏轩身体里的灵根处。

“他最后的日子,可是双重的痛苦。不仅灵骨尽碎,灵根也同样如此!”苏墨垣眼底发狠,“你连这点痛苦都撑不过去了?还不如他一半的疼!”

一想起三个月前看见的楚宴,夏轩再多的疼都叫不出来了。

“杀了我吧。”

“杀了你?凭什么?”

苏墨垣大笑起来,笑声里全然是悲哀,“你还未回答本尊的问题,为何自己主动来了魔宫?”

夏轩的确被魔宫追杀,一直以来都躲躲闪闪。

他突然醒悟过来,要主动赴死?

苏墨垣不信!

夏轩张了张嘴,可喉咙里满是鲜血,他说不出一个字。

苏墨垣自然不会可怜他,恨不得他受更多的痛苦才好。

好不容易忍到子时过,夏轩脸上满是冷汗,从下巴滴落下去。他被折磨得没了半条命,那些吸血的锁链里全滴着他的血。

不得不说,魔修折磨人的法子可真多。

夏轩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才回答了苏墨垣的话:“因为……我恨的人是沈青阳。”

“你恨沈青阳,尽可杀了他便是!为什么要害清寒?”苏墨垣终于被激怒,那样子令人胆寒。

在苏墨垣身边的郁宁也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意,眼前的苏墨垣似乎又要变成那天失控的模样。

可那个杀戮失控的样子,是楚宴唤回了他。

倘若苏墨垣再变成那个模样,完全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夏轩勾起一个虚弱的笑容,原来只有子时会受痛,苏墨垣方才加了一条锁链束缚住他的灵根后,这疼痛加剧了十倍。

他之前的楚宴的愧疚,现在演变成了怨恨。

没道理别人折磨他,他还要以德报怨。

“自然是想看看沈青阳后悔欲死的样子,沈青阳现在不是很凄惨吗?”

其中那个死字深深的触痛了苏墨垣。

他告诉自己,就算是再怎么恨夏轩,此刻都不能杀了他。

“三个月前,就是他失踪的日子,也是你主动来魔宫的日子。”苏墨垣的眼眸裹着浓重的暗黑,就像冒腾着黑气的沼泽,“你知道本尊想问什么。”

夏轩自然知道,此刻苏墨垣想的是什么。

“他死没死,魔尊不是应该最清楚不过么?用他血点燃的浮灯和你们结契的心头血,都能够感应得到,是你自己不愿意……”

“住口!”

夏轩古怪的笑了两声:“怎么?就这么一两句魔尊就受不了?”

郁宁发现了不对劲,立马朝苏墨垣说:“尊上,他滋生了心魔!”

按道理说,心魔只有在突破元婴期的时候才会彻底形成,金丹期不是没有,就只是个模糊的东西罢了。夏轩来这之前,郁宁是见过他的。

满脸的愧疚和不安,如今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心魔?”

苏墨垣觉得可笑极了,就因为一个心魔,就让楚宴离开了他。

望着夏轩痛得扭曲身体的样子,苏墨垣满心苍凉。

“夏轩,不知为何,看到你这样凄惨,本尊竟觉得不那么开心了。”

夏轩紧紧咬着牙,然后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胡说!你们全都巴不得我去死!”

他在地上哈哈的笑了起来,很快又因为疼痛脸色微变的吐出鲜血,简直不正常到了极点。

这些全都看在苏墨垣眼里:“……你越是凄惨,就越是在提醒我,他是被你害死的事实。”

死?

郁宁震惊的看向了苏墨垣。

这是他第一次从苏墨垣嘴里听到这个字。

然而郁宁站在苏墨垣身后,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可苏墨垣语气里的痛苦,几乎要蔓延到他这边来。

喘不过气的凝重。

“你肯承认他死了?”

夏轩方才还被负面情绪所包裹,此刻脑子里一副画面一闪而过。

那是楚宴死的时候的模样,他让沈青阳把他藏得远一些,不想被苏墨垣看见。

他的身体全然僵硬住,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话……

心魔?

他真的滋生了心魔?

夏轩差点说出了是沈青阳将楚宴的尸身藏起来这种话。

唯有这个,他分明打算一直坚死的,也在刚才那些负面情绪的影响之下,想要拿出来当伤害苏墨垣的武器。

夏轩整个人不寒而栗,睁大了眼。

他这个样子,岂不是比魔修还不如?

这可是让他最不耻的魔修!

重活一世之后,他竟然变成了自己最可耻的人。

想来当年的萧如,何等的意气风发。

“我不配……哈哈哈。”

“我不配是萧如的转世!”

夏轩的神志已经有些不清了,郁宁和苏墨垣一同离开了这个地方。

里面仍然时不时传来笑声,神经质的在黑夜里响起,郁宁还不由感叹:“被心魔给逼疯了一个。”

“里面那刑罚还有多久?”

“一年内必死。”

苏墨垣脸色发白,身体也摇晃了两下。到头来还是没能问出楚宴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他就这么不想见他么?连死之前,都不肯见他一面。

“那就放任他在那里,不必管他了。”

郁宁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他们方才进来的时候,四处全然是黑暗,如今萤火虫萦绕在四周,为寂静的寒夜点燃一丝光芒似的。

周围终于不全然都是黑暗,苏墨垣朝前方走去,背影看上去那般孤寂。

郁宁就跟在他身后,看见前方的苏墨垣忽然停住了脚步。

“郁宁,你知道么?我连道别,都来不及同他说。”

苏墨垣朝周围伸出手去,萤火虫肆意朝外飞开,他的周围好不容易才聚拢了些光芒,又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你看,像不像?”

“像什么?”

苏墨垣轻笑了一声,随后离开了这个地方。

郁宁只觉得奇怪,他一人站在原地的时候,心里并不是滋味。

不知过去多久,郁宁想起这件事情的事情,他才想起苏墨垣想问什么。

大约是,像不像一场梦?

郁宁想了想

这场梦里,带着永不背弃、至死不渝,怎么能算作是梦呢?

不久之后,郁宁偶然把这件事情同傅云萧说的时候,傅云萧正在会见江淮。

两人之前原本是仇敌,此刻却能相安无事的坐在一起喝茶。

听到郁宁这么问以后,就连傅云萧也笑了起来。

“像啊,如何不像?”

就像做了一个美梦一般,只是醒来又是寂静凄冷的寒夜。他也时常觉得自己是一个人行走在荆棘之上,想要做一个梦,忘却这世间是如此鲜血淋漓。

听了傅云萧的话,郁宁没再多说什么。

或许只有最靠近清寒的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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