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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不敢违背,只好任由燕王接过了他怀里的楚宴。

这么一抱,楚宴身上就宛如结冰那样。

燕王越发心怜,把楚宴放到了寝殿的床上。

楚宴缩成了一团,似乎冻得麻木,而突然接触到温暖,终于后知后觉的发抖起来:“冷……”

燕王凑近,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楚宴果然发起烧来了。

他唤来宫人,让他们去请医师过来,而自己就在此处静静等待。

殿内静悄悄的,只剩下楚宴不断喊冷的声音。

他的语调又变,似乎还喊谁的名字。

燕王凑近想听得仔细些,而楚宴似乎病糊涂了,根本认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楚宴睁开眼之后,用手勾在燕王的脖颈,痴痴的喊着:“先生,我好冷,你来暖暖我。”

燕王眼眸一缩,此刻的楚宴双颊绯红,眼神迷离,那墨发全都迤逦散开,活脱脱的勾人。

那句放肆,哽在喉咙之间,怎么也说不出口。

燕王呼吸微乱,竟在一时之间被美色所迷,缓缓的凑了过去

第24章

这幅痴态,让燕王一时沉迷。

楚宴病得厉害,泛白的脸上带上了一抹桃花似的艳红之色。凑得近了,仿佛还能闻到他身上的冷香,直直的扑面而来。

燕王心跳加快,凑了过去:“离儿,我是谁?”

楚宴痴笑着念着:“先生。”

“先生是谁?”

楚宴似乎找回了点理智,可惜病得厉害,仍旧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他的眼里渗满了眼泪:“纪止云,你为何要我去死?”

燕王心里沉入谷底,这好歹是他的弟弟,怎么被人这么欺负?

普天之下除了他,谁敢欺负他王弟?

燕王眼中闪过狠厉之色,念着纪止云三个字,便派来暗探想让他去周国查清楚。

暗探领命,身影顿时没入黑暗之中。

而这时,宫人总算领着医师走了过来。

他不由咳嗽了起来:“王上,可是旧疾发作?”

“并非我,乃我王弟。”

医师点了下头,还以为是昨夜天寒地冻,燕王的腿疾又发作了呢。

他仔细为床上的楚宴把脉,又仔细探查了一下,才大惊失色:“这……离殿下的身子为何衰败得这样厉害?”

“怎么回事?”燕王的语气略急促了些。

“好似受了许多刑罚,又被人置于冰雪之中,体内寒气尤甚。”

燕王的表情一下子阴沉了下去,眼神之中暗潮涌动。

“他是多久被丢在冰雪之中的?”

“看身上的冻伤,约莫五日前。”

燕王原以为是昨日,却没想到医师推测的时间竟然是五日前。

他想起楚宴睡梦之中仍旧喊着纪止云的名字,仿佛推测到什么,燕王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极差。

“寡人知晓了,你去熬药吧。”

医师看了一眼燕王的脸色,又不知当说不当说,正踌躇着,还是将自己所知告诉给了他:“离殿下曾被人下过毒!”

燕王的眼瞳一缩:“下毒?”

“是,只是摄入不多,可这毒厉害,离殿下这几日一定疼得日日咳血。”

燕王想起在马车里的那几日,楚宴的确日日都在咳血。

“这毒下肚犹如火烧,若是大量摄入会致死,可这么一点点,不是想折磨死离殿下……是什么?”医师对楚宴抱着同情心,觉得下毒的人简直丧心病狂。

“……行了,你下去吧。”

“诺。”

等医师走出这里,燕王心里满不是滋味。

他竟然什么也不知道,以燕离之才,竟然也会受此磋磨。

他本以为,燕离不需要保护,毕竟他……

一想起那些事情,燕王的心情就极差。

燕王见床上的楚宴睡得不安宁,便凑近了一些,他听见楚宴的呼吸沉沉,而楚宴犹如小动物似的蹭了一下自己的手,燕王的眼神忽然变得柔和。

燕王之前,对楚宴总是带着防备。

而听到他被人灌下毒酒,竟莫名的对他升起几分怜惜来。

……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燕王越发的好奇了。

不知不觉间,睡意也涌了上来,燕王直接去了软塌上,缓缓的进入了沉睡之中。

[楚楚可怜光环贼鸡儿好用!可惜是一次性的!]

[让你那次兑换的时候兑换记忆编制,而不是楚楚可怜光环!现在知道后悔了?]

[嘿嘿,记忆编制也同样好用嘛,看来燕王总算是攻破一角了。]

[……原来你昨天非要去雪地里,是打着这种主意!]

楚宴不敢皮了,得干正事儿了。

燕王趴在软塌上睡着了,现在可是绝佳的机会。

记忆编制,开始

一片迷雾散去,燕王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很古怪的地方。

满天都是白色的细雪,唯有身旁的一株红梅沾染色。

空旷得有些可怕。

燕王回了心神,忽然听到了什么声音。

“我想你替他去死。”

一个人声在耳畔响起,他朝上方看去,发现那边一人身着青衣,手里拿着一把白扇站在自己的面前。

“放……”那个肆字还没说完,他就被人拖到了雪地里。

燕王才发现,他现在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静静的看着那人用极其可怖的声音说:“我希望你代替他去死,为了以防万一,你身上须得有和他同样的伤痕。”

有谁用重拳打在他身上,燕王咳出了一口血。

他听见自己凄厉的喊:“纪止云,你对我就没有一丝情意?”

纪止云?

燕王眼神极其冰冷,胆敢这样对他,自己势必要拿了他的人头,将他碎尸万段!

这人真是胆大,竟敢这样对待他。

“从来无情,何谈有情?”

燕王很想站起身,将那人抽筋扒皮,可身体却根本无法控制。他的身上被一条一条的烙下伤痕。

疼……

彻底的疼痛,外加渗入骨髓的寒冷。

燕王忽然联想起楚宴的话,他猜到这是和楚宴相关的梦。

他竟然……和楚宴感同身受?

燕王虽不知什么替他去死,可这个纪止云胆敢欺辱他燕国的人,就必须得死。

短暂的梦境忽然惊醒,燕王看向了床上的楚宴,他正做噩梦般的低呢。

纪止云……

燕王又一次把这个名字嚼烂在嘴里,那模样显然是动了杀意。

燕王离开了寝宫,独留下楚宴一人在那个地方。

楚宴在心里闷笑:[恐怕燕王要把原主经历的一切统统再经历一遍了,以后我做噩梦,他也要做噩梦了。]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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