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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

两人太过针锋相对,直把领人进来的小太监给吓得屁滚尿流。

他的腿哆嗦了起来,有些站不直。

林瑾之紧咬着牙:“滚!”

小太监直接就滚了出去,生怕殃及鱼池。

林瑾之朝楚宴的位置走去,楚宴却并不想见他,直接把脸撇了过去:“朕现在不想看见你。”

林瑾之怒火中烧,嫉妒犹如小虫一般啃咬着他的心脏。

为何……

为何到最后,竟是韩铮得了楚宴的信任?

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朝楚宴那边更加走进了一步:“萧宸,你究竟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楚宴没有说话,而是把韩铮从地上抱起:“我原谅得了吗?那你告诉我,怎么原谅?”

林瑾之的嘴里尝到血腥味,看见楚宴把韩铮抱到了床上。

“韩铮为何会昏迷?”

“……他有些脱力。”

楚宴说得暧昧,林瑾之的脸顿时就绿了。

再这么待下去,林瑾之觉得自己要吐血。他浑身都绷紧了,朝楚宴行了一个礼,径直的走出了这个地方。

[终于走了……刚才抱韩铮的时候,我的双臂都在颤抖,也贼鸡儿重了。]

[……崩人设扣分。]

[别、别啊,一点都不重!一点都不重!朕英勇神武,区区一个韩铮而已,来十个我都抱得起!]

[呵呵,你倒是去抱啊。]

[qaq,我不皮了。]

系统骂他:[秒怂,出息呢?]

楚宴一边在心里和系统拌嘴,时不时逗逗它,一边演技极好的看向了床上的韩铮。

楚宴摸了下自己怀中的韩铮:“额头好烫……”

无奈之下,楚宴只好让太医过来给他瞧瞧。

寒山寺之行开始紧张的筹备之中,毕竟帝王出行,非是小事,各种东西都得仔细着来。

韩铮这些日子养在宫里,由太医仔细照料,心伺候着,自然好得比一般人快。

楚宴真的信了韩铮,毕竟他之前有言在先,韩铮又那样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出来,楚宴没办法不去信他。

不过这种滋味,当真是极好。

他不是一个人的滋味。

韩铮虽在养伤中,却时常见到楚宴捧着一卷书,时而抬起头朝他轻笑:“小舅舅。”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楚宴那双茶色的眸子更淡,四周的尘粒光点萦绕在他四周,让韩铮忍不住着迷。

“小舅舅,这般看着朕做什么?”

“陛下莫要叫臣小舅舅了。”

楚宴挑眉:“那叫什么?哥哥?”

那句哥哥,直让韩铮涨红了脸,心里滚烫的涌起几分不该有的情思。

“还、还是叫臣小舅舅吧。”

楚宴闷笑了起来,觉得这样逗韩铮颇为好玩。

只要不看见林瑾之……他的心病就不会发作。

寒山寺之行,定于明天。

韩铮的病没有好,楚宴本想让他在宫中养病的。可奈何韩铮自己跪在他的身旁,再三请求楚宴让他跟在楚宴身边。

本人都这么说了,楚宴也只得应答。

天色逐渐暗淡了下来,韩铮重伤留宿宫里的事情也悄然被传开。

有的人惯会穿侧圣意,便觉得陛下是看上韩铮了,喜欢的是男子,怪不得偌大的后宫竟没有一个妃子。

另一人又说陛下是利用镇远将军,想让他平缓朝中势力。

然而这些谁也不清楚,唯有在皇宫之中的那一人知晓罢了。

楚宴一个人的时候总是睡不着,韩铮便过来一如既往的同他唱曲儿。

“小舅舅,你唱得真是奇差……”

韩铮冷硬的脸上带上几分柔和:“不过陛下总爱听。”

楚宴的睡意都涌上来了:“朕的亲人就只有你和信儿两人了……而信儿总是害怕朕,朕没有其他亲人了……”

韩铮嘴角的笑容一,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他何尝不知,楚宴信任他,是作为亲人的信任。

若他不是从小被养在章家,不管他做什么,楚宴都不会有半分怜惜。

看着他的睡颜,韩铮逐渐退了出去。

不过陛下教他的那首曲儿‘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究竟是唱与谁人听的呢?

不管是谁,都不会是他。

韩铮想起了林瑾之,脸上露出苦笑。

他每次唱起,楚宴的眼底都会染上一层薄雾。

大约,是唱给他听的吧。

虽未读过这种文绉绉的句子,可他……懂了。

第19章

第二天,楚宴醒来得很早。

因为名义上是为萧国祈福,而非祭奠亡母,宫人们为他穿上华丽而繁复的衣衫。

萧国以黑为尊,故此祭礼的时候都是着玄色。

楚宴被隆重的打扮了一番,颇把周围的人都惊艳到了。玄色的衣衫领口用贵重的金丝绣着繁复的古纹,墨黑的发丝肆意垂下,外面笼罩着云纹的曲裾深衣。衣衫的下摆迤逦而下,颇有几分行云流水之感。

楚宴的面色冷漠,并不带半点笑容,气质凌冽而高雅。

他原本就生得好,仔细一打扮起来,就更加吸引眼球了。

惊艳。

除了用这个词以外,再也找不出此刻的心情。

直到韩铮咳嗽了一声,众宫人才迅速低下了头,害怕方才看呆陛下的行为会引火上身。

“走吧。”

“御驾起”

太监们一声声的喊着,虽然此次楚宴带的人不多,可光看这阵仗也算吓人了。

楚宴坐在御撵之中,周围摇摇晃晃。

皇帝出行,全城百姓跪地让出了一条道路。

而人群里,林瑾之深深的伏拜在地,看着楚宴身边骑马保护的韩铮,内心快要被嫉妒和黑暗所填满。

为何……为何你只信他。

此刻,林瑾之懊悔极了,自己当初为什么非要选韩铮,让他有机会来宫中见到了陛下。

巨大的懊悔之情涌入心头,林瑾之在地上逐渐捏紧了手。

他这是自己给自己送上了情敌,悔之晚矣。

等出城以后,郊外的百姓就少了许多。

寒山寺位于皇都之南,行程大约两天。

楚宴在御撵里昏昏欲睡。

夜色渐晚,早有人去行宫通知,让他们备好绵软的锦被,殿中再熏上香。因为行程就两日,而楚宴又是每年来寒山寺,所以行宫便在第二年的时候动工了,直到最近才修好。

“陛下,行宫简陋,但好歹比扎营好。”

“嗯。”楚宴淡淡的应了一声。

他这次带的服侍的人少,楚宴身上的衣衫又繁复。他觉得麻烦,所幸指了一个人进来:“你,找个婢女帮朕更衣。”

这士兵是韩铮的人,一看楚宴点了他一下,立马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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