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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第一句话便是:“你头不疼了?”

“不疼,一点都不疼,我昨晚就没怎么醉!”那啥,在对象面前,也需要适当维护一下面子,他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爱喝酒还酒量差。

程修远瞅他一眼,大概是懒得拆穿他,毕竟某人喝醉酒的样子勉强跟可爱搭边。他叫住把头探进冰箱,搜刮食物的宁熠说:“有人打电话给你,没标注名字却打了好几次,瞧着不太像是打错了。”

宁熠艰难地将自己脑袋□□,“待会儿我看看吧。话说,打那么多遍,你怎么不顺手帮我接一下?”

程修远的回答是直接把他落在客厅沙发上的手机递给他,不明说也知道将君子风度刻在骨头里的人不会做出失礼举措,即便他们关系是恋人也不行。

手机上的那串数字他一看就认了出来,在打和不打之间徘徊几秒,结果手指头一抖,还是打了出去。电话倒是被接地很快,仿佛对方正守在那边,一有动静立刻接起。

“宁熠,你来医院看看他吧。你爸得了白血病,神状态又很差,他很想见见你。”

宁熠的声音紧绷,面容出奇冷然。“今天可不是四月一号,你要跟人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

白安然听起来疲惫极了,一点也不安然。“我绝不会拿他开玩笑,何况是这种只要人到医院就会被拆穿的幼稚把戏。话,我已经带到,来不来是你的事。”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几十秒之后一则短信发了过来,是一个地址和病房号。

宁熠攥紧手机,蓦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程修远察觉不对,放下正在查旅游攻略的电脑,起身朝他走来,疑问来不及递出,便听到宁熠缓声说道:“好像,我们没法出去玩了。”仓惶,不安,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助。

中午十二点,他们到达了那家疗养院,宁熠却是到了大厅就不肯走了,说是自己没吃午饭,太饿。明知他是找借口,程修远也没拆穿他。熊孩子面皮薄,难得紧张一回,他再拆穿未太不人道。

于是程修远去附近买午饭,大过年没几家餐馆开门,倒是门口卖包子馒头的开着门,他买了包子和豆浆就原路返回了。宁熠还蹲在大厅之中,动作都没怎么变。

热乎乎的包子抚慰了紧张兮兮的胃,连神也随之放松下来。吃完包子他就对程修远说:“我们走吧!”

程修远淡定地解决掉自己的午餐,取出消毒纸巾将自己和宁熠的手擦干净,再另拿出一块帮宁熠擦嘴,动作娴熟而自然。

感觉到周围有人扫过来的视线,宁熠不由自主地红了耳根,在家尚且不觉得,出门被人一盯怪害臊来着。他抢过纸巾,胡乱抹了抹,说:“就你最讲究,我们快走吧!”

刚才拖拖拉拉不肯走,现在走地比谁都着急。程修远只轻轻应了一声,表现地跟个纵容小孩的好脾气家长一样。

病房内没有他想象中的愁云惨淡,也没有充斥着浓重药味或者消毒水味,相反它给人的第一感受是温暖而鲜艳。

温暖的是窗外透过来的暖阳,鲜艳是屋内摆放的鲜花,不是摘下来特地插在瓶中苟延残喘的鲜花,而是养在花盆中生机勃勃的花。

宁熠心中微微一动,来不及深思,便被病床上躺着的瘦削男人夺去视线。

无疑,那就是他的父亲,和他几岁记忆中的模样没多大改变,但是明显苍白了许多也瘦了许多,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四十多的男人,顶多三十出头的样子,倒是跟旁边不离不弃的爱人很相称。

白安然看到他显然非常高兴,他热情地招呼两人道:“你们来了!别傻站着,边上有沙发。午饭吃了没?需不需要我叫人送点过来?”

宁熠摇摇头,“我们已经吃过了。抱歉,来得匆忙忘带礼品了。”何止匆忙,来时简直就是魂不守舍状态。说来奇怪,程修远居然也没提醒他要买礼物,看望病人手上连个果篮都没,面上相当过不去。

好在白安然他们并不在意这些,“人来了就好,虚礼就算了,你爸终于将你盼来了,你们父子两得好好聊聊。”说着他使了个眼色给程修远,程修远接受到身体没动,眼神落在宁熠身上,似在询问。

宁熠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他也确实有些话想对爸爸说,几句而已。

宁玉成挣扎着要坐起来,他沉默地上前扶住人,帮他坐起来的同时顺带给他在腰后垫了个枕头,有着血缘关系的两父子相处起来依旧透出一点生疏。

“那个人,是你爱人吧?”

宁熠没迟疑几秒就承认了,他和程修远之间的气氛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也不打算解释,因为不知道该说啥。

宁玉成紧接着便说:“你们要比我们幸运,没走弯路。”

“也没祸害过别的姑娘,更没制造出一个注定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这话没过脑就溜了出来,心里话,没能藏住,说完后悔就一瞬,很快便觉得无所谓了。

他们之间本就不是寻常的父子关系,搞一出父慈子孝,他看着都假。

宁玉成听完果然为之一僵,“原来你一直在怨我,也难怪,这事儿搁在谁头上都不会痛快,心性差点的因此走上歪路都有可能。而你没有,你是个好孩子,从小到大都是好孩子。”

宁熠面皮僵地厉害,视线穿过宁玉成,看向他后头的花盆,口中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你是不是很喜欢鲜花?”

宁玉成有些诧异,但还是承认了,随后他便看到宁熠目光沉了下去,再开口又变了个话题。

“你的病,是需要亲人配型吧?一会儿我会去配型。另外,我想……应该还有一人会来配型。”

宁玉成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他在这世上血缘最亲近的就两人,一个是宁熠,另一个就是宁玉珍。不巧的是前者跟他多年不往来,关系冷淡如冰,后者跟他撂下狠话说是老死不相往来。

他轻微地摇了摇头,“不必了,你不用去做配型,也不必联系她,反正她也不会过来。生死由天,我早就跟安然谈过了,他也不会为难你们。”

他蓦地顿住,而后声音放低放缓许多,继续道:“我就是想,在病情不算特别严重的时候,见你们一面。也许你会当我在假仁假义,然而我确实只是想亲眼看到你们过得幸福,仅此而已。”

宁熠豁然起身,气息已带上几分不稳。“现在你看到了,我也懒得跟你多说,还有事就先走了!”

人走到门边,突然停住,背对着对方莫名说了一句,“她开了一家鲜花店,很多年了,如今物质不缺花店依旧舍不得关掉、卖掉。”

而后没给宁玉成说话的机会,径自走出房间,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他在走廊的一端找到了那两人,他们正并排站在窗边,貌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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