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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低调,自然没撞见过。

可不凑巧,他因为侵占外甥的房子上了新闻,被打码的照片虽看不出真容,但熟悉的人八成能认出来。

所以,宁熠找上门求和,他才咬牙提要求,这是准备给自己留后路呢。毕竟他这一搬肯定得搬到h市以外的地方,安置肯定需要不少。

其实,按说他就一个儿子养,工地工资也不低,他不至于一点钱都存不下来。实在是平时花钱太厉害,又时不时喜欢跟别的女人谈个露水情缘,自然少不得花项。

没钱是真没钱,坑人也是真坑人,自己造孽,反去坑了自己人,说得就是他。

程修远挂断电话,默默看了看电脑里的文件,脸上没有半点同情。伤了他家宁宁的小孩他不方便动手,这个死缠烂打的祸源总该拾一下。

自然,他做的事也不打算让宁熠知道。

打从昨天他回去看到宁熠躺在沙发上啃烤鸭,还没留意到自己发的信息,他就隐约猜到宁熠白天肯定是去办了重要的事。否则绝不至于失神到忽略他的短信,还明知他有洁癖跑沙发上啃烤鸭。

最近能让宁熠忧心的只有一件事,大方向不难猜。

宁熠一直很乖,很以他的意志为重,平凡无故‘捣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想让程修远没法留意他白天去了哪里。很狡猾的做法,勉强算有效吧。可惜,程修远后来回过神了,也寻思清楚了,一个电话立时明悟。

被瞒住一阵,他没多少不愉,在知道宁熠这么做的原因后,心疼还来不及,更不可能责备。他家宁宁,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偶尔撒个谎也都是为了旁人好。

这天中午,阮皓书撞见了麻烦事,齐梅居然带人找到工地上来了。幸亏他眼神利索,远远看见立刻就借口有事走了。

不用说,这份工作肯定是吹了,他回去后还得好声好气地跟工头说自己病了,没法干活,准备回家养病,自然工作也就辞了。

工地上人员流动性大,他开口少要半天工资,工头当占了便宜,没怎么为难就同意了。

阮皓书这才放松下来,心道家里应该不至于这么快被找到,也不知道齐梅从哪得知他在工地,难道是他那些工友有人认识她?

他皱眉在那将新进工地的几个人都筛了一遍,最后无奈放弃这项脑力活动,反正就算他想清楚也挽不回自己的工作,不如想想法子赶紧找个新工作。

他那颗小心脏还没放回多久,早上出门就被堵了,还是齐梅,不妙的是她身后还跟着几个流里流气,一看就很社会的小年轻,肌肉结实身带纹身,甭提多凶。

齐梅脸色很不好,“你倒是躲啊?不是挺能躲地么,从乡下躲到城里,结果怎么着,一朝上新闻被我给认了出来。先前是不知道你在城里,现在你就是又躲去别的地方,信不信我一样能把你翻出来!”

阮皓书有点认怂,还算有良心地将儿子护在身后。“齐梅,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你有什么冲我来,别对孩子下手。”

此话一出,齐梅怒气更甚,“你当我跟你一样冷血无情?当初我怎么说的?只要你离婚,就算孩子留下,我也一定当自己的养!如今,难道我还能把对你的火气撒到孩子身上?”

阮皓书怂归怂,他还是最会看个眉眼高低,一看齐梅不好惹,就有了退缩之心。这会儿见齐梅语气中似乎还对他念着点情,就想着不如答应和好,以后再找个理由甩掉,暂时先把眼前的危机渡过!

于是他立刻变了脸,近乎谄媚地说:“梅梅啊,其实我当初就是被你逼急了,才会想跑,其实我对你还有感情,只要你还愿意,我可以跟你和好!”

话一说完,果然齐梅的脸色就缓和不少,他一看这事有苗头,赶忙趁热打铁说好些软话。什么当时年轻不懂事,不知道她对他是真的好,现在后悔了云云。

齐梅脸上果然阴云尽消,“你能想通很好,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就是你那个外甥闹出的事,我也能想法子帮你摆平……”

阮皓书简直惊喜了,只要齐梅能帮他解决困境,他能和齐梅多谈两年!不就是年纪大几岁,大几岁还别有风韵嘞!想到齐梅曾经的风情万种,以及齐梅家里貌似不仅仅是有钱的背景,他不由更为意动。

就在他准备借机将这事彻底定下时,被他护在身后的儿子却给了他不小的一个打击。

阮平居然趁他不注意溜到前头,狠狠推了齐梅一把。“我爸爸才不会要你这个又丑又老的女人,他有的是漂亮又温柔的女人,凭什么要你当我后妈,我不同意!”

齐梅身材丰腴,又有‘保镖’护卫,伤是不是真伤到,但小胖子的话无异于一把钢刀,直斩在她和阮皓书刚建立起来的联系上。

小孩子能怎么撒谎?八成是阮皓书刚才拿好听的话诓骗她!想到当年好言好语说爱他,转头就跑了没影的人,若说真爱她,又怎么可能到了城里还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

女人的心思说变就变,何况她都这岁数了,见过的男人不要太多,只一时情迷才没察觉,现在醒悟过来,对阮皓书一而再的欺骗终于没了半点希冀,瞬间点燃了愤怒值。

“阮皓书,你可真能啊!”

第20章我也想带你见家长

宁熠得知二舅被人打进医院时,整个人是不可思议的,赶忙给池广川打电话问情况。得知他还没来得及联系人,也就是说压根就不是他们干的,池广川当即说,他立刻去调查,有眉目了再打给他。

不多久,电话就打了进来,原来是因为一个女人。

齐梅这个名字他不耳熟,倒是这件事挺耳熟,八成是姑姑曾经当成八卦提过几句。既不是他们动手将人打成重伤,他就没了担心。

听说二舅醒来就闹着要出院,他想了想,还是象征性地提了个果篮去看望。别的他不关心,对方是否因此有心搬出房子,甚至是离开h市。一个果篮算什么,真如此,他能给人顺带送一串鞭炮。

貌似他来的时机不巧,人刚走到门口,就听里面传来几声争执,有个女声听口气不似医院里的护士。

他当即推开病房门。入目便是一条腿打着石膏被吊了起来,头上手臂上还有绷带痕迹的二舅。二舅旁边立着一个三四十岁的丰腴女人,皮肤微黑,气势十足,怕就是齐梅女士了。

这回她身后倒是没带人,不过以二舅如今的伤势,带不带人意义真心不大。

虽然他心里门儿清,面上言语上都不能露出早已了解情况的样子。因此他是一脸疑惑地说:“二舅,我听说你受伤了,特地来看你。这位是?”

阮皓书正被齐梅纠缠地面上无光,再被讨厌的外甥撞见自己的尴尬事,就更没有好气了。

“就你话多!别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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