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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疏远淡然而立,眉眼是如玉温润,温声道:“哥哥曾经叮嘱过我,说老祖宗您脾性大,让我忍着点,无论您说什么,小九都不许还嘴。”

老祖宗蹙眉。

江陵神色微震,袍袖下手指拢,望着梅疏远的眸子透出丝丝涟漪。

“小九一直记得,不曾忘却。”梅疏远轻笑。

所以,从踏入这里起,梅疏远便不在开口说一句话,不管老祖宗怎么发火,都是一副悠然神态。

而他这句话便是向老祖宗表明,自己心里眼里依旧唯有江陵一人,绝对不会反噬,请老祖宗放心。

老祖宗沉默时,江陵便补了一句:“怎么不把我的原话说完?”

“他瞒了什么?”老祖宗立刻警惕。

江陵轻笑,这个笑容很淡,却同先前所有笑容都不同,仿佛散尽了所有重压,云破月出:“这几句话跟我说的不差什么,就是少了几句,我后头还说:小九,老祖宗若是给你气受,回头我就让老祖宗难受去。”

“你个……”

“我知道,我个小兔崽子。”江陵给了梅疏远一个眼神,梅疏远便从储物袋中,搬出一坛坛美酒,“这个时候还提什么陈年旧事?多煞风景啊。”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正好,我们三个来喝酒。”江陵掀开酒盖,扔给老祖宗一坛,又递给梅疏远一坛,自己也抱着一坛,“来,人生得意须尽欢。”

江陵提起酒坛,就要豪气干云直接喝时,又停住,歪头从酒坛后面瞧着老祖宗,眉眼弯弯:“对了,老头子,有句话忘记说了。”

“哼!”

江陵轻笑:“我回来了。”

“还有,一切都过去了。”

老祖宗微愣,心中的怒火不知怎么,忽然消了下去。

.

月上中天时,江陵三人把几十坛酒喝了个干净。

老祖宗完全醉了,抱着泥红酒坛,不顾形象的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

江陵醉的厉害,站都站不稳,两条小腿直打颤,被梅疏远半背着走在青石小道上时,还在迷迷糊糊的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好不容易到了江陵原先的房间,梅疏远给江陵喂了醒酒汤,又用法力温了热水,让他自个儿洗洗酒气去。自己则随便用个清洁术,然后坐在回廊的台阶上,仰望天上那轮明月。

月色笼罩在他身上,宛如披了层寒凉霜衣,冷清如谪仙。

他的听力极佳,听到了水声逐渐平息,随后是衣裳摩挲的声音,最后是时轻时浅的脚步声。

梅疏远便想,江陵的酒应该醒了大半,但是他身体还未痊愈,不如以前,今夜喝了这么多烈酒,因此脚步还有些不稳……

“疏远……”江陵呢喃,声音透着几分暗哑,隐约有几分惑人。

随后,他在梅疏远身伴落座,手撑着下颌,歪着头望着梅疏远。

他松松垮垮套着一件外袍,外袍宽大,随着他坐下,露出性.感的锁骨以及修长的腿来,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

“嗯。”梅疏远回视,目光明澈如碧。

“你想起来了,对不对?”江陵微微倾身,神色说不出的期盼,“全部想起来了?”

他的头发半湿半干,披散在腰间,脸上被热气蒸腾出几分红晕来,大约是喝多了酒的原因,唇瓣柔润如樱。这么靠近,水汽连同微不可闻的酒香一同拂过梅疏远的鼻尖。

“是,我想起来了。”梅疏远点头。

“你喊我哥哥,说出我以前说过的话,我就知道你全部想起来了。”江陵笑了,明媚如繁花美景,“快告诉我,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一点一点儿想起来的,直到现在,完全想起来。”梅疏远的目光无法自江陵身上挪开,他抿了抿唇,“想起来,我要找的人就是你。”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江陵上前一扑,紧紧搂住梅疏远,用面容蹭着对方的脸颊来发泄心中的欢悦,可是即便是相拥依偎,他也觉得不够。

酒后本来就不如平时冷静,江陵这么磨蹭,肌肤有些发烫。

“疏远,你现在该回答我了吧?”江陵咬了对方耳垂一口,“你当初,为什么不肯跟我睡。”

“……我先前不答,是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

“现在了?”

“记起来了。”

“什么?”江陵轻缓呼吸。

“哥哥,你自己说的。”梅疏远声音软软柔柔的,他喊这声哥哥时,江陵疑心他在撒娇。

“你跟我说的,这种事只能和自己最重要的人做。”

对方呼吸洒在颈项,江陵却因为他的话而呆住。

“我那个时候,不确定你是不是我最重要的人。”梅疏远声音含笑,“就跟我非要出无望海,踏遍五湖四海、千岩万壑,寻找你一样……”

梅疏远在江陵唇角亲昵擦过:“只有你,不能错!”

江陵如坠云端,心尖都在颤抖:“现在确认了?”

“嗯……”

江陵撕开梅疏远的衣袍,唯有一个字:“做!”

下一刻,江陵后背贴上木板,梅疏远整个压上来。

衣袍层叠,如云轻坠,鸦羽长发倾覆而下。压抑的喘息,似哭非哭的呻.吟如棉絮般轻飘过夜空。

第223章(完结章)

两百一十五

“老祖宗,最后一局棋,你到底下不下?”江陵一手持着白子,另一只手状若无事的揉着自己酸软的腰肢,声音暗哑慵懒,“你要是不下,我就回去躺会儿,你要是下,我就舍命陪你下完这一局,然后跟疏远去游山玩水……锦衣快回来了,我不太想见那孩子。”

江陵跟梅疏远昨晚胡闹了一夜,从回廊纠缠到床榻,今天日上三竿才醒,觉得自己腰都要废了。

“滋”

又一粒黑子被江家老祖宗捏成了粉末,自枯老的手指间洒落。

这局棋开始到现在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江家老祖宗已经无意中将七八颗黑子揉成粉末了,而老人家的脸比他手上的黑子还要阴沉。

“你、你、你……”老祖宗念了三个你,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教训江陵。

“我这局棋下的很好,占了上风。”江陵眨了眨眼,“老祖宗,该你下了。”

老祖宗指着江陵,手指直哆嗦:“你看看你自己,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还是我江家子孙,江家曾经的掌权人吗?”

江陵醒过来时,手指头都不想抬一下,衣袍还是梅疏远给他套上的,穿完衣服后,江陵就懒得折腾头发了,直接双手一拢,用缎带束了个马尾,但依旧有零星碎发自脸侧垂落,柔顺的停留在颈项。

而他脸上还带着几分餍足和惫懒,凭老祖宗的见识,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昨晚干了什么?

正是因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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