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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鸳鸯,我把我们的名字写在红绸缎上,绑到最顶端的枝丫上……”

“我的名字,我来写。”梅疏远弯腰,手指碰到了江陵手心的笔杆。

“……”江陵心头一跳,回答,“我已经写了你的名字了,不过不要紧,我自己的名字还没写,你帮我写吧。你写一个,我写一个,更加诚心,更加灵验。”

红绸缎上江陵写下了“梅疏远”三字,梅疏远便提上了“江陵”两字。

梅疏远还是那个剑灵少年时,是照着江临川的字帖练的字,两人的字体有八分相似,乍一眼看去,好像一个人写的。

可是字里行间的风骨,却截然不同。

一者凌厉中见温润,一者柔和中见锋芒,真真是字如其人。

江陵瞧着红色绸缎,格外的满意。

他们也没用法术,而是梅疏远搬梯子、扶梯子,江陵踩着梯子爬上去,系了一个漂亮又牢固的蝴蝶结。

红色绸缎在枝丫上招展,宛如晚间红霞。

江陵侧过上半身,朝着梅疏远招手:“接不接的住我?”

这句话有些莫名,然而两人早便有了一定的默契,闻言从容回答:“自然。”

言罢,向后退了几步,张开了双手。

江陵做贼心虚似得左右扫一眼,就近的小情侣紧紧相拥,一副黏在一起就永远扯不开的模样,左边的公子哥正在调戏一对主仆,将两个小姑娘调侃的面红耳赤,右边是一对双生子姐妹,手拉着手说悄悄话……

确认无人有闲心看他们两个后,江陵欢快的从木梯上一跃而下。

袍绣被天风拂起,江陵结结实实扑进了梅疏远怀里。

梅疏远双手搂着江陵腰肢,正要将这个大活人放下来时,压在他身上的人突然搂住了他的颈项,泼墨长发便交缠在了一起。

梅疏远手指微曲,感受到指腹下的柔韧温热,便有些舍不得放开这“投怀送抱”了,享受这得之不易的温馨时刻。

群星璀璨,许下无数姻缘树的红绸缎在两人头顶起伏,在两人身上留下浅浅光斑。

江陵觉得还不够,一个拥抱不足以表达心中滚滚的情绪。

抬手便将梅疏远的面具推向一边,捏住了梅疏远的下颌。

江陵刚刚的动作委实不算小心,梅疏远的鬓发被扯的沾上了唇角。

“疏远啊,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江陵目光灼热。

梅疏远迟疑:“轻薄我?”

“答对了。”江陵眉眼弯弯,“聪明。”

话音未落,飞速拉下自己的面具,气势汹汹的朝着梅疏远“堵”去,贴上了那温软的唇瓣。

唇齿摩挲,江陵一脸得意,梅疏远睫毛颤了颤,似乎被惊住了。

大庭广众之下,毫无遮掩,江陵的行为实在是色胆包天了。

江陵到底不想被围观,贴了一下后,便想退开,眼角余光便瞥到了一人。

那人站在河对岸,脚步踉跄,目瞪口呆望着江陵两个,宛如见了鬼。

梅疏远抬手一指,指尖如温玉,却是杀机浸泡,千钧一发之际,又被江陵拉了回来。

“别杀他,我认识。”

杀意便自指尖散去,梅疏远随手掐了个法诀,便隐匿了两人的身型。

“他……”江陵想要解释,梅疏远抬手摁过他的后脑勺,在他耳垂落下一吻。

酥酥.麻麻的触感从耳垂窜到了心底,江陵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他们的相处一惯如此。

江陵强势调戏,梅疏远意思意思腼腆一下,委婉一下,然后把好处通通捞回来。

待一通“拉扯”结束,自觉没有占到便宜的江陵终于得空把刚刚的话说完:“刚刚那人是江家的旁支,在老祖宗手下做事,在无休阁当侍卫。”

江陵扶额:“我小时候在无休阁长大,他们照顾我良多,也一眼就认出了我……估摸着还认出了你。”

梅疏远还是剑灵时,只是少年模样,如今却是青年人模样,样貌气质自然有所不同,但是瞒不过曾经那些朝夕相处的人。

看到曾经的家主不仅活着,跟一个男人拥吻……

也许就是这样,对方才吓傻了。

“他在江家做事,定然会告诉那位老祖宗。”梅疏远肯定。

“我前头还躲着锦衣,他一回去,我可就露陷了。”江陵走了两步,眉梢舒展,朝着梅疏远歪头一笑,“让老祖宗知道我还活着到不要紧,那老头子,向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看到我了,自然会帮我处理好一切。”

“而且啊。”江陵声音柔了柔,“我也好久没回去了。”

江家带给江陵的记忆并不美好,绝大多数令江陵想想都觉得窒息。

可是想一想那里有父亲江宴和姐姐江相宜的痕迹,有那个纯粹少年不离不弃的陪伴,竟然让江陵生出几分留恋来。

许是江陵神色太温柔,梅疏远柔声:“那就回去看看吧。”

“走走走。”江陵勾住梅疏远的肩膀,一副“哥两好”的勾肩搭背,“我们找老头子喝酒下棋去,他怼不过我,你等着看我把老头子气的跳脚。”

从“恋人”模式转变到“哥两好”“兄弟如手足”的模式,江陵没有丝毫障碍。

第222章(十八)

两百一十四

江锦衣为了寻江临川,拖家带口在落芳州留了下来,正好方便江陵跟梅疏远溜进江家,并且完全不怕被江锦衣撞到。

江家毕竟是江临川长大的地方,一草一木江陵都熟的不能更熟。

因此,江陵第一时间没有去无休阁找老祖宗,反而把江家翻了个遍,重点翻他以前住的地方,和藏东西的暗室。

他要找的并不是天材地宝,仅仅只是江宴和江相宜的旧物罢了。

江陵先前并没有拿走这些东西的想法,但是既然来了一趟,他便一定要带走。

江临川原先住的地方,几乎成了禁地,江家的人远远看见都会绕路走,也就江锦衣会偶尔过来溜达一圈,拾拾东西。

因此江陵在这里翻墙倒柜也没事。

江陵把觉得眼熟的东西通通入储物袋,他忙的不可开交时,梅疏远停在了床榻边。

很久以前,少年时期的他便窝在这张床上,而他身边,便是睡不安稳的江临川。

江临川也不是一直睡不安稳,在江相宜逝世的消息传入他耳中时,他夜间还是有片刻安宁的。

可是江相宜走后,江临川不是难以入梦,便是睡眠极浅。

梅九宛如白纸,不懂红尘万丈,心思纯粹。

可是越是纯粹,便越能感受到江临川内心深处的不安。

因此夜间睡觉时,他从来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唯恐将江临川吵醒。

这样一来,他倒是养成了极好的睡姿一夜不动,不打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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