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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始终不肯说自己算到了什么,只私下见了天澜宗主一人。现在天澜宗主邀天下修士于广平台一见,想来是想商议一下。”

“天下修士?难道包括魔修?”

“天澜宗主连妖修都邀了。”

“不可思议……”

最后,所有的目光落在了江临川身上:“家主,我们要不要现在动身去广平台?”

虽然天澜宗主的说法是“邀天下修士”,但是天下修士中能跟天澜宗主商议、平等交谈的,也就那些位。

江家有这个资格的只有两人,一是江家这位年轻却深不可测的家主,二便是江家老祖宗。

但是五年前江家老祖宗意外受伤,便一直在闭关,江临川封闭无休阁,下令江家任何人都不许打扰老祖宗。说是对长辈的保护,不如说是“夺权”,让江家彻彻底底成为自己的一言堂。

而江家老祖宗受伤一事也实在蹊跷。

可是江家内部已经无人敢质疑了,而外人毕竟是外人,无法插手江家内部之事。

主位上,江临川正在的翻阅宗卷,时不时轻啜一口灵茶,眼睫微垂,神色闲适慵懒,仿佛没有将任何事放在心上。

“我知道了。”抬眸,眸光像一捧凉水,“不去。”

长老客卿皆是一惊,苦口婆心的劝说,将利害关系摆出来。

若是只是普通小事便罢了,但是此事可能关系到江家的命运,关系到他们的小命,怎么可能不去。而近十年发生的事,也让这些老家伙心有戚戚,一股若有若无的危机感逼的他们不得不关注此事,并且尽心尽力。

在他们看来,修为更高深的江临川肯定感触更深,万万没想到江临川居然会不去。

“行了。”江临川开口,声音不大,被吵嚷的声音淹没,然而刚刚叽叽喳喳的众人居然全部闭上了嘴巴,目光通通落在江临川身上。

江临川将笔搁在笔架上,随口问道:“有什么好去的?”

“可是……”

江临川抬手,制止了长老的话,浅笑:“现在去也是听他们扯皮,实在不值得我浪时间。就算真的有什么古怪,就算头顶真的悬了一把刀,只要那把刀没有一下子落下来,把大半人的头砍下,他们关注的第一件事就是“利益和权力”,信不信?”

长老们面面相觑。

“一堆在自己地盘呼风唤雨,跺跺脚便有人瑟瑟发抖的人物齐聚一堂,说些神神道道的话,像一群孩子似得撕扯,不带脏字的辱骂,最后谁也不服谁,不欢而散……”江临川几乎能看到这次广平之邀的结果了,“我没兴趣跟他们争,也没兴趣看他们争,所以懒得去了。”

“话虽如此。”一位族老斟酌开口,“若想真正联手,解决麻烦,便需要一个能够压其他人一头的头领,这个时候斗上一斗,总比事到临头、各顾各的好。”

“这话倒是有道理,那就等他们斗完了,我在去瞧瞧好了。”

“可是这样的话,等于直接放弃了主权。”

“我要闭关,去不了。”江临川一句话堵死了所有的路,“如果我的感应没错的话,我的登仙劫快到了,在此之前,我需要好好准备。”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一双双惊骇的目光通通落在江临川身上。

自上古到现在,登仙劫向来是九死一生,然而只要渡过登仙劫,便能羽化登仙。雷劫说来恐怖,可是更多的修士根本修炼不到这一步。

江家建立至今,只有江家老祖宗一位天仙,连江临川的父亲江晏都止步于天仙之下,万万没想到江家如今的家主修为深厚到了如此地步。

长老们惊过后,便是一叠叠的恭喜和祝贺。

有人一激动,便道:“那我们请老祖宗出关?”

“真以为是什么好事啊?”江临川给众人泼了一桶凉水。

他推开面前的东西,直接起身,目光一一扫过去,“别忘了,兽潮之乱时,我们跟妖修拼的你死我活,而这十年来,我们跟魔修斗了多少场,死了多少同道。”

“真有那么容易联手?”

.

离开大堂后,江临川便有条不紊的将手头的事安排下去,时不时跟梅九说几声笑,仿佛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就是瞳孔始终幽冷,似冰块渗不进丝毫温度。

他的声线平和,从容不迫,唇角甚至带着微微的笑意。

无论是家族明年上的事,还是暗地里那些肮脏的下作的血腥的阴谋,他都是一个态度,仿佛并无不同。

时过境迁,他早便习惯了所有的“阴狠无情”和“争权夺利”。

处理完一切后,江临川直接宣布三日后闭关,江家之事暂由少主打理,长老从旁辅助。

锦衣那孩子慢慢长大,越来越懂事,越来越沉稳,自两年前起,江临川便让他接触江家事务了。

长老和客卿把锦衣教的很好,江临川很放心。

闭关之前,江临川的房门被轻轻敲了三声。

“进来。”

吱呀一声,一个绯衣轻袍的少年郎踏入屋中。

屋中的灯火笼在少年的眉眼上,映出一张青稚又好看的脸,修眉挺鼻,本是极为俊郎的五官,却因为一双柔美似三月桃花的眸子而显得秀美起来,正是江锦衣。

“舅舅。”江锦衣朝着江临川一礼,动作如行云流水,礼数极为周全。

江临川将宗卷倒放,抬眸问道:“怎么了?”

“舅舅,我想去广平台。”江锦衣没有抬头,清清楚楚说道。

“有人求到你头上了?”

“没有。”江锦衣一口否认,“但是我知道这件事后,请教过几位老师,觉得于情于理我们江家都该露一露面。”

江临川起身,抬步走到江锦衣面前。少年身形端正,神色沉稳,看不出丝毫幼时的痕迹,仿佛当初那个一生气便要杀人的少年只是一场幻影。

无声叹了口气,江临川伸手揉了揉江锦衣的头发。

江锦衣任由他揉,没有动。

待梳的整齐的发髻被江临川揉散之后,江临川才松手,柔声问道:“你跟舅舅说实话,你真的想去吗?”

“想去。”江锦衣抬头,眸光坚韧。

江临川轻笑,声音有些无奈:“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江家的少主还是有资格站在那个位子上的。”

“谢谢舅舅。”江锦衣惊喜,终于透出几分这个年纪的稚嫩来。

“不过我怕到时候打起来,你多带些人去。”江临川沉吟,“你那几个老师既然觉得你该去,便让他们陪你去,出了什么事他们总该会护着你的。”

“如果护不住,”江临川抬眸,眸光温柔,玩笑似得开口,“我就把他们手脚砍下来。”

“舅舅,你别开玩笑了。”

江锦衣走后,屋中陷入沉寂之中,连凉风拂过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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