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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给青肿的腿擦药。

“舅舅,你别生气。”江锦衣意识到江临川可能生气了,弱弱的开口。

“疼不疼?”

“嘶”江锦衣疼的眼中泛泪,嘴硬,“不疼。”

“……”

见江临川不理他,江锦衣解释:“舅舅,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书房弄的乱七八糟的,我想找你,没找到,以为你在隔间,我就进去看看,进去之后,不知道怎么了,书架就倒了……”

“找我做什么?”

“我跟人打赌……”

小孩子就该跟小孩子一起玩,江临川不想让小外甥跟自己小时候一样,一个朋友都没有,便让他跟同龄人一起玩。

但是这个年纪的孩子管不住脾气,容易任性,性子一上来,管江锦衣是不是少主,直接吵闹起来。

江锦衣在同龄人中,性子难娇惯一些,他又聪明的很,使了些不入流的小手段,不仅让别的孩子输得无地自容,更踩着他们的自尊过去。

别的孩子围着他,嘲笑他。

“他们说我没爹没娘,我就跟他们打赌,只要我能证明自己有爹爹有娘亲,我就让舅舅杀了他们。”

“……”

江临川幽幽问道:“就因为赌约,便要杀了他们吗?”

“舅舅你是家主啊,想杀谁就能杀谁。”

江临川觉得,他大概不适合教孩子。

第199章剑仙(二十五)

一百九十二

将小外甥安抚好,让安之、若素照顾他后,江临川揉了揉太阳穴,回了书房。

书房摆放着几排书架,一面山水屏风,书架下是几个竹篓,里头放置着不少画卷,墙上挂着“上善若水”四个字,以及零零散散的奇珍异宝作为装饰品。

江临川在书房站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一只灵鸟落在窗棂上,才惊醒,这才推开了隔间的门。

没有他的准许,没人敢进入隔间拾东西,因此隔间乱糟糟的,地面上全是凌乱的书籍。

江临川扶正了书架,将歪了的画卷挂正,锦盒摆回架子上,一本本书籍捡起来。

拾到最后,他从一本蓝色封面的书籍下看到了一面铜镜。

又是这玩意,江临川蹙眉。

窥天镜上面蒙了一层灰,镜面有些模糊的,江临川才捡起,古镜便在江临川手中亮了起来。仿佛活了似得,第一次稍稍透露出“宝物”的几分风采来。

光芒如流水,一闪而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江临川愣了愣。

上一次,他气的扔了窥天镜,完全是情绪使然,如今过去这么久,他心中的气早就散了,倒是对这面古镜好奇起来。

以窥天为名的仙器,究竟有什么用处,引得如此多的天魔天仙为它出手?

江临川想了想,将窥天镜入怀中,离开之前,最后瞧了一眼墙上的画卷。

提着莲花灯的姑娘明眸皓齿,笑颜如花,永远的留在了画卷上。

“姐姐,你看到锦衣了吧?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话语如清风,消散无痕,江临川阖上房门,加固了隔间的封禁,又加了一座法阵进去,这一次,别说是继承腾蛇能力还不会用的江锦衣,便是白近真还活着,一时半会也打不开。

黑衣侍者在外头侯着,江临川吩咐:“把我那几位长辈都查一查,特别是品行方面……”想了想他又道,“那几位有点本事的门客也查一查。”

黑衣侍者领命离开。

江临川仰头,对梅九喃喃:“小九,我该给锦衣请位老师,好好教教他了。”

他有段时间,为了处理先前埋下的祸根,行事的确凶狠。

便是后来,他很少动手了,在江家众人眼中,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江临川自然不会让江锦衣看到自己冷酷的一面,他在江锦衣面前一直是个温柔的好舅舅,舍不得打骂孩子,每天在书房处理公务或者弹琴。

然而,江锦衣生在了这个环境下,周围人都对他舅舅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做错什么便没了命,面对他时也是诚惶诚恐的,时不时还能听到别人说起江临川的“传说”。

诸如“少主别告诉家主,不然我命就没了”“竟然敢对少主不敬,小心家主让你魂飞魄散”等,不知不觉间,便将他捧得高高在上,为所欲为。

而在这种环境上,江临川没有尽到教导的职责,也没长辈压他,他觉得舅舅是榜样,自己也该学舅舅,想杀谁就杀谁……可想而知,这孩子会被影响成什么样子了。

江临川狠了狠心,关了江锦衣三天禁闭后,开始物色起教导江锦衣的老师了。

首先,他自己不会教人,这是肯定的。

也不能交给老祖宗,交给老祖宗不过是教出另一个自己罢了。

便只能从父亲江晏那一辈找,江临川根据黑衣侍从呈上来的宗卷,选出了几个自己信得过的人,又从门客长老中找出几位奇人异士,一连凑足了七个老师教他。

怕他们不肯尽心尽力,江临川直接许下丰厚的奖励,并吩咐下去,不用看他面子,该怎么管就怎么管。

于是,关了三天禁闭,浑身骨头都痒了的江锦衣出门就直接撞上了七位性格各异的老师。

于是接下来一段时间,江临川处理公务时,弹琴赏花观月时,经常听到江锦衣的告状。

“舅舅,舅舅,这玩意我早就背熟了,为什么要重学抄写?”

“说明你只懂其形不懂其意,乖,听你老师的。”

“舅舅!那个老头子说我旷课,要罚我?”

“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罚?乖,自个儿去领罚。”

“那个不正经的说要扒了我的裤子吊树上打!”

“荡秋千啊?好好玩。”

“我不干了,我不读了,我不需要老师!”

“……哦。”

“舅舅!”

“……哦。”

眼睁睁瞧着江锦衣被拖走,江临川放下用来装模作样的笔,撑着下巴问身侧的梅九:“小九啊,这孩子怎么这么皮啊。”

梅九想了想:“他以前没这么皮。”

“唔……”

“我听她们说,是你惯的。”

“胡说八道!”江临川一拍桌子,状作愤怒,“我是个严格的舅舅。”

梅九不知道该不该打击他。

江临川却笑了起来,神色又温柔又恍然,像是一根绷紧随时要断的弦终于有些松动:“这样便好了。”

有温厚又严厉的长辈压着江锦衣,让江锦衣憋的一口气,不敢胡乱放肆,同样有从容风流的门客,给他讲述世间瑰丽。

长辈教导“德”,门客教导“品”。

江临川挑出来的,没有一个庸才,他们不可能治不了江锦衣这个七岁的孩子,一松一紧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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