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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由江家家主做主,然而江家老祖宗却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

他不出面便罢,一旦出面,无论江家家主是谁,江家皆以他为主。他便似一件镇族之宝,是江家的底蕴,也是江家的权威。

所以,当江家老祖宗的声音传遍整个江家时,江家掌权人无论是有要事在忙,还是在闭关修炼,通通放下要事,密室出关,往无休阁而去。

中途时,还不忘给自己相熟之人发一份传讯。

“老祖宗今日召见,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估计有大事要发生了,兄长,回家凑凑热闹吧。”

“妹妹,这段时间你别回来了,我们不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肮脏玩意。”

“……”

到达无休阁时,江家众人便看到了空中飘飞的草木灰,一路走过去,从碎石堆到焦黑的杏树林,最后踏入两层阁楼中,见到了恭敬守候在此地的守卫。

守卫行礼:“暂任家主,老祖宗在祠堂等你们。”

“暂任家主”四个字一出,陆陆续续赶来江家之人神色瞬间复杂。

有人贪图家主之位,只是暂时败给江礼罢了,却并不代表放弃了。

有人唯恐天下不乱,目光扫过几位家主争夺人,神色充满了玩昧。

有人则侧开了脸,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唯有江家暂任家主镇定如常,点了点头后,率先往祠堂而去。

“暂任”两个字,便代表了名不正言不顺,说明江礼如今的身份地位始终没有得到江家老祖宗的认同。

平日里,他最恨别人提这两个字,若非存心找麻烦的人,基本上也不会有人专门提这两个字。

这五年来,江礼自然不是第一次来无休阁,然而前几次来无休阁,守卫都是老老实实称呼他为家主,如今刻意提起来,其中定然有什么变故。

一个念头自心尖发芽,让江礼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他不觉得江临川能重新立起来,并且能威胁他,更大的可能是江家老祖宗终于愿意为他正名了。

江家众人不敢在无休阁飞行,便步行到了祠堂之外。

江家建立多久,祠堂便存在多久,这数千年来,祠堂从来没有翻新过,古旧的石门外生满了杂乱的古藤,古藤缠绕在粗壮的树枝上,垂下宛如纱帐似得藤蔓。

两个小童子守在石门之外,声音空灵:“此乃禁地,唯有族长可进,请勿再踏进一步。”

祠堂里摆放着前辈的排位,自然再慎重不过了,而江家规矩格外严格,唯有族长才可以一观。

先前往这边赶来江家众人被小童子拦住,规规矩矩站在一边,唯有江礼朝着两个小童子微微颔首,抬步向里头踏去。

两个小童子是器灵化身的虚影,平日里守护着祠堂,外人若是敢踏入一步,立刻施展灵宝袭击。

然而,江礼走过去时,他们便跟没察觉一般,退回紫藤花架下,宛如两蹲美的雕塑。

“看来老祖宗打算承认江礼的地位了。”

“晏堂弟天资聪颖、最得老祖宗欢心又如何?他死的太早了,死了就是黄土,什么都留不下,保不住女儿,保不住儿子。”

“儿子被废,女儿为妾……纵是天才人物,照样下场凄惨。”

传音在江家众人间传递。

石门半开,垂落的藤蔓下隐约能看到尘封其中的古朴景色,像是蕴藏了什么幽密一般,半遮半掩,令人好奇又垂涎。

江礼拂开绿色的藤萝,脸上挂着矜持的神色,正要踏入时,江家老祖宗的声音从里头传来:“站住!”

江礼江晏这一辈时,江家老祖宗并不像现在这般长居无休阁,他领着教导江家所有子弟的活,有一个严厉冷酷、不近人情的老师,可以说江礼他们都是被江家老祖宗虐过来的。

因此一听到江家老祖宗的声音,江礼便有点儿头皮发麻,那是记忆带来的阴影。

随后,江礼颇为从容恭敬的朝着江家老祖宗行了一个后辈礼,正要款款而谈时,直接被江家老祖宗的话打断。

“不用跟老夫客套,老夫不吃这一套。”

江家老祖宗向来蛮横不客气,无论是江礼还是他身后的江家长辈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老祖宗有事请吩咐。”江礼直接询问。

“那老夫就直说了。”冷淡的从祠堂传出,“晏儿出事之后,你当了五年暂任家主了吧。”

“是的,老祖宗。”

“五年,够辛苦了。”

听惯了江家老祖宗的冷言冷语,骤然听到这六个字,感受不到暖意,竟然觉得刮过皮肤的风格外的凉。

江礼心中却并无不安,反而露出几分任劳任怨的笑容来,声音平缓:“不辛苦,只要不堕了我江家的名声,一切都是值得的。”

明白老祖宗最在乎便是江家,江礼委婉的将江家事务和功劳往身上揽。何况这五年来,他并无大错,让人抓不到把柄。

“暂任家主这个身份太委屈你了。”

江礼定了定神,等着老祖宗给他正名,便听老祖宗道:“正好川儿也长大了,你便不用操劳了。”

“……”

江礼心神一震,猛的抬头。

脚步声缓缓传来,由远及近,仿佛踩着心跳的频率,令人心生烦躁。

江家老祖宗声音如雷,在众人心尖炸起:“我今日把你们找来,就是为了宣布一件事。”

“老祖宗……”江礼明白什么,急切开口。

“我已经带川儿举行了家主仪式,从即日起,川儿便是江家家主。”

祭拜先祖排位,挂上画像,刻上本名,得到族中仙器认可,拿到传承法典……这便是家主仪式。

在江礼不知情的情况下,老祖宗便做完了这一切,只是事后知会一声,无疑是完全没把江礼放在心上。

大部分人目瞪口呆,似乎无法理解这个决定,江礼变了脸色,心中怨怼越深。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

明明都是江家子弟,都是在老祖宗跟前长大,可是老祖宗就是更喜欢江晏,什么都要给他。

就连江晏死了,他家那个小崽子也要压自己一头。

藤萝被一只白净的手掀开,随后是一截致绣纹的广袖。

江礼死死盯着那处。

明媚的光线透过藤萝的枝叶落在江临川脸上,在柔顺的黑发衬托下,皮肤白的仿佛山巅之雪。

他便站在门槛处,朝着江礼弯唇一笑,墨色的眸子里没有光,黑沉沉的,眉眼却因为微微上扬而桀骜又挑衅。

仿佛再说:你瞧,你无法踏足之地,我却可以自由来去。

“叔父。”江临川缓缓开口,“你放心,我会管理好江家的,不会让我父亲失望,老祖宗失望的。”

“你忘记我当年对你说的话了?”江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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