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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深居树海、不问世事形象寡淡的可怜的灵族祭司,更是弑师上位,将桀骜不驯不择手段的魔修管理的服服帖帖的魔君。

自少年时期起,他的双手便染满鲜血,从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无害。

黎明破晓,带来的却绝对不是战争的落幕,而是新一轮厮杀。

巍峨庄严的城墙下,硬生生被梅疏远杀出一条血路来。

他提着萧青风稍稍停顿,看到了一位年逾花甲的老人,老人手握拐杖,头发花白,却面容红润,神采奕奕。

此时咬牙,拐杖在地面敲得砰砰响,老人愤恨不已:“当日你跟陛下交易时,老朽便觉得你必有所图,可惜陛下信了你的花言巧语。”

“错了。”梅疏远细心解释,“我并未跟他交易,而是人皇想夺我手中得世界卷轴罢了。他觉得灵族势弱,我定然会同意他的意见,才居高临下跟我交易。”

“呵,你今日别想走了!”

梅疏远勾了勾唇角,不再浪时间,提剑而上。

双方灵力直白相撞,掀起一阵干燥的风。

老人修炼多年,一杆拐杖可御水火,练得炉火纯青,在这个世界他算是宗师级别的人物,看着人皇慢慢长大的。

对上梅疏远之前,他心中早有定论,灵族虽然很少接触人类,但是老人这个实力身份对灵族还算熟悉。那些灵们擅长“风”和“生”,风会让灵的箭齿穿透一切,“生”能使脚下所踏的每寸土地和地面的每粒种子成为可怕的武器。

倒是梅疏远手中那把长剑,反而遭到了老人的轻视。

然而,真正动手,老人却明白了,为什么人皇没有丝毫反抗便直接被杀因为不是一个力量层次,这种可怕的感觉,老人只在魔皇身上感受到过。

从来没有人想过,灵祭司和魔皇会是一个层面,甚至更甚一筹。

抬剑之间,便是天地奥妙。

匆匆过了几招,老人满头冷汗,感觉自己在刀尖上跳了一回舞,随时可能命丧当场。

梅疏远拉着萧青风继续上前,老人这次顾不得其他,抬手拿出了一块令牌,令牌上花纹繁复,在光线勾略下,格外贵重致。

“听我号令,兵,诛杀灵祭司!”

老人浑厚的声音,在整个战场传荡。

通天关外的战场太大了,人皇和魔皇即使是两族的中心,但是征战一天一夜的战士只顾的诛杀敌人,生死相搏,哪里能兼顾后方?

何况人皇自己有实力,又有人保护,怎么可能轻易被杀?

然而,就是有人做到了,一下子打乱了人族所有的步伐和计谋。

老人那个命令,既是号令军队退兵,又是为了给人皇报仇。老人看的很清楚,人皇之所以不顾一切的站在这里,之所以不顾一切的和魔族死磕,就是为了世界卷轴,既然世界卷轴没了,人皇也没了,那么保留人族实力才是正经。

没必要再让战士白白去死了。

而这个令牌,一般是人皇使用,能够瞬间通知整个军队。

得到命令的将领们满头雾水,却并不慌乱,气沉丹田,一声声口号,命令士兵渐渐拢,撤退。

他们想要撤退,并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成功的,何况如今这个战场乱糟糟的可以,八族齐聚的结果就是有人并不听话。而魔族也不可能轻易让他们退去,会趁着这个机会反咬一口。

命令通知下去后,老人面色沉肃,唤了一声“上”,再次出手,守卫结队,紧随其后。

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后,一条黄金巨龙调转身躯,向着城墙飞去,一列天人骑兵奔腾而来,手臂青黑手指干枯的巫师唯恐天下不乱,抬手一指,化为傀儡的死尸向着灵祭司扑去……

若说刚刚只是小打小闹的话,现在便是真正的决战。

巨龙展翼,绚丽至极的羽翼遮蔽清晨的霞光,长尾重重甩向地面。天人骑兵手持铁长.枪,排列整齐的枪尖指向他们认定的“敌人”,尸体破开泥土,从地面爬起来,伸出白骨手爪。

梅疏远所站的那一小块地被阴影覆盖,他微微抬头,龙尾落下,烟尘四起。

.

天空之中,一把飞剑在云层中穿梭。

飞剑上有两个人,一人身段挺拔,披着玄色斗篷,一头月华似得银发在空中飞舞。而他的怀中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跟自己“娘亲”有几分相似,此时乖巧的搂着江陵的脖子,一双碧色眼珠子却左瞧右瞧,充满了好奇。

花皮蛋虽然有自己的翅膀,但是由于她没有成年,翅膀太过柔脆,只能飞两三米高,到了人族的地盘后,就再也没有展现过羽翼了。

后来坐过一次飞马车架,但是闷在车厢里哪里有踏在飞剑上痛快和自由啊?

寻常小孩子可能会恐高,被风宠爱的灵却不会,这样的自由只会让她们更加舒服。

花皮蛋闭上了眼睛,张开了手臂,感受凉风吹在脸上,将头发和衣服吹起来的清凉,咯咯的笑了起来。

“娘亲,飞的好高啊。”

“风灵在跟我说话,还在唱歌啊,唱的好好听。”

花皮蛋满脸笑容的嗯哼了起来,清脆的声音合成了一首温柔的小调,似风、似云,似水、似雨。

江陵听了一会儿,捂住嘴笑了。

五音不全的人就是五音不全,再怎么练还是五音不全,花皮蛋又唱走调了。

“娘亲,好听吗?”花皮蛋唱完之后,双手捧着江陵的脸,开始撒娇。

梅疏远撒娇,江陵没辙,花皮蛋撒娇,江陵同样招架不住。

于是江陵赶忙道:“好听好听。”

花皮蛋眉开眼笑。

江陵忍了忍,补上一句:“多唱唱,等你熟练了,估计唱的更好听了。”

多唱唱,熟了之后,至少走调的地方会少点儿。

花皮蛋听话的点了点头,决心多练练,深吸了口气,正打算展开喉咙时,飞剑颤了颤,在云层中滚了一圈,花皮蛋差点儿从江陵怀里飞出去。

这般变故,令花皮蛋瞪大了眼睛,懵了好一会儿。

江陵拍了拍花皮蛋的后背,又揉了揉她的额头,用温柔到不能更温柔的声音安慰:“好了,没事了,刚刚只是意外,以后不会这样了。”

花皮蛋如小仓鼠似得望着江陵,眨了眨眼。

一大一小对视一番。

许久,花皮蛋拍了拍小胸口,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嗯嗯,花皮蛋知道了,花皮蛋不怕。”

然后捧着江陵的脸,亲了一口,手指握成拳头,嘀咕:“就算是娘亲,也会有失误的时候嘛~”

笑了两声,花皮蛋又欢快的吟唱去了,风的歌谣在她口中虽然时不时走调,却充满了欢乐。

江陵安抚完花皮蛋,目光瞥向罪魁祸首,冷冷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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