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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回廊,江陵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血族、魔族、灵族对血腥味都非常敏感,不同的是血族需要血液,那是他们的力量来源,魔族容易被血液勾起身体中的好战嗜杀,而灵族却厌恶血液的腥味,敏感的灵族稍微沾一点儿血腥味就会呕吐不止。

随后,江陵看到了冒险团的中心成员。

他们随意站在各处,却形成了一个绝对的包围圈,将中央的人牢牢护住。

江陵出现时,不少隐秘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充满了审视的意味,碍于江陵“灵族身份”,以及江陵及时停住了脚步,这才没有动手。

中央之人正是那位团长,如今他背对着江陵,半膝着地,怀里躺着一个重伤垂危的男子。

血腥味便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江陵看不清具体情况,却看到了他手臂和腿上的伤,一道道伤口,深可见骨,几乎将手臂上的肉削没了。

江陵在“正常人”听不到声音的距离停下脚步,随后转身离开。

那重伤男子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江陵耳中,沙哑而痛苦。

“团长,兄弟们都死了,全部都死了。”

“我们拼了命才保住了这东西。”

冒险团成员接了一个普通的运送任务,任务简单,报酬却丰厚。他们沿海出发,一路低调、隐秘,如同以往很多次一般。

然而,这一次他们却遭到了恐怖的追杀。

“太强了,追杀我们的人太强了,我们打不过,又逃不了,他们只能一个个去送死……”

沙哑声音带着哭音。

“但是我们保住了这东西,我们没有丢了,丢了团里的名声。”

“团长……我想见见我闺女……”

声音低不可闻:“两个月没看到她们母女了……”

呼吸停住,手臂垂落。

团长握住了他的手,坚定有力:“我这就叫她们过来。”

“……”

无人回应。

而江陵已经离开了这里,离得远了,血腥味也淡了,被风一吹,就什么都没了。

地面落了几片树叶,江陵踩过,脑海中转过原著的剧情:

冒险团成员拼命保住的东西,是一件可怕的“催命符”,整个冒险团因此覆灭。

第162章魔族圣女(十四)

一百五十六

回到院落时,江陵看到萧青风两人拿着一把小铲子在挖着什么,而花皮蛋梳着双马尾,坐在一边凸起交错的树根上,一边哼着曲子,一边上下摇晃着双腿,一副很高兴的模样。

江陵仔细听了听,发现这孩子断断续续哼的是灵们经常吟唱的歌曲,自生命树上结果诞生,又有自己和梅疏远这两个爹,江陵自信闺女以后的声音会很动人,然而……

这依旧改变不了花皮蛋唱歌走调的事实。

身为一个小灵,却唱歌走调,这大概是灵族的耻辱了吧?

江陵忍不住想,难道跟自己的魔族血脉有关?

花皮蛋发现了江陵,手臂撑着树根,歪着头,眨巴着眼瞅着江陵。

在江陵招了招手后,立刻蹦蹦跳跳跑了过来。

“你们在挖什么?”

“挖蚯蚓,小哥哥们跟我说,挖蚯蚓可以钓鱼,我想去钓鱼。”

花皮蛋已经到了最活蹦乱跳的时候,见到什么都想碰一碰,江陵摸了摸她的头,示意她去玩,花皮蛋才跑了一两步,又被江陵拉住叮嘱:“别跟他们两个靠太近,有什么事都让他们做,这是他们的工作。”

“嗯嗯。”小鸡啄米似得点头,花皮蛋好奇,“为什么?”

“因为……”

恰巧梅疏远从拐角过来,江陵顺手一指:“因为他们两个,都没你爹生的俊俏。”

突然被指,梅疏远疑惑眨眼。

花皮蛋则陷入了深思,虽然不知道因果关系怎么来的,却觉得好有道理,因此花皮蛋慎重的点了点头:“娘亲说的对。”

江陵松了手,花皮蛋跑去闹腾了,他便拾阶而上,靠着栏杆坐下。

身侧一人靠近,衣袂拂过肩头,清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心事?”

江陵仰头,往柱子上一靠:“我刚刚从那边过来,冒险团一个小队的成员都死了。”

“嗯。”

梅疏远点头,神色平静,眸光有些清淡,眸中并无对人命逝去的怜悯叹息。

“临死之前,那人将自己死死护住的东西悄悄给了他尊敬的团长。”江陵眯了眯眼,“由牛皮纸包裹着,里头的东西我认识,那是……世界卷轴。”

“有些耳熟。”

“自然。”江陵歪头,黑泠泠的眸子波光粼粼,“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魔族、人族、灵族各一份,你手上应该也有一份才对。”

梅疏远恍然,稍一抬手,便从虚空中取出一物,白净手指握着相似的牛皮纸,递到江陵掌心。

他询问:“这个?”

江陵目光一凝:“应该没错。”

“我来到这个世界起,这东西便一直在我身上。”

“真是稀奇的东西,按修士的说法就是,这是一份寻找仙器的钥匙,集齐三把钥匙,就有机会得到仙器。”

不管是江陵还是梅疏远,在这个世界待了几个月,对这个世界都有一定的认识。而他们身份足够高,足以知道很多机密。

比如说:世界卷轴。

上古之时,神格失落,便留下了世界卷轴,卷轴一分为三,被三族妥善管理。人族那份据说被上古人皇带入了自己的陵墓,至今不曾现世,魔族几经争夺交接,现如今下落不明,真正下落明确的,唯有祭司手上那份。

江陵知道剧情,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魔皇得到了魔族那份卷轴。而人族那份则到了冒险者手中。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挖了皇陵,这就算了,还真将这玩意带了出来。”江陵嗤笑一声,将卷轴还给了梅疏远,示意他起来后,声音感慨,“疏远啊,我觉得我这人挺冷漠的,只要事情没发生在眼前,我都能当成什么事没发生。”

屋檐落下一层阴影,遮住了眼底的光,江陵声音也是淡淡的:“就算知道一些无辜的人会死,大多数时候,我什么都不会干。”

“但是,当我对这些“无辜者”挺有好感,又知道他们都会死时,要我看着他们一步步去死,就有点儿不舒服了。”

江陵也就随口一说,说完之后,该干嘛就干嘛,却没得到回应,侧了侧身子,便见梅疏远垂下眼帘,遮住了眸中的神色。

心下一动,江陵询问:“要是你了,你会怎么做?”

江陵心中隐隐有答案的,偏偏问了这么一句。

手指被勾起,十指相扣,梅疏远在江陵边上蹲下身子,他没有回答江陵的问题,声音温软的说道:“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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