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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看到有人抱着宝宝朝河边这个方向跑,后面还有两个人在追,他便知道肯定是那贼人了。

他当即往前跑了一段然后便躲在河边的大树后,借着一些灌木的隐蔽躲着观察情况,准备到时候与余老板他们配合救宝宝,却没想到让他看到乐哥儿跳河了,他便赶紧脱了外衣游过去想救乐哥儿。

两人又一起往前游了一段,可是这里的河水非常深,沿岸是陡坡,又都是灌木和各种刺蓬,根本就不方便上岸。

正当这个时候,他们就听到余清泽和家宝说话的声音,知道上面的事情妥当了,救出宝宝了。可还没等他们喊一声让余清泽别跳,随后,便听见噗通的水声,余清泽跳下来找乐哥儿了。

“余老板,这水里冷,还是先想办法上去吧,乐哥儿泡久了不好。”大松实在不想打扰两人的温情时光,可这大冷天的,北风那么一吹,他都冻得直打哆嗦,这里真不是个谈情说爱诉衷肠的好地方啊。

闻言,余清泽迅速放开了乐哥儿,在他唇上重重地亲了一下,然后大声叫道:“对,先上去!小聪!”

小聪已经找了两个伙计过来,脱下外套打成结,听到了声音,立即应道:“余老板,你们到这里来,这里没有刺蓬,我们拉你上来!”

三人立即往上游又游了两三丈远,在一处没有刺蓬斜坡稍缓的地方,伙计们将他们一个一个拉上了岸。

一上岸,三个伙计立即将其他伙计身上的夹袄递给了他们三人,让他们穿上。

大松挥手,道:“我的衣服在那边灌木丛里,帮我取上来就可以,这衣服给乐哥儿,他的衣服全是湿的。”说着,他到藏衣服的地方去找了。

余清泽的衣服也都在岸上,伙计们给他拿过来了,他接过自己的衣服,然后对伙计们说道:“你们背过身去,乐哥儿换下衣服。”

等几个伙计背过身,他将自己的外套裹住乐哥儿,然后说道:“穿我的,把湿衣服都换下来。”

乐哥儿此时看到余清泽左手腕上四五处的伤痕,伤痕还不浅,血流如注地,立即抓住看了看,比划道:这么深,疼不疼?

余清泽摇头,道:“没事,小伤口,过几天就好了。快换衣服。”

乐哥儿却拿过小聪的外套,给余清泽披上,比划道:你先穿件衣服。

余清泽还打着赤膊,他迅速把手伸进袖子,道:“快,换衣服。”

乐哥儿便将衣服都脱了,换上了余清泽的衣服和外裤。随后,余清泽才穿好小聪和另一个伙计的两件外套。裤子没办法了,只能先穿着湿掉了的裤子,乐哥儿给他拧干水,重新穿上。

他们刚换好衣服,畅哥儿他们抱着宝宝过来了。

“乐哥儿!”畅哥儿叫了一声。

乐哥儿抬眼就看到畅哥儿怀里的宝宝,他立即飞快地跑了过去,一把抱过畅哥儿怀里的宝宝,按在心口的位置,抱得紧紧地,“宝、宝”

此时,宝宝还在哭着,不过因为之前畅哥儿已经安抚了一下,好了不少,在小声地啜泣。现在他闻到熟悉的气息,又委屈地哭了几声,最后在乐哥儿的轻轻摇晃中安静下来,瘪着嘴睡着了。

而畅哥儿则一脸震惊地看着乐哥儿,不敢置信地望着身边的薛白术,喃喃道:“你听到了吗?”

薛白术也有些惊讶,点点头道:“听到了。”

这时,余清泽也过来了,他已经听家宝说了下宝宝的事情,看到宝宝安然无恙,松了口气,跟薛白术道:“幸好你及时赶到了,多谢。”

薛白术摇头,道:“宝宝没事就好,不过今天受到了太多惊吓,晚上可能会发烧,晚上我跟你们回家住吧。”

听到宝宝可能会发烧,乐哥儿一下着急了,赶紧点头,腾出一只手比划着道谢。

“没事,你们落了水,待会回去先熬些姜汤喝去去寒,还有那个伙计也是,到时候晚上我也带些药材过去,先预备着。现在,赶紧回去吧。”

乐哥儿和余清泽点点头。

乐哥儿这会确定宝宝无恙,一边哄着宝宝,一边拉拉薛白术的袖子,又拉起余清泽的左手腕给他看。

薛白术看着上面的伤痕,皱眉,从内衫撕下一条布,当即给余清泽包扎起来,一边道:“余大哥这伤口比较深,又沾了河水,待会跟我回药堂一趟,重新处理。”

“站住!你要做什么!”

这时,犯人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县尉大人大吼了一声。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们看!”

几人看过去,便见到,不知道为什么,石笙挣脱了两个衙役的钳制,拿着剪刀对着自己的脖子,跟县尉大人和衙役们对峙着。

他们走了过去,隔着一丈远看着那边。

伙计们在县尉大人和衙役们来了之后,便将两名犯人交给了他们。此时,那个林良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被绑住了,可石笙却在衙役要绑他的时候,挣脱开来,并迅速捡起了附近的剪刀,要威胁自尽。

“你死啊,你倒是赶紧死!阿嚏”大松气愤地骂道。他裹着自己的衣衫,又穿了一件大志的外套,还是打喷嚏了。

“就是!你快点死!没人拦着你!”

“赶紧的,阎王爷等着你呢!”

伙计们也纷纷骂道,这种人渣,该死!

闻言,石笙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他看了周围一圈,然后看到乐哥儿抱着宝宝的样子,他一下又被刺激到了,他破口大骂道:“常乐!你怎么还没死!你把我害成这样,你会遭报应的!我诅咒你!我诅咒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闻言,乐哥儿也没答话,只是抱紧了宝宝,冷冷地看着他。

余清泽伸手抱住乐哥儿的肩膀。

畅哥儿一听,就忍不住了,骂道:“疯狗!你自己作怪,自己害人不浅,反倒怪到别人头上!我们什么时候害过你,是你自己一次又一次来害乐哥儿他们!你活该!你这种人就该死在监狱里!”

“要不是你们,我怎么会被抓回去嫁到曾家,怎么会被曾家的废物羞辱虐待!是你们把我推进了深渊!是你们!”石笙激动地吼道。

“放你么的狗屁!”畅哥儿被气得不轻,直接爆粗口了,“你自己家要把你嫁出去,你怪我们!你自己想拆散乐哥儿和余老板,又怪我们!你自己作死,心胸狭窄,拎不清,还怪我们!我们是你爹还是你阿么啊,还得为你的愚蠢行为负责?我告你石笙,你今天的下场,完全是你自作自受!怪不到任何人!”

畅哥儿骂完,头一转,对县尉大人道:“大人,这种人,死不悔改,之前就三翻四次陷害乐哥儿一家,现在刚获得皇上赦,却不知感恩,又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赶紧把他抓回去!这种人,就不该被赦,就该判他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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