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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动手,便听那少年用颤抖的声音说:“好……好汉,好汉饶命,把这包裹给你们,里面有、有我返乡的二十吊钱,你们都拿去吧!”

“哟,没看出来,竟还是个有钱的”其中一人坏笑道:“可惜你今儿是走不了了,老子今天钱也要,人嘛,也要!”话音刚落,三人便走上前来,那少年赶紧将包裹挡在身前,哆哆嗦嗦的说:“好、好汉,我这包裹里还有两、两块玉佩、你们也拿去,放、放了我吧”

“还有玉佩?”其中一人笑道,“拿来我看看”,一把将包裹抢过去,还没打开,旁边一脸络腮胡子的人便粗着嗓音说:“这玉佩和钱归我,人归你们了”

“凭什么?”拿着包裹那人扯着嗓子喊:“老子抢的!凭什么都归你?”

那络腮胡子大手一挥,骂了一声道:“妈的,那人归我,玉佩和钱归你们”

三人想了一会,拿着包裹那人率先开口:“草,算了,钱大家一块分,人嘛”转头看了一眼身侧哆哆嗦嗦的少年,一扬眉毛:“轮着来”

几人点头如捣蒜,可算是得到了一致的赞同,几人迫不及待的打开包裹,想看一下这返乡的二十吊钱和两尊玉佩的真容,仿佛都已经浮现在眼前了,却刚一开包裹便冲出一缕白烟,直迷的几人鼻涕眼泪齐流,止不住的打喷嚏。

“妈的!什么东西!”看不清眼前的路,络腮胡子咒骂一声,却只听见旁边树林里“啪啪啪”三声鞭响,连扭头的时间都没有,一道软鞭便缠上了脖子,那鞭子速度极快,刚缠上便立刻紧,从喉咙到后脖颈都被一道致死的力量所扼住,不知道是一口气没上来还是那软鞭早已勒断颈骨,一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瞬间倒地。

身侧抢包裹那人眼睛还睁不开,却已经听见络腮胡子倒地的声音,知道情况不妙准备逃跑,却被人一鞭缠住脚腕,那鞭子朝后一拉,整个人向前扑了个狗啃泥,下巴狠狠撞在地上,只听见一片骨裂牙碎的声音,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身后又是一鞭子,那鞭子极软,所以抽在身上极狠,一鞭下去皮开肉绽,鲜血横流,几鞭子下去早已不省人事。

三个彪形大汉转眼只剩一人,那人应声出了一身的冷汗,就着脸上的汗猛擦一把眼睛,方才模模糊糊看清眼前逃命的小路,连滚带爬正准备逃命去,却被一双纤瘦的脚腕挡住了去路,顺着这细长的腿看上去,刚才还一脸惊吓惧怕的清秀少年现在确是一脸狠厉,白皙如玉的脸颊上微微翘起一侧的嘴角,带着一丝狡诈的笑。

“大哥,别走啊,留下来晚上一起玩啊”那少年的声音同刚才一样清亮,此刻再听却如同来自地狱,透着阴森森的寒气。

惊吓的发不出声音,这彪形大汉只能从嗓子里硬挤出一阵嘶哑的呼吸声,连救命都没来得及喊,那少年从身后飞速掏出一把匕首,反手一划,便瞬间割断了这大汗的喉咙,鲜血喷洒而出,沉重的身体立刻瘫软下去。

待一切尘埃落定,那少年将匕首上的血在大汗身上擦了擦,又反手进腰侧,一道黑影一跃,那树林里的少年身着一身黑衣,手拿一把软鞭,笑盈盈的走了过来,这软皮长鞭的握手处,正镶嵌着红白蓝三色宝石,有几颗已经随年月掉落了。

“我说你他妈以后能不能别老让我演这种被人压的角色”那黄衣少年不耐烦的说道,顺手将自己眉心的红点抹去。

黑衣少年弯腰去捡地上的包裹,一抬头看到那人眉心的红点被他自己抹向一侧,本身红彤彤的一个点被他抹成了横着的一道红,嫣嫣绯红的颜色更趁着白皙清秀的脸庞格外好看。

“那还不是因为文书你长得好看,连大当家都说,你比那山下的邱寡妇长得还好看几分”

“我呸!”文书歪着脑袋啐了一句:“陆凌老子告诉你,别再让我演这种角色了,这他妈是最后一次”。

“好吧好吧”陆凌一边用小拇指掏着耳朵,一边坏笑着露出一颗虎牙,两侧的酒窝颇深,虽没有文书长的那般清秀,却也是相貌姣好的凌厉少年。

“每次用这个套路不都是百发百中吗?你说你长成这样,不演被人压,难道还想压人吗?”

舌头在牙端舔了一圈,嘴里还因为刚才的打斗含着一丝血气,文书闻声眯着眼,狠狠瞪上陆凌,阴森森的声音又回来了:“陆凌嗓子疼吗?我给你看看吧”

喉咙一紧,脖颈发凉,天不怕地不怕的虎威山二当家陆凌也怕虎威山三当家文书,外表清秀,内心阴森可怖,一把匕首快如闪电,见血封喉。

是陆凌的鞭子快还是文书的匕首快?虎威寨也曾经讨论过许多次,但都没有结果,最重要的是陆凌和文书是过命的交情,两个人整日以互相攻击,互相谩骂为乐,却从不真刀真枪的吵。

文书看起来像十六七的少年,实则也早已过了弱冠之年,他从前是雍州县城唯一一间书馆里的教书先生,文采奕奕,写得一手好字,据说后来因为地界太乱,整日有山匪劫道,官府又不管,久而久之这书馆便不开了,书馆关门文书没了地方去,便上山落草为寇。

从前陆凌问过,也就打听出这么多,具体的也就谁都不知道了,文书不说,便不好有人问,有时候问的多了,文书一条腿蜷缩着踩在凳子上,手里包着花生,眯着眼问:知道我为什么落草的人都被我割喉了,你要听吗?

白皙清秀的脸庞眯着一双阴森森的眼,认谁看见了都要抖三抖,还是不问的好。

如今山上山下不成气候的匪贼草寇太多,陆凌和文书有时候知道山下谁家被抢,便在山上等着,大多都是这么一出,文书演饵,陆凌演刀,来一招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将被抢的包裹夺回去再给山下人家送去,这么一折腾多年,再加上文书本来在山下教过书,大家都认得他们了,便有时候也给他们一些自家做的小吃、布料,好似陆凌和文书都是自家村子里的人一般,小孩子们也都唤陆凌一声陆哥哥,叫文书一声文先生,只不过黑吃黑的行当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陆凌文书心里清楚,大多时候也是小心谨慎。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

鞠躬!!!

☆、再遇

还了东西,挎着村子里大娘给的一筐干枣,陆凌和文书回了虎威寨,刚一进寨子就听见柴房传来嘤嘤的哭声,两人眉头一皱,伸手唤了蹲墙角的小孩。

“小耳朵,过来!”那叫小耳朵的小孩抬头看到陆凌和文书,如同看见了救命恩人一般,三步并两步跑过去,一脸不知所措仰头便说:“大当家的又抢了一个尖斗(江湖春典:大姑娘),可怎么办啊”

三人望向柴房的方向,嘤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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