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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湿润了眼角,“笑死我了……他女儿不会就是那个皇后吧?”

“是啊。子陵你为何笑我?”刘宣不满道,“我是和你说真心话,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说实话,我真希望他当初不要救我,我也不欠这个人情。现在,我也不会……我报答了他的,却欠了你的。”

“人都是这样,陌生人的恩情总更贵重。毕竟你们非亲非故,报答他是应该的。”严子陵毫不在意地回答道,“反正我们是朋友,报答我什么的不要紧啊。再说了,你不是给了我黄金千两么?就当你也报答过我了。”

“子陵,你为什么总是提黄金千两……你我的恩情,哪里是黄金千两能比的。”刘宣道,“我还要给你很多很多,何止黄金千两万两,只要你想要的,我能得到的,都给你。”

严子陵哂笑道:“我不过是一个喝喝山泉,吃吃野鱼度日的人,黄金对于我和石头一样,勉强可以垫垫桌脚。况且,你要用金银衡量感情,就算堆了金山挖了银海,也没有丝毫用处。”

“所以子陵,你不接受我要给你的一切么?”刘宣转身抱住严子陵,“我说过我要报答你!给你荣华富贵!”

“那我也说过不要你报答。”严子陵狠狠戳了戳刘宣的额头。给你最大最深恩情的人,本不希冀你的报答,你也永远无法报答这大概是许许多多人活在悔恨懊恼中的原因吧。

“唉!子陵,我真是不知道还能怎么做了。”

“好了,那就睡吧。”严子陵翻身把刘宣抱在怀里,“睡一觉就好了,想这么多干什么,自寻烦恼!”

“我只要你永远在我身边……子陵……我还需要你……”

“人各有志……是你的脚步在向高处,我却还在原地寻觅……难怪会偏了……”

越是人间至高处,越是炎凉瞬息变。今日同榻而卧尚有说话的余地,而暗潮汹汹,俗世羁绊之中,谁知他日又将如何相对?高处不胜寒,还是吴山越水间更温暖。

【七】

宣德殿,清晨

朝堂上,太史令一脸急迫地向刘宣奏道:“有客星犯御座之上,陛下请多加小心啊。”

刘宣一愣,忽而反应过来,笑道:“这是我与故友子陵同睡罢了。”

“哦,原来如此,那是臣等多心了。”太史令道,“听闻严先生格调高雅,又与陛下是好友,臣等仰慕已久,无缘一睹风采。”

“他起床晚,现在还在高卧。”刘宣笑道,“朕改日可以安排安排。”

“那真是臣等荣幸啊。”众臣纷纷点头,“陛下这般有道明君,才能得严先生这般高人。”

听到众臣都如此夸奖他,刘宣比自己被夸奖还乐不可支:“朕聘请来子陵,想先请他担任谏议大夫一职,不知众卿觉得如何?”

众臣纷纷表示支持。

严子陵,就像天边一道苍翠山色。可以远望,却永远无法近观。与风雅没有隔阂,世俗亦没有冲突。淡然怡然,如梦如幻也许才是真正的真。

一下朝,刘宣便迫不及待地回到德阳殿,要告诉严子陵一个好消息至少是自己认为的好消息。

子陵听到这个好消息,会怎么样呢?笑着说“算你还有点良心”,还是高傲地说“我才不要”?

不管他怎么说,都要让他开心,让他留下,把能给他的一切都给他。

刘宣兴奋地踏进殿门,御榻却上空空荡荡,不见人影。

今天起得如此早?刘宣忙向一旁的宦官询问:“严先生去哪里了?”

宦官支支吾吾道:“严先生说……他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去?”刘宣一惊,不敢置信地追问道,“桐庐?富春山?”

“嗯……他还有话留给陛下。”

“什么话?”

“他说,陛下是一个好君王……但是就算是贤如尧舜,也会有巢父颍川洗耳。陛下给的富贵,他不想要。”

“那他到底想要什么!”刘宣怒吼一声,泪水夺眶而出。

要……什么……如同十五年前淋成落汤鸡的落魄,刘宣一步一步走进大殿深处,把自己淹没进黑暗中。

你当年为资助我散尽家财,不就是为了让我走到今天?你等我十五年,不就是为了再相逢?接你到洛阳来,不就是好好回报你?

子陵,你到底要我给你什么?也许正是你什么都不要,我才留不住你……

也许,从一开始,就已注定结局。

【八】

阿宣啊,这一切不怪你。毕竟从十五年前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结局了。

十五年,我是为一个执念。

现在,也放下了。

以后,我们各自珍重吧。

富春江畔,苍林云水。严子陵悠然举起钓竿,取下钩上一尾小鱼。

一只白鹭站在他身旁,伸长了脖子。

“怎么这回不给我鱼吃,倒想吃我的鱼。哈哈。”严子陵把活蹦乱跳的小鱼塞进白鹭嘴里,“喏,给你。”

白鹭吞下小鱼,安静地栖息在他身边。

云山苍苍今古未变,江水荡漾着斜阳自在东流,无尽无穷。日子久了,就连手中渔竿都忘了,何况那百种千般拘束与荣辱。两岸烟林,半溪山影,一人垂钓。

这一垂钓,子陵忘却了多少年。

☆、禁步歌(小虐)

【一】

沉香亭,长安的牡丹,在酒色歌声里,默默倾国。

沉香亭,大唐的狂人,在天恩浩荡中,沉醉不醒。

“尔……何足与我言!”李白睁开朦胧醉眼,推开给自己敬酒右相李林甫,跌跌撞撞地离了席。

嘴角一丝笑,不知是笑自己,还是鄙夷那些人。

尽管知道李白已经酩酊大醉,李隆基还是解下自己心爱的珊瑚白玉禁步系在他腰间:“太白啊,既然不高兴,那你便先回去休息。”

禁步能压住裙摆的摇曳,希望太白你明白朕的意思。长风中纵情飘摇的衣袂,太潇洒,潇洒到天人嫉妒。你不累,身边的人,会累。

【二】

李白离了宴席,摸摸腰下禁步,笑了两声。这是恩宠,还是警告?李白不在乎。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沉香亭南,传来《清平调》绰约歌声。

李白手舞足蹈地,随着歌调唱起自己的歌词:“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杆……”

李白舞累了,趴在沉香亭北的雕栏上,喉中依旧轻轻和着那歌声,忽而大笑起来。

两相欢,只是各取所需;君王笑看,只是因为视为玩物。哪怕天下人传唱,几人曾知李白“无限恨”?那个拥着美人的君王,难道真懂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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