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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大人与平时无异,只是脸有些白,一个守卫也没有叫,径直下山去了。

医馆还是原来的那家,苏穆一进去,便有小童蹬蹬瞪跑过来,见是他,一愣,“别是又有什么麻烦吧。”

“没有,是我自己的事。”苏穆应了,忍不住带出几声咳,那小童被惊得倒退了几步,慌慌张张跑进去叫人了。

这到底是什么怪病!

就连是药童都能被惊到。

苏穆赶忙把捂嘴的手拿下来,浅金色的花瓣混着赤色的血有些刺眼。他赶忙用帕子裹了,然而心口的跳动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第一次出现这种症状,还是晨起的时候,本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罢了,却怎料会咳出花瓣来。

这种未知的事发生在眼前,一直到那坏脾气的大夫过来,苏穆都有些缓不过来。

“这是花吐症。”大夫一本正经地答了,又递了水过来给他漱口。

“花吐症?”每一个字都听得,然而连在一起就难以听懂,苏穆有些头疼。

这种怪异的病还咳血,总归不是什么好病就是了。

“这种病最先在东瀛被发现,但在我朝还极少。发热、咳嗽,最重要的是会吐花对不对?”

大夫抬抬下巴,脸上的神情看着有些耐以寻味。

“那可有治愈之法?如果不能治愈呢?会怎么样?”

“会死。”恶劣的大夫还是那种神色,“没有任何一味药能够治愈,后果就是到了一个再也不会吐花瓣,也见不到那个人的世界里去了。”

“没有一味药吗?”苏穆有些站不稳,更多的还是不解,“什么叫做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

……

只顾着看戏,把最重要的都给忘了。大夫忍不住扶额,还是决定不绕弯子了。

“公子也是有喜欢的人?而且对方还不知情?”

“是。”苏穆点头,脑中率先浮出来的自然是那人的影像。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与他呢?”

“我……”苏穆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一旁的小童倒是急到看不下去。

“这种病症最难,但也最简单。你喜欢一个人很久很久,但是对方却不知晓。郁结成疾,就会得这种病症。时间长了,就会死去。若是能得到对方真诚的吻,吐出花瓣,就会痊愈的。”

小童的声音清脆嘹亮,苏穆的脸一点一点跟着变红。来这里之前,他哪里会知道还有这种奇怪的病症。现在在医馆说出来,只觉得是在被公开处刑。

“只有这一个办法吗?”他回过神来,愣愣补了一句。

“对,只有这个,无药可解。”师徒二人朝着他看,齐齐点头。苏穆抽身往外走,那大夫还追出来。

“祝好。”

“苏公子日后痊愈了,记得来找我说一说,我这里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这种病症呢。”

长久喜欢一个人,对方却没有知晓。郁结成疾,就会得这样一种病症。

吐花。

咳血。

发热。

时间久了,就会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想说的话,再也没有说出来的可能。

那么……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林简的呢?

苏穆回了住处,想了大半个夜,都没有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案。

说起来,什么时候当真不知道,只知道真的已经很久很久,大致有六七年的光景。

至于为什么,因为哪件事,都不记得了。似乎那样的一个人,对他而言,本就有本能的吸引。

可是他们……明明已经拜过堂成了夫妻,那句话,怎么都没有说出来呢?

苏穆开始失眠、恍惚,再也不是从前的他了。

后来又过了几日,陆续传来林简病了的消息,只说是风寒,他却也担心极了,犹豫来犹豫去,还是画了张像送回去。

然后便是立冬那天,苏穆提着神去厨房和大家一起包馄饨,有人和他说林简来了,他都不敢相信。

直到他奔过去,把人抱好,感觉到真实的温度和热忱,这才觉得他们都活过来了。

那天晚上林简没提回去的事,他自然也没说。

两人在床上拥着,谁也没有多言,他趁机凑过去,很认真的吻,林简闭好眼睛回应,后来呆呆地把他推开了。

整张脸都是红的。

他借口去了外室,那些金色的花都痛痛快快吐了出来。

后来,再也没有过这个症状了。

林简知道了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后,久到连小槿儿已经可以蹒跚着走路,他们围在一边逗孩子,苏穆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你可真行,万一呢,万一我不喜欢你?”林简心有余悸,闹着打他。

“没有万一,只有唯一。”苏穆想起了那时候的情景,只是笑。

第121章番外篇

一应证据确凿,三堂会审很顺利,苏重林自己也干脆利落地把应该认的都认了,倒也没受什么苦楚。只是监牢这种地方,总归是不了这些。

于是在听到门外第一声响的时候,苏重林还未睁开眼睛,第一时间便是拢好衣服掩好身上的伤痕。

这里必定会很暗,苏重峰早有准备,一进门便点了灯盏,很快,便亮了起来。

起先是灰白的墙壁、然后是满室的枯草,在之后便是随意搭成的小塌,一应闯入眼帘。苏重林就坐在榻上,倚着墙壁,看见是他,脸上有些惊讶,往直坐了,又偏过头去,明显是什么都不想说的意思。

他只穿着一身里衣,本就单薄,如今愈发显得有几分消瘦。苏重峰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眼下见了,总归是有些不忍。

兄弟二人一站一坐,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苏重峰捏着药膏躬下身,又扯了干净的布巾出来。

这里逼兀又狭小,躲的话又碍不开脸面。苏重林坐在原地没动,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人是来送伤药的。

还不止。

他只怔了一会儿,便发现胳膊被扯过去,袖子被撩开。紧接着,伤口被简单清理过,苏重峰竟是在给他上药。

这药平日里有股淡淡的香,然而在此时此刻,整个监牢似乎都被这浓郁的气味给充斥了。

苏重林有些忘了挣扎,直到药膏被抹匀,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要做什么?”

被质问的人丝毫不为所动,涂好了一道又换另一道,末了把外袍脱下来,朝着他身上披,“先回家,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回家?”苏重林自是更加疑惑,有一瞬甚至不知该如何如何动作。

大概有一刻,他才回过神来,讪笑道,“花这个钱做什么,你不是早盼望我如此的吗?再者,我也确实做错了事!”

“你胡说什么!”苏重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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